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險了,湛青想象不出它會炸成什麼樣。
最好的結果,也是伊索直接翻臉帶走院長,將他藏在浩瀚宇宙中某個隱秘的角落獨占院長的一輩子,不可能讓他們再見到院長一眼。這同樣是湛青不能接受的……想來想去,隻能承認薩洛的處理方法更冷靜。
湛青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不愧是做生意的。”
“你讓白鈺來一樣會做出同樣的決定,”薩洛懶得去揣測他的話是否讚美,淡聲說:“我們都不想走到完全翻臉的那一步。”
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強調過無數遍,希望崽崽們互相扶持。
一開始跟他們講的睡前故事裡,也大多以團結為主題,例如什麼老父親死前讓兒子掰筷子。雖然他們一致認為自個兒單獨劈一噸的筷子都沒問題,但日積月累下,院長每句話還是形成了無形的枷鎖,下意識地想去遵從。
孤兒院時院長從不體罰。
它們隻是害怕,怕看到院長失望的眼神。
在減少危害到江揚意生命的可能性為前提下,忍讓兩天,似乎也變得不是不可以忍受。何況光從公平的角度來說,他也單獨和江揚意度過了幾個晚上了。
看他不說話了,薩洛的唇角輕挑了下:“看來我們達成共識了?”
湛青沒回話。
薩洛點起一根煙咬著,看著飛馳而過的風景,心中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旁邊的人還是沒說話,薩洛挑過去一抹戲謔的目光:“生悶氣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好大一隻湛青正伏在副駕座前方的麵板上,濃密黑發上冒出了一對半圓的獸耳,萎靡地折了下來,蒼綠的眼睛閃動著饑餓的微芒……
“操,你沒吃飯?”
薩洛一轉方向盤,改變了目的地,往最近的飯店直踩油門。
每個覺醒體的特質不一樣,湛青的智商和自製能力和飽腹度成正比。
在肚子飽飽的時候,他儼然是冷靜禮貌的紳士,可以承擔起戰略指揮的工作。而隻要胃裡的食物被消化了大半,當他感到饑餓,行為和思考方向也會越發原始,動物性的一麵被激發出來,也使得他在戰場上更加凶悍無畏。
淺白來說,就是狂戰士。
隻不過普通狂戰士是損失血量越多攻速越快,而他是越餓越凶殘。
“我現在開去找吃的,你忍一下。”薩洛鐵青著臉要求。
天狼以靈敏著稱,他可不想在這狹窄的環境裡和一個暴怒的狂戰士打近身戰。
湛青也知道自己的問題,聲氣虛弱的他聽上去有點委屈:“我趕著來接他,隻吃了半飽,你車上沒放吃的嗎?我的車有一後尾廂的肉和好多罐蜂蜜……”說到蜂蜜,他吸溜了一下口水,真正的餓到雙眼發綠。
“神經病,超跑不是用來載物的!”
光是想象在他的愛車上放滿一罐又一罐蜂蜜的場景,薩洛就渾身難受。
“好叭,我忍耐一下。”
餓著肚子又受氣的挨二哥訓,精壯猛男生無可戀地垮起了小熊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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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伊索的車上。
沒有兄弟在後麵追趕著,車廂裡的氣氛緩和了許多,甚至生出了一種在兜風看風景的錯覺。
“既然有兩天時間,我們去哪裡玩?”江揚意揚聲問。
他見他開車的速度放穩,每個轉角都轉得很堅定,很有目的性,不帶一絲猶豫,似乎心裡已經有了目的地。他望著伊索的側顏,一盞又一盞的路燈燈光在他眼底掠過,如同彈奏著一曲輕快的無聲調子,好看得讓他有一刹那的失神。
“我想去海邊,”
那張漂亮得無懈可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但是迷路了。”
它能感知到海洋的方向,可是模擬不出路線圖。
在帝星上,伊索想儘量做一個守法遊客。
所以麵對障礙物的時候,他選擇繞過去而不是直接夷平。
奉公守法的結果,就是開了半天連個沙灘都沒見著。
……
江揚意很想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所以他剛才神色堅定的拐彎,自信滿滿的踩油門,都是在瞎幾把開嗎?
為什麼可以那麼從容自信?
江揚意打開手機的導航搜索最近的海和路線圖,發現在十分鐘前的距離已經隻剩下三公裡了,硬生生被伊索開成了七公裡,屬實開車鬼才。
江揚意輕吸一口氣:“算了,我來給你當人肉導航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