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了一陣,最後裹著裡衣,看也沒看範伸一眼,一下就沒入了跟前的水池子裡。
水花一起,薑姝將自個兒泡進了水裡,才去偷偷留意範伸的動靜。
竟也沒有半點聲響。
薑姝詫異地回頭,便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慵懶地靠在那假山石壁上,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心思,直接道,“是要我過去逮你,還是你自個兒乖乖地過來,你自己選。”
薑姝心口一緊,選了自己過去。
浴池裡的水,隨著她的移動,蕩起了一圈一圈的紋波,激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
薑姝移過來,停在他三步之外,便也不動了。
抬起頭忍住了心口“咚咚”地跳動,神色認真地看著範伸,煞有其事地道,“夫君,我都問過府醫王大夫了。”
範伸一雙眼睛,盯在她那被池水濕透的裡衣上。
絲綢遇水,緊緊地裹住了她的身子。
範伸眸子又是一暗,漫不經心地應道,“嗯,問什麼了。”
薑姝聲音小了些,頭也往他跟前湊了湊,“王大人說,小日月事前後七日,不易有孕。”
範伸這才抬起了眸子,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薑姝吞咽了一下喉嚨,解釋道,“我今兒小日子才
剛結束,就,就算是那什麼了,也,也是白費功夫”
倒不如保存體力,留在月中,屆時再努力一下也就成了
範伸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久久不語,實在是不明白那顆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也懶得同她消磨下來。
直接伸手撈人,擒住了她被綢緞緊裹的細腰,入手的緊致和細膩,讓他的身子微微一顫,灼灼黑眸,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明確地告訴了她自己的想法,“我想,要|你。”
那股子與生俱來的侵略和霸道,帶著震懾之力,從頭壓下,薑姝喉嚨一啞,誠服了。
水底下的一層薄紗,緩緩地浮上了水麵。
範伸看著她。
那雙眸子生出了幾分危險的笑意,快要燃起來時,薑姝又後退了一步,含著煙霧的眸子,作死地問了他一句,“夫君,想要我什麼呢”
話音一落,範伸直接從那水裡站了起來。對麵的水波一瞬激起。
覆蓋在雪地裡的一塊紅綢,徹底被掀落,露出了底下的一大片皚皚白雪,隱隱兩朵粉淺的花兒,在那急流的水波中輕輕一晃,即隱即現。
波濤自來無情,沒有半絲停留,裹了兩團白雪在手,不斷地撒野。
雪球越滾越大。
長在白雪地上的兩朵花兒,幾回險些被擠了出來,隻得緊緊地穩住了腳跟,堅毅地立在了那,發出了嘖嘖水聲。
水波並沒有因此而停手,一團浪花激起,水底下裹著白雪的花枝兒,整個被提了起來。
雪白的枝乾下,竟還藏著的一朵沒有任何綠葉雜草的芍藥。
水浪將那枝頭衝到了石壁上,輕輕地掰開了底下的兩根枝椏,那朵粉嫩的芍藥便整個露了出來,此時已被風浪吹得微微地顫動。
風浪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棲身之地,欺身來到了那朵正綻放得絢爛的芍藥口子處,緩緩地停留,不斷的磨合。
愣是將那花瓣磨出了瑩瑩水珠,甘願為他敞開了門縫兒,才興奮地隨著那
水兒,沒入了進去。
水流之處,霎時一片驚濤。
一場驚濤波浪,薑姝險些沒有緩過氣兒。
十幾日了。
範伸心頭所積攢下來的燥火也好,思戀也好,一股腦兒地都發泄在了她身上。
浴池裡的燈火,天亮的那會才熄滅。
薑姝虛弱地躺在床上,周身酸痛,動也不想動,最終還是裹著被褥縮在了那隻熟悉的胳膊下,疲乏又安穩地閉上了眼睛。
範伸也睡了一覺。
天色漸漸地亮開,日頭冒出來後,昨兒夜裡壓在頭頂上的雲霧,也慢慢地消散,露出了高空上的蔚藍。
侯夫人昨夜就已知道人回來了,懸了幾日的心口,終於落了地,難得睡了個好覺。
今兒一早起來就去了虞老夫人屋裡,看了一下情況,卻沒將實情告訴她,生怕自己一說完,她提著的一口氣落下,便再也回不來了。
還是得等到宮裡的詔書下來,椋哥兒名正言順地頂著裴家世子的身份,再來同她說,好讓她安心地走完這最後一程。
晨時一過,宮裡便傳出了消息。
先是皇上頒布了罪己詔。
為帝幾十年的荒唐和罪過,每一樁都列得詳詳細細,整個長安城頓時一片嘩然。
那罪己詔一頒布,就算是不問朝政的百姓也都明白,這天已經徹底地翻了。
所有的一切冤屈都結束了。
隻剩下了裴家的那位小世子裴椋。
午膳時,幾個屋裡的夫人又過來了侯夫人這,一番議論,“這裴家的小世子到底是誰?怎地還沒個動靜呢。”
作者有話要說: 寶們,晚上找躍躍,這裡都是風景,彆誤會!感謝在2021-08-02 22:09:22~2021-08-03 13:0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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