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櫻感歎:“行吧,不過我還是勸你三思,這真是條不歸路,你一來不缺錢,不需要考博士找個好工作;二來你家裡人也不給予你多麼高的期望,你遊手好閒家人也不嫌棄;第三,葉幸周學曆夠高了,他養得起你。”
“……”肖虞瞥她,“這扯太遠了,八竿子打不著一塊。”
“說得好像你家小朋友流的不是葉幸周的血一樣,他早晚會知道。”成櫻不假思索的說,末了總結,“反正你自己想清楚了,我每天都在羨慕你們三個及時撒手,結果你給我又殺了回來。”
肖虞莞爾,“可是葉幸周支持我考。”
“……”成櫻默了默,說,“姐妹,他是劍橋直博的啊,他是神,他覺得考博好容易的,哦,他都不用考,世界top大學隨便他挑。”
“……”
忽然發現,葉幸周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她?
肖虞自我懷疑了起來……而且邊懷疑,還邊回想他早前說的那幾句有些,有些曖昧的話。
他說他自己學校有校花,為什麼要喜歡彆人家的校花……他說怕她去彆的地方工作受欺負;他說,我們小魚很有上進心。
他是喊的小魚吧?或者,小虞?反正不是肖虞。
……
後麵幾天肖虞就經常去學校圖書館努力學習去,雖然也不太學得進去,但是沒事可以逛逛校園,也算找了點消遣。
飯點了,經常和成櫻在學校食堂吃。
有一天晚上,因為家裡的小朋友被爸爸帶去走親戚了,肖虞不是很喜歡走親戚,畢竟她是一個沒結婚有孩子的,多少怪怪的,所以她沒有去。
傍晚的時候她就沒準時回家吃飯,去了學校的火車主題食堂裡,等著成櫻來一起用餐。
看了一天書,肖虞累慘了,人還沒來時,她自己找了個桌子趴上去休息。
真是不適合讀書,看得眼睛疼,腦子也疼,腰酸背痛的……而且感覺還沒什麼希望。
城北大學太難了,好想擁有葉幸周的腦子,他乾什麼都是小菜一碟,以前問他題目,他跟題是他出的一樣,解題思路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繚亂成麻的東西肢解得一塊塊的,然後朝她挑眉,問懂了嗎?
每次要搖頭的時候,都賊沒麵子。
所以像她這種一直不太把心放學習上的人,要考母校的博真的是一個大溝。
肖虞歎氣。
成櫻還沒來,食堂窗口沒什麼人,她先起身去打飯了。
指揮著食堂阿姨打菜時,肖虞繼續想,考這邊不行的話,就得考隔壁西外,理工……但就沒有那種感覺了,她喜歡城北大學,這裡有好多和葉幸周的回憶。
感覺繼續在這讀書的話,兩人偶爾在這見麵,還有當年那種讀大學時的感覺。
正想著,忽然一道熟悉又帶著訝異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肖虞??”
肖虞扭頭去看,隨即勾了勾紅唇,“嗨。”是祁運北。
祁運北對於在學校食堂見到校花,意外非常非常之大,畢竟她已經畢業了。
打完招呼,他看了下她的餐盤,問:“你怎麼在這吃飯啊肖虞?”
“哦。”肖虞說,“我來看書,和舍友過來吃。”
看書?
祁運北一邊指著菜讓他這邊的阿姨打,一邊非常不解地說:“你不是六月份的時候就碩士畢業了嗎?怎麼還來學校看書?做什麼?”
“準備考個試。”
“什麼試啊?”
“博。”
“???”
祁運北震驚非常,“你要考博??”
肖虞點點頭,“怎麼了?”
“沒沒,就是很意外。”他乾笑了下,“我以為你畢業了就打算就此解放了,結果這麼努力啊。”
“沒有,挺難的,閒著沒事試試而已。”
“你是考我們學校嗎?”
肖虞打好兩份菜了,聞言瞟了身側的男人一下,緩了緩,她眼珠子忽然轉了轉,接著道:“不一定,城北大學難度太大了,沒希望我可能就放棄了。”
“那考隔壁的西外,也不錯啊。”
肖虞微微一笑:“還沒確定呢,也可能考國外。”
“?”祁運北意外後又悠悠點頭了,他聽說她家怪有錢的,那出國留學也不是不行,她還年輕呢。
不過,她出國了,那幸周怎麼辦?我靠。
祁運北兜著這個大消息,整頓飯都食不知味。
吃完他就馬不停蹄回了光景苑。推開門時,見葉幸周很風雅地在廚房煮咖啡。
祁運北過去蹭了一杯:“你挺喜歡喝咖啡啊。”
“工作,提神。”葉幸周忙好端著自己打算回臥室。
祁運北說:“等等,有個大消息跟你說。”
葉幸周朝他了挑眉。
祁運北:“我今天在學校火車主題食堂遇見肖虞了。”
葉幸周品不出這句話有什麼一絲一毫的價值,“這也叫大消息?她那晚不是也去了學校?”有舍友在那兒讀書,她看上去雖然畢業了但經常會去玩。
祁運北說:“不是,你聽我說。她在圖書館看書呢,說要考博。”
葉幸周點頭,“我知道,她和我說過。”
不過,去看書了?
