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軟硬兼施,薛大嫂也沒力掙紮了,隻能聽他的話,把東西搬過去。
這會兒天也亮了,母子倆去屋裡看了看,好家夥,東西全燒了個精光,床單被褥都燒成灰了,他們啥也拿不回來了。
常采萍莫名想起了自己那次搬去知青房的時候....也啥都沒有,連被褥都是彆人送的。
當然,她不會好心給他們送東西,隻是默默看著........
薛二嫂倒是生了彆樣的心思,在早光茫茫中偷偷瞧上了薛嘯卿的臉,她不得不承認,這會兒薛大嫂他們搬走,是正中她的下懷,她乾什麼都不用偷著避著了.......
薛老娘還是心疼自己兒子女兒的,轉腳就進了新院子,收拾了一床被子要送出去,剛抱在手裡,薛嘯卿就抱著四丫進門了。
薛嘯卿眼中有些失望,他不是不讓老娘救濟一下大房,隻是老娘這麼不聲不響地挪東西給人家,他作為這東西的主人,怎麼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不過他並沒有搭理老娘,當沒看見似的朝屋裡去。
隻有四丫吧嗒吧嗒嘴:“你壞,你是壞老婆子!”
常采萍跟在後麵瞧見,也不好說話,暗說這老大娘實在是有點兒“狗改不了吃屎”,隻盯了這老大娘一眼。
老大娘也心虛了,抱著那被子追著薛嘯卿:“我...我...我看他們可憐。”
薛嘯卿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沒事,我打算給你修間新房子,等修好了,你就到新房子裡去住。”
老大娘一下就懵了,手裡的被褥也掉地上了,當時心裡慌得不行,她曉得了,老四是毛了。
“咋?你不要娘啦?”老大娘腦子裡嗡嗡響著。
薛嘯卿隻看她一眼,旋即垂下眼皮,根本不想多說一句。
那老大娘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嗎,“哇”就哭起來,推著那被子:“不送了,不送了,我再也不送了,你彆讓我搬出去。”
薛嘯卿壓根兒不屑跟她說話,隻是捋著衣服,收拾著自己,要準備出門上班。
老大娘就在屋裡狂哭,這麼大歲數了,這麼豁命一樣,看著也可憐。
她又來抱常采萍的腿:“采萍,你勸勸他,我不能離開他啊,采萍,我也求求你成不?”
常采萍腦子裡那是非常精彩,這跟她有毛線關係?這人家薛社長這個家務事,她管著,手是不是伸太長了?
老大娘還抱著她的腿,她看這老大娘是真的可恨又可憐,鼻子皺了皺,到底沒忍住,說了句好話:“薛社長,要不就這一次?她也是舍不得兒子嘛.......”
媽呀,她說得自己都沒底氣,感覺自己好聖母啊!
薛嘯卿抬頭看她,質問道:“常老師認為憑什麼能讓我聽你的話?”
常采萍:........
這一刻常采萍是心酸的,是啊,人家也沒說錯,人家憑啥聽她的?她倆什麼關係?寡嫂和小叔子?
她吃了癟,生了氣要走,剛轉過身,就聽薛嘯卿說:“就這一次,再有下一次,天王老子都沒用。”
常采萍怔住,他與她錯肩,就丟下一句:“常老師,你不能總這樣無償地讓我聽你的話。”
常采萍委屈啊,她心想:你們家這趟渾水,我還是被拉進來的呢,你可倒挺會倒打一耙的!
這會兒老大娘不用搬出去了,一下就爬了起來,對常采萍又是作揖,又是道謝的,一下子覺得常采萍的形象更偉岸了........不過,她轉過頭就覺得奇怪了,薛嘯卿咋這麼聽常采萍的話?
這幾天,老大娘敏銳起來了,感覺很不對勁兒,那有多不對勁:她兒子總是買些有的沒的到常采萍那兒去,說是給娃的,實際上女人也能用上,還會去人家那兒討東西。
天知道,他兒子那個個性,哪回不是高高掛著,人家送上門他不稀得看一眼,還不說“低聲下氣”去湊到女人跟前兒討東西。
她也慌了,她是個過來人,就算沒談過戀愛,她也知道男人那點兒意思嘛~
她這兒子,要是看上彆人還好,村裡哪個標致的姑娘都行,獨獨這常采萍是最不合適的,下放家庭的女兒,還是薛嘯卿的寡嫂,這可不叫人笑掉大牙?
於是她開始暗暗給薛嘯卿物色老婆了。
為什麼要暗暗?有了這幾次的教訓,她敢明目張膽嗎?他這個兒子脾氣一上來,怕是為了女人又要跟她撕破臉。
她倒不是悄悄挑幾個好的經常到家裡來,薛嘯卿見了就知道,這世上的姑娘比常采萍漂亮優秀的一大堆,到時候薛嘯卿的心思也不會老是停留在常采萍的身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