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在大洋上行駛了兩天兩夜。
宋儼明本想與阿賴打聽交趾跟北安之間的戰事,然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全然不知情,又多問了幾句,才知道阿賴的家在後海偏僻的一個小漁村,消息閉塞得很,不過這也算是好消息,至少目前看來,前線或許最多隻在對峙中,若是大戰,身處腹地的阿賴也該知道了,宋儼明心裡稍稍安定了一點。
第二日的夜裡,漁船終於靠了岸,是交趾偏遠的一個碼頭。
阿賴夫妻甚是大方,“你們是要去都城吧,這會兒都快子時了,任何進城的車馬都沒有了,在我們家歇息一夜吧,明日一早叫人帶你們進城。”
宋儼明瞧了瞧容玉疲憊的神色,點了點頭。
“勞煩了。”
二人便跟著阿賴夫妻回了家。
這是一處海邊的普通民居,占位不大,但看得出來夫妻二人很能收拾,四處井井有條的,他們將宋儼明容玉二人安置在了偏房,又給他們送了兩套乾淨的衣物過來換洗。
二人在房內簡單地打了熱水潔了身,便上床休息了。
這兩天太過折騰,容玉有些失眠,乾躺在那裡一個多時辰還未睡著,宋儼明也在考慮這兩天的行動,故而也沒睡去,等月上正中,一絲曖昧的聲響從外麵傳了進來。
容玉一僵,不由得翻了個身,便看見宋儼明亦是睜著眼睛。
“你還沒睡啊?”
他聽著那聲音不對,噗嗤一聲,小聲道:
“他們不會今晚就吃了黃果吧?”
宋儼明一哂,沒有回答他。
正房那邊離這兒遠得很,本聽不見什麼異動,然今夜無風,這子夜時分又安靜的很,任何聲響自然容易被聽見。
耳聞那些動靜愈發不堪,宋儼明將容玉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睡吧。”
“不睡,這我第一次聽牆角呢,嘿嘿,他們大概以為我們睡了吧。”容玉吃吃地笑,“這阿賴夫妻好生奇怪,大老遠的,花了四五天,便是要找一個發情的果子吃麼?是不是——阿賴不行啊。”
話音未落,臉頰便被捏了一下,“非禮勿言。”
“哼,”容玉雙手惡意地往下一探,“我偏非禮了。”
宋儼明呼吸一滯,旋即有了幾分沉重,他低啞著嗓子,“玉兒,彆鬨。”
可卻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自二人食髓知味,在島上的時候沒有一日空閒過,這兒聽了那些動靜自有幾分心猿意馬。
他們早對對方身上的任何弱點都知曉得一清二楚,宋儼明抓住他的手,翻了個身,將容玉壓在身下,堵住了他的唇。
容玉心裡激蕩,卻不敢發出聲音,隻隱忍著,他早被宋儼明撩撥得渾身發軟,正等著對方生吞活剝了自己,然而宋儼明卻是停了下來,在他耳畔喘息道,
“玉兒……願意為我生孩子麼?”
容玉哪裡想得到其他,在船上兩日,二人都沒親近過,這會兒自是想他想得緊,隻迷亂道,
“我願,我願意。”
他咬著唇,難耐地咬住了他的喉結,“哥哥,快點讓我懷上啊。”
隻清晰地聽到宋儼明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重重地堵住了容玉的嘴。
***
風停雨歇,容玉渾身散架一般趴在宋儼明身上。
“好笑,”他的聲音帶著慵懶,“咱們今晚就跟偷情似得。”
宋儼明知道方才他怕彆人聽見,忍聲忍得厲害,眼角都紅了,卻隻能顫著身體輕輕哼一聲,他有些悔方才的放縱,隻親了親他的額頭。
“睡吧。”
容玉有了幾分倦意,心間突然想到一事,便隨口問他,
“黃果是怎麼回事啊?我就不信真為了催情。”
宋儼明沉默半天,才緩緩道,“玉兒,你方才說的,願意為我生孩子是真的麼?”
“這跟剛才搭什麼邊啊!”容玉低低抱怨中,旋即他身體一僵,“你是說……”
他立刻支起上身,警覺地俯視著宋儼明。
宋儼明歎了一口氣,將他扯入懷裡,“我說了你不許鬨。”
容玉早已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隻忍著氣,“你趕緊說!”
宋儼明知道隱瞞也無用了,隻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臉,
“按阿賴夫妻的說法,這黃果也叫求子果,說是……滯孕者吃了便會有子的。”
容玉忍不住啊的一聲,又聽見宋儼明安慰道,“不過,他們說的多半是婦人,這果子對雙兒許是無用。”
“你怎麼就知道無用!”容玉大急,“生孩子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你方才還……還……”
他立刻想起宋儼明的那句願意為我生孩子麼,原來便是這個意思,又想起自己的答案,他心間又羞又怒,恨恨地錘了一拳他的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