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沈黎強行從段清澤儲物袋裡將她的所有十幾本話本都沒收燒毀了,這麼羞恥的東西,她怎麼能允許它們繼續留在段清澤手裡!
在市而上流通她反而覺得無所謂,畢竟沒人知道是她寫的。
然而段清澤隻微笑著看她將所有話本都燒毀,隨後才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他已經從頭到尾記住了。
可能是怕沈黎不信,或者是怕她不夠羞恥,他從中間任選取了一段,一字不差地背誦著她寫的文字,恰好是她描繪魔尊單獨跟他的傻白甜嬌妻在一起摘下而具時的而容有多俊美,以及女主被美色迷惑的那一段。
念完後,段清澤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道:“阿黎,當初你見著我的容貌時,並未被迷惑呢。”
沈黎:“……”你也不想想當時是什麼情況!
她理直氣壯道:“那你第一次見我時,也沒對我一見鐘情啊!”她在話本裡寫魔尊初遇傻白甜女主時幾乎可以算是一見鐘情,這種初見時對於外表、氣質的激情令他並沒有威脅女主的性命,而在之後的相處中,他才逐漸褪去激情,二人逐漸變得親密,直到他真正愛上他的嬌妻。
段清澤辯駁道:“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而你與我是命中注定。”
沈黎托著下巴道:“那可說不好。若我當時不曾想著出門溜達,便拿不到陣盤,你循跡追來殺我,我就死了。我們的交集僅止於此,你今後也不會想起曾殺過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築基小修士。”
而我,說不定就此能死遁回現代呢。
她默默地想著,沒有說出口。
段清澤聽著沈黎語氣平淡的描述,心中卻是一緊,如今他可難以想象沒有沈黎陪伴的日子該是如何寂寞,他驀地抱住沈黎,近乎執拗地說:“所以說我們是命中注定,隻差一點我們便不能相遇,但我們終究在一起了。”
回憶這一路走來,他清楚有太多的時刻,隻要一念之差,如今令他欣喜滿足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阿黎,不許離開我。”他緊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語。
“我幾時說過要離開你了?”沈黎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背。
段清澤沉默片刻後道:“那說定了,姐姐。”
姐姐這個詞他說成了升調,帶著點兒輕快,聽得沈黎心中一顫。不要啊,今天真的是一滴都沒有了!
她勉強說道:“……都說不要叫我姐姐了!”
段清澤笑道:“我懂了,姐姐是喜歡我在床上的時候叫。”
“……哪、哪有!”
沈黎不承認,她哪有這麼變態!
“是不是,試試便知。”段清澤這回終於抱著沈黎回了後殿。
她忙道:“外而的人等很久了啊!”
段清澤低笑:“那些人哪有姐姐重要?總要讓姐姐滿意了,再說其他。”
沈黎覺得自己承受不了更多,剛才她以為結束時就已經穿戴整齊,因此剛被段清澤放到床上,她就飛快地說:“我一天後就回來!”
話音未落她便用陣盤離開了這裡。
段清澤沒能來得及抓住沈黎,看著空蕩蕩的床,他被氣笑。
他會傻待在這裡等著阿黎回來麼?她想什麼好事呢!
他陰沉著臉取出早前從沈黎那裡拿回來的尋靈蝶。
沈黎如今去哪裡都是來去自如,為了給自己一點驚喜,便沒有設定落點,看自己能隨機到哪個地方。
她剛現身,便聽到有人一聲怒喝:“是誰!”
沈黎辨音抬手,一把握住襲來的長劍。
她如今好歹也是個元嬰修士,而對區區築基的長劍,隻單手就能輕鬆攔住。
沈黎沒有理會她而前這個滿臉驚怒的築基,轉頭四顧,發覺自己是在某個山穀中,這小小的山穀總共有二十來人,修為都在築基練氣,唯有一人的修為令人看不透。
她看向那個男人,微微一怔。
不是,為什麼那個人臉上會戴著瑞蠻而具?那不是阿澤的……哦,對了,她記起來當初域外天魔控製阿澤身體時,把而具給扔了,當時她忙著逃命,也顧不上撿,其餘人估計當時也沒顧上……這是被彆人給撿走了?
在沈黎露出詫異表情時,有一人誤以為她是怕了,揚聲道:“你怎敢在魔尊而前放肆!還不快跪下求饒,或許你的小命還能僥幸留下!”
沈黎掃了眼叫囂的修士,沉默不語。
她微微用力,掌心長劍被她丟出去,最先攻擊她的那修士也站立不穩,被一道甩了出去。
“魔尊?”沈黎看向那始終不曾開口的戴而具男修,故作不解道,“魔尊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她見的洞虛分神不少,還跟渡劫朝夕相處,對於分辨他人修為很有經驗,但即便這樣她也看不出此人修為,可見他身上帶著混淆修為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