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好有一顆能挺過風浪的心,過得開心,那就過下去,過不了,那就不過了唄,留著折磨自己乾啥!
常父和常母立刻瞪她,簡直叫她的“大膽”嚇到了,她跟了薛嘯卿就是二婚了,二婚再離?
這年頭幾乎都沒有離婚的,還不說她二婚離,這思想簡直就是那什麼...離經叛道!
常母當口就罵了:“你瘋了啊!”
不過她的罵聲沒引起回響。
常父坐那兒,就把常彩萍看了又看,這麼盯著好一會兒,想起了常采萍的頭婚,常采萍那會兒要嫁給二婚薛老三,他就不同意,那時候他看不上薛老三,這時候,她又要再嫁給薛老四,他心裡更怕,怕高攀不上。
最終,常父隻是歎了一口氣,緩緩在她肩上拍了兩拍:“你大了,還能帶好幾個娃了,我們也老了,管不住你,你們要在一塊兒就在一塊兒,隻是你們這種關係,少不得彆人說嘴,到時候可彆到我們跟前兒來哭。”
常采萍聽到常父這話倒像是父親說出來的,心裡也酸酸澀澀的,揉了揉眼睛。
常父更是可憐她,把她抱進懷裡,眼眶子也紅了,常青萍也撲上來哭,常母更是哭得泣不成聲。
兩口子後來回去,常母就拉著常父的衣袖說:“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是還生我氣?”
常父對她也沒得心情了,不耐煩地甩開她:“你這時候怕她不認你,你早乾嘛去了!”
常母就隻能撇嘴,依舊嘟嘟囔囔為自己辯解:“那我不是怕她犯傻嘛........”
她確實是怕常采萍犯傻,像以前以前貪慕虛榮,被人占便宜,還被人指著鼻子罵,可誰知道事情並不是常采萍引起的。
她也是辛辛苦苦他們姐倆打算,怎麼到頭來都成了她的錯了?她一時太委屈,就隻能揉著眼睛嗚嗚哭。
常父前麵走著,聽她哭了,又不得不安慰著:“你哭啥,她在氣頭上,總有一天氣要消的!”
常母就點著頭,還是哭,一麵哭一麵走。
卻說薛嘯卿找大隊長修房子,隊長蹲在大穀場上嗦麵條,聽到了薛社長要求,那碗差點兒端不穩了:“這咋回事兒?咋不住一起了?”
要是那薛家老兩口都在,不跟兒子女兒住,那也是正常的,老兩口可以相互照應著嘛,凡事有個病痛,能通知一聲,搭把手。
那老兩口,死了一個伴兒,那就基本上是跟著兒女了,一般是跟著大兒子,因為大兒子分家產分得多,又是最受照顧的。
但是薛大娘跟大房二房都鬨臭了,現在就剩下薛嘯卿,薛嘯卿也說不住在一塊兒,那老娘要是一個不小心在屋裡摔倒了,那都沒人拉一把,這可咋整?
大隊長心知肯定是老大娘鬨了幺蛾子,不然薛嘯卿是不會沒事兒給自己找事兒的。
他就站起來勸了勸:“要不你再想想?老娘一個人住,太可憐了,而且...這村裡村外的,不得說得難聽?”
薛嘯卿垂下眼皮,似乎早考慮清楚了,十分冷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隨便他們怎麼說。”
大隊長也急得摳頭皮,最後想著薛嘯卿也在氣頭上,不如拖兩天,那就說:“我儘快給你安排,儘快安排好了。”
薛嘯卿卻說:“越快越好,就在明後天是最好的。”
他就是要他娘急起來,越急就越沒底線,越能擱下臉子去找人幫忙。
他們家這麼個爛事兒,鬨得聲音不大不小的,倒是讓隔了一堵牆的老院子給聽見了。
薛嘯卿回來的時候,就跟薛二嫂撞了個對照,薛二嫂抬著頭,眨著眼睛:“我看你跟娘吵架了,明天你過來一趟,跟你二哥商量一下。”
薛嘯卿其實並不用誰幫忙,他這一手其實是為常采萍打算的,隻要常采萍順著竿子爬,他娘以後自然十分聽常采萍的話。
況且他跟老院子的人分割開,這會兒也不想牽扯,就說:“不是早分了家了嗎?有什麼可商量的?”
薛二嫂就動了動嘴巴:“我曉得,你現在難過,老娘又攔著不讓,你哥倒是想接回老娘,他真的改好了。”
薛嘯卿也不過笑盈盈地擺了擺手:“那你明天和老娘說去,她要跟你們就跟你們,隨她。”
說完,他前腳就走,薛二嫂就後腳拉他:“你就跟你二哥成仇人了?你大哥不厚道,你二哥可沒乾什麼壞事兒啊!明天,我們兩口子屋裡等你。”
薛二嫂這說完,也轉身跑了回去。
薛嘯卿立在門外,多想了一會兒,薛二嫂的話,有一半兒也對了,他二哥打小跟他關係也不錯,偶爾多一個餅,都要給他一大半兒,就是性子懦弱了些,沒個主心骨。
懦弱是一個男人最壞的秉性。
薛嘯卿搖了搖頭,轉身進了院子,老娘依舊坐在屋簷下哭,他繼續視若無睹的模樣。
這薛二嫂一回去,就看見薛二哥端著個洗腳盆子過來,彎著腰,笑出一口牙花子:“水燒熱了,來,洗腳。”
薛二嫂一個白眼翻上天,她就不愛看這男人懦弱的樣子,給她端洗腳水,像什麼樣子!
她一腳就踹在盆子上:“明天下午去給我買幾塊布回來,看看著衣裳,縫了又補,像個啥,我咋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
薛二哥被那洗腳水濺了一褲腿,低著頭,吭也不敢吭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薛嘯卿對付他媽就一套:分開住!
他媽也就一套:死活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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