“可是,畢竟夏丞相他……”蕭未辛眉頭輕蹙,“皇兄還是早做打算。”
蕭未深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他的目光在羅貴妃的肚子上轉了一圈,忽然狠了下來。
為了這個龍種,夏家必須要除掉。
“七弟,皇兄現在能倚重的也隻有你了,你可彆讓朕失望。”蕭未深語氣真誠,貌似真的很器重他。
蕭未辛從椅子上站起跪下,鄭重的說:“皇兄如此看重臣弟,臣弟肝腦塗地也要為皇兄效力!夏家如今在朝權勢滔天一呼百應,行事囂張不把皇兄放在眼裡,臣弟每每見了也很氣憤。”
“隻是臣弟勢單力薄,身子又格外羸弱,怕是不能為皇兄贏一局。”蕭未辛說到情緒激昂之時又咳了起來,好半天才能平息下來,“臣弟不知該如何報答皇兄的厚望。”
蕭未深也愁這事,光靠蕭未辛一人行不通,可他手裡要有人早就用上了,何必還要等到現在,抓著一個病秧不放?
“那依你看,可有合適的人選推薦?”
蕭未辛搖頭:“臣弟常年足不出戶,哪有什麼得力的人才舉薦?隻是臣弟一直覺得,咱們都是父皇的兒子,同是姓蕭的,對外自然也是一條心的。更重要的是,要讓那些人都知道,這天下終歸還是姓蕭的!”
“說的正是。”蕭未深感歎。先皇還在時候,這天下都是皇帝一個人說了算,哪有什麼朝臣敢囉嗦一句,哪像他現在這般處境,被舅舅掣肘的死死地,做什麼都被管著。
不過,蕭未辛這番話倒讓他想起了其餘幾個兄弟。
除了蕭未辛,秦王和庸王,以及留王叔都是蕭家人,留王叔如今不問世事便罷了,可蕭未靜和蕭未鳴倒是可以拉來湊個數。他聽說蕭未鳴雖然愚笨,可功夫還是不錯的,姑且能用一用。至於蕭未靜,早年還在一起讀書時,他的功課僅次於當年的皇長兄,想來勉強也能湊數。
蕭未深以前重點防備這三人,可現在有夏丞相這頭蛟龍在前,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再說他一向不把蕭未靜和蕭未鳴放在眼裡,估摸著也鬨不出什麼,“朕過幾日把庸王和秦王召進宮來,好好商議一下。”
蕭未辛要的就是這句話,可他還是麵露遲疑:“皇兄,五皇兄整日沉迷酒色,未鳴那孩子心性稚嫩,怕是做不好的吧?”
“也未必。”蕭未深若有所思,“未鳴腦子是愚鈍了些,可若是扔到軍中曆練幾年,說不定也能派上些用處,省得他到處花錢惹事,白白丟了皇家的臉。”
“至於庸王那個酒囊飯袋,朕把他丟進大理寺卿那裡吃些苦頭,改改他那不成器的性子,說不準還能反省一下,勉強湊合著用吧。”
“等來年秋收後新科舉子進京,你再替朕物色一二。”蕭未深覺得自己聰明智慧極了,感覺非常良好,一旦離開夏丞相出謀劃策,他的智商就隻能任由蕭未辛踩在地上摩擦。
蕭未辛一臉猶豫的磕頭,陪著又看了一會兒歌舞,對上座那兩人放浪形骸的模樣視而不見。
遊舒在身後也目不轉睛,其實心裡不停地歎氣。
都被人戴了綠帽子了,狗皇帝還高興呢,當隔壁四大爺就這麼開心嗎?
從現代醫學角度看的話,蕭未深這麼多年都沒能跟女人生下幾個孩子,生育功能肯定多少有點障礙的,隻是太醫們不敢明說罷了,怎麼那麼多女人都沒動靜,單就羅貴妃的肚子爭氣呢?
還不是因為在外偷了人。
蕭未深竟然都沒有一絲懷疑,還喜滋滋的準備喜當爹,這個腦子真的是……
我們家王爺這麼一對比真是天縱英才。
蕭未辛陪坐了一上午,拒絕了蕭未深邀請留下用午膳的意圖,帶著遊舒離開太和殿。
遊舒挑開窗簾,外頭已是五月,初夏的風開始帶著些熱氣,不至於蒸人,卻也一樣的熱。他看著河岸邊柳樹鬱鬱青青,忽然扭頭對蕭未辛說:“王爺,我們去約會吧!”
“什麼意思?”蕭未辛懶洋洋的睜開眼。
遊舒唇角微揚,興致勃勃:“我請你吃飯,帶你遊京!我們去壓馬路!”
就像所有的情侶一樣。
雖然根本聽不懂他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可蕭未辛盯著遊舒笑意盈盈的模樣,心裡一片柔和,哪還舍得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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