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媽媽救我。(1 / 2)

實不相瞞 Fuiwen 10298 字 2個月前

(實不相瞞);

那小家夥近距離的聽到這聲音,

忍了忍,覺得也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回頭去看,如果還不回頭去,

也不禮貌。

小葉溯就偏過了頭來,看喊他的人。

兩人的距離很近,

總共也就一臂左右,小朋友能看到葉幸周那張被他媽媽一直說帥說了幾年的臉,

還有那雙看著他溫潤不已的桃花眼。

他想,

爸爸確實好帥。

葉幸周卻看不到他的長相,隻覺得小朋友口罩上的一雙眸子像是兩顆琉璃珠子,漆黑又明亮,

格外漂亮。

他不由得笑了起來,一邊摸他的腦袋一邊說:“怎麼戴著口罩啊。”

肖虞在邊上仰頭望天。

南旖說:“哦,

有點感冒,體育館人太多了。”

葉幸周點點頭,

隨後就和肖虞一起穿過座位的通道,

找了個不錯的位置一起坐下。

朗庭他們倆在前麵一排位置進去,

坐在和他們隔了幾個座位的地方,

看上去是要互不打擾了。

肖虞悄悄看去,

見到她兒子繼續趴在朗庭肩頭,

朝她看來,

那帽子下的一雙眼睛彎了起來,

看上去挺開心的。

肖虞也笑。

晚會還沒開始,葉幸周在玩手機,看朗庭發來的消息。

朗庭見剛剛的父子倆親密的接觸,覺得挺溫柔的,就忍不住問他:“你怎麼和肖虞來了?什麼情況啊?我度個蜜月,

你倆複合了?”

葉幸周餘光瞥了下身側疊著腿散漫坐著,姿態略顯霸氣的女人,又低頭很是官方地回消息:“沒什麼,忽然說我當初不公開是為了腳踏兩隻船。欠她的,補償她一下。”

朗庭:“……”

欠她的?分手了這麼多年,你居然還覺得欠她的?

這態度,朗庭看了看懷裡軟軟的一小隻,莫名覺得心情不錯,看上去有點點希望啊。

晚會就在這你來我往各藏心思裡開始了。燈光繞著偌大的觀眾席繞了一圈,主持人在最後的聚光燈下上場。

一通校領導聲情並茂的開場白與慶祝學校一百二十周年校慶的賀詞後,後麵上了不少歌舞節目。

挺好看的,很有高級學府的氣場。

肖虞在心裡點評了句,然後津津有味地看著,偶爾還和葉幸周閒聊:“呐,那個獨唱的女孩子,是不是當年你們係花?”

葉幸周看都沒看,嘴上就說:“不記得。”

“那你記得校花嗎?”

“沒失憶。”

“……”

肖虞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道:“你們係的係花當年也蠻喜歡你的,非常喜歡。”

葉幸周瞟了說話的人一下,“你怎麼記那麼清楚?”

“情敵啊,我能不記得?”

“……”

“你忘記了?”

“忘了。”

“不可能,被校花和係花同時追,你八十歲還記得吧。”

“……”

葉幸周無言以對了一會兒,扭頭重新去看節目了。

但是莫名這節目看著就看不進去了,葉幸周腦海裡都是剛剛她沒事找事的話題,他是真的不記得這什麼係不係花的了,在一起的那短暫的一兩年,他滿腦子都是她。

那會兒她寒假和舍友去西北玩,半夜和他打電話說無聊、想他的時候,他掛了電話就了無睡意了,莫名就在陽台暢想了一整晚關於兩人的未來。

——他再過一年,先出去留學,然後她大四畢業了,就也去他那兒。不用上劍橋,畢竟她上不上得了他還是對自己女朋友很清楚的,就那個不學無術的性子真的很難,所以她隻要在英國就行。

哪怕她在倫敦讀書,他都可以每天坐一小時的車子從劍橋郡到倫敦去找她吃飯。

如果可以住在一起就更好了,他陪著她,她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無聊了,也不會見不到他,在電話裡委委屈屈的。

後麵正常來說,他會先畢業,然後他可以在國外當博士後繼續陪她讀,讀到她也畢業了,再一起回國。

……那一夜好像初五的月亮都是圓的,寒冬的晚風都是暖的。

後來得知她無法出國,月亮再沒圓過了。

肖虞不知道葉幸周腦子裡在回溯曾經的美好往事與那熄滅在大三暑假酷熱裡的甜蜜計劃,她在看當年那個情敵的精彩演出。

係花符夏是柔弱類型的,和她的性子天壤之彆,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裡,所以當年她在打算追葉幸周後,聽說他們係有個和他同屆的係花好像也很喜歡葉幸周,老是找理由去和葉幸周說話,她一下子就有些緊張。

倒不是覺得自己論長相會比不上係花,完全不可能,畢竟好歹一個是係,一個是校嘛;也不是怕學業比不過人家,因為她聽說係花的學習好像也是半吊子,甚至不如她。

她隻是擔心葉幸周喜歡的是符夏那種柔弱類型的。

嗯,她對自己信心滿滿,但對葉幸周沒信心。

不過後來係花不敵她,葉幸周和她在一起了。

其實葉幸周真沒有那個什麼不公開是為了和彆人亂來的心,因為他和她在一起後,基本上一有空就和她待著,很少有機會去和彆人相處。

然後彼時符夏大概覺得自己沒機會了,她不知道葉幸周和她其實已經在一起了,就很怕葉幸周會和她在一起,所以很沒品地在同學耳邊隨口說一些話,說她玩得開,錢估摸來路也不怎麼正,來學校接她的不是路虎賓利就是超跑。

偏偏肖虞的性子,學校裡玩得好的太多了,男孩子喜歡她的臉,女孩子也很喜歡她比較隨性的性格,所以話默默地傳到了她耳邊。

她就私下裡加了符夏的微信,問她乾嘛呢,明著來啊,暗地裡有啥意思。

係花文縐縐又略帶炫耀地甩了句:我讀數學的,又是學生會的,很忙,哪裡有空去管你一個哲學係的小學妹的私事。再說,你的性子不是全校皆知的嗎?難道玩得開不是事實?怎麼還怕彆人陳訴事實。

嗬,絕了,又是炫耀自己讀的是學科最高峰的數學,又是諷刺她性子有問題。

但她隻是喜歡玩,不是喜歡和男人玩好麼?什麼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