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當著她的麵,捂住了口鼻。
罵出了一句極為粗俗的話,“當真是臭,表子,無論你飛多高,你那心同你的身子一樣,都是肮臟的,送我,我都不會碰......”
朱貴妃被這話徹底地刺激到了。
那是她一輩子的汙點。
她喜歡的第一個男人,不是皇上,而是跟前的這個畫師。
所有人都沉迷於她的美色,沉迷於她的身姿和歌喉,可隻有這個人,對她的美色無動於衷。
為此,在她還不知道珍惜自己羽翼的年紀,曾經為了賭一個氣,使出了渾身解數,主動褪光了自己的衣裳,赤|果|果地立在了他的麵前。
誰知換來的卻是一句,“臟。”
從那一刻起,朱貴妃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人。
她早就想殺了他了。
那把大火,她以為他定是死在了裡頭,知道他還活著時,她便一日都沒安寧,怕的就是有這麼一天。
如今果然來羞辱她了。
朱貴妃瘋了一般,拿了一個物件兒便朝著那畫師砸了過去,“我去死吧!同你那表子梁歡早就應該死在一起了.....”
範伸沒再繼續看下去。
轉身走向屋外,到了外頭,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了,才取下了捂在口鼻上的絹帕。
不由失笑。
那戲精,還真立了功,韓夫人弄出來的東西,十有八九都沒用,這回竟湊了效。
早上那會兒壓在範伸心頭的那股燥火,進宮一趟後,到了此時,已發泄了不少。
範伸將絹帕收進了袖筒,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高掛的明月。
——又浪費了一日。
範伸低頭,黑色筒靴,在那路旁的青草上剮蹭了兩下,便對嚴二招了手,“進處理掉。”
範伸吩咐完,沒再進去,腳步極快地出了榮華殿。
上了馬車,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侯府。
經過長安那條紅街之時,範伸的腦子裡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手指突地在那膝蓋上點了幾下,抿了抿唇角,身下的那股燥火,又突地騰升了起來。
片刻後,範伸的喉嚨一滾,終是掀開了車簾,同馬夫說了一聲,“停一下。”
馬車緩緩地停在了巷子裡,那馬夫看著他一頭紮進了那家開著門售賣的無人店鋪時,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快瞪出了眼眶。
果然,還是年輕好.....
但願世子夫人那身子骨硬朗,經得起他折騰......
不久後,範伸走出了店鋪。
手裡多了一個木盒,馬夫見人出來了,忙地撇過目光,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等人上了馬車後,馬車立馬了勒緊了韁繩,速度明顯比往日要快得多。
**
侯府東院。
薑姝因小日子來了,腰酸腹脹,身子也乏,早早就洗漱好了,歪在了那軟塌上,留了一盞燈,等著範伸。
也沒等多久,就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一場春雨後,春季的氣息越來越濃,夜裡已經沒有了涼意,薑姝今兒洗漱完後,隻穿了一件貼身的粉色兜兒,外罩了一件紗衣。
一躺下後,肚兜上的一朵梅花,便被撐得異常飽滿。
範伸踏進屋,眸子就盯在了她身上。
薑姝壓根兒沒看出他的異常,習慣地往他懷裡一撲,“夫君......”
一股淡淡的幽香鑽入鼻尖,範伸眸子一顫,心頭的旺火更盛了一籌,連衣服都沒讓她幫忙褪,自個兒便進了浴池,“我先去洗漱。”
進去時,範伸將那盒子一並帶到了裡屋。
今兒是第八日了。
八日了都沒碰到她。
男子二十一二的年紀,本就是血氣方剛之時,嘗過了其中的美妙,飽足慣了,突地又被餓上了幾日。
範伸隻覺渾身都開始了不自在,心頭如蟲蟻在爬一般,擾心撓肺地癢......
從浴池出來後,範伸幾乎沒給薑姝任何拒絕的理由。
隨意的批了一件外衫,直接將人從軟塌上拽到了裡屋,那珠簾的珠子還搭在他的肩頭,便忍不住一把摟住了薑姝。
薄唇壓下,帶著微涼。
毫無預兆地欺壓在薑姝那張朱唇上。
薑姝根本來不及反應,人就已經被吻得喘不過氣兒,感受到握住她腰間的那隻手漸漸地開始遊走之後,薑姝的腦子才夢地驚醒過來,掙紮著將他往外推,“夫君,等,等會兒......”
範伸被迫停了下來。
薑姝喘著粗氣,仰頭看著他,當場給他潑下了一盆冷水,“我,我小日子來了。”
範伸盯著她急促的胸口,沉默了好半晌。
突地伸手捏住了她的後脖子,緩緩地往床榻上走去,低沉地問她,“什麼時候來的?”
薑姝心虛地道,“今,今日。”
話音剛落,範伸的手指頭便頂住了她的側臉,將她偏過去的頭給掰了回來,問道,“昨日沒來?”
薑姝的眸子,在他的注視之下,閃了閃,老老實實地答,“沒,沒有。”
範伸另一隻手,捏了捏眉心,一旺燥火無處可泄,啞著聲音質問她,“你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躍躍子眼睛好痛,三更估計沒來,今天就六千多吧!感謝在2021-07-2712:33:00~2021-07-2718:25: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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