記憶裡的肖虞,從來都是不知課本為何物的,天天就知道玩,嗨,隻有要考試了才臨時抱佛腳,抱著書跑來抱他大腿,喊幾聲——哥哥教我。
他“被迫”地,隻能給她補課。
葉幸周知道,她可能是懶得找工作了吧,畢業了幾個月難得想找了,卻遇上上司是他,可能一下子把她的心打擊了,然後就乾脆想回去讀書去,免得又被他說無所事事遊戲人生。
“她跟你說過她要考博啊?”祁運北問。
“嗯。”
葉幸周再次打算上臥室去加班了。
祁運北攔住他:“你彆走啊,我還沒說完大哥。”
葉幸周站在那兒,品著咖啡,懶洋洋看他:“說,我忙。”
祁運北:“她考博沒什麼,但關鍵是,她居然不打算考城北大學,要考國外的。那你怎麼辦啊我靠,幸周你完了。”
“……”
葉幸周腦子嗡了一下,整個人僵住,捏著咖啡的手不自知地在一瞬間收緊起來,眉頭也明顯地蹙了幾分。
祁運北把他所有不可思議地表情都看在眼裡,心酸感歎:“你是不是風水輪流轉,也得等她幾年了?”
葉幸周不介意等她,他很是願意等,她願意讀書他沒理由不讚成。
但是眼下……她這個節骨眼選擇出國,那說明她心裡是,一絲一毫他都沒有了,才會想出國。
因為那時候第一次因為要異地說分手,她很彆扭,很不開心……
好不容易四年過去了,他回來了,她要是喜歡他的話,應該有“終於”的感覺,而不是,選擇這時候走。
因為她現在不是必須的,不是非去不可,她有得選。
……
葉幸周回到臥室,闔上房門,緩緩走到電腦桌前放下咖啡,再轉身進浴室去洗漱。
一通涼水澡兜頭衝下來,才似乎有些降下他身體裡蔓延的火,上火的火……
關了水龍頭,葉幸周扯來浴袍係上,順著輕喘了口氣。係完了,手緩緩垂下,原地站著不太想動。
頭發上的水珠由著他劉海滴滴答答地砸落在黑色地板上。靜謐的空間裡,清喘聲與水滴聲此起彼伏,交纏在一起。
人是冷靜了一點了,不過腦子還是嗡嗡的。
他以為最近兩人關係……還挺不錯的,有進展,以為那漫長的四年,被消弭了一些些了。
以為幸茴說她講的那句話,是他還有點希望的。
葉幸周真的有些轉不過這個彎來,像一個死結一樣,困**他。
出了浴室,他還是忍不住發了微信給肖虞:“聽說你要考國外的?”
肖虞正玩手機看北市的其他學校呢,見此,迅速開心,看來祁運北給他透漏了。
而且葉幸周第一次因為私事發消息給她,此前兩人都沒有給對方發過。
她回複:“啊,也不是很想出去啦,但城北大學太難考了,附近的我又不太喜歡。”
葉幸周感覺被輸了點血,立刻複活,就知道她不會走的。
他馬上說:“國外很難生存的,傻瓜。這兒哪裡難考了?”
肖虞給他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通了後,她弱弱道:“真的很難的,咱倆智商不一樣,哥哥。”
“……”葉幸周被這一聲哥哥喊得心都酥了,不由說,“我你都追得上,還上不了城北大學?”
“……”肖虞徒然臉紅,“哦,那事實就是,你確實比城北大學容易上多了。”
“……”
“你雖然是神,但神也有軟肋,比如喜歡美女,城北大學它比你冷酷,它沒有軟肋。”
“……”
差生文具多,鹹魚借口多。
沒救了,葉幸周絕望。
肖虞問:“你怎麼沒說話了,葉幸周?”
葉幸周內心輕歎:在想辦法怎麼給鹹魚做人工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
2(實不相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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