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時候, 妖族必須學會克製,利用超強的毅力去壓製本能。
不然,當他攏住她, 感受到那似水般柔軟滑膩的腰肢時,便炸出利爪,露出了獠牙。
翅膀想要張開,穿破寢殿,隻放縱伸展。
呼吸急促, 胸腔裡的本命黑炎也在逐漸沸騰,仿佛想要噴吐出將揉在懷裡的小東西燒成灰燼,再吞吃入腹。
長尾穿出,煩躁的拍打身後地麵, 忽地抽回,用力卷住她一條腿。
殷冉低聲呼痛, 想要伸手撥開纏繞在腿上逐漸收緊的東西, 卻被他困住雙手。
左右手腕全被他單手扣在背後,她隻能斜跪在他身邊, 依靠著他的腿和身體,仰著頭承受他的喜歡。
每每想要躲閃, 他總能將她更貼近, 無路可逃。
呼吸相纏, 他身上的妖氣不加壓控,猛然釋放, 鋪天蓋地罩住了整個斷刃山, 竟那樣濃鬱, 如粘稠高壓的深海水, 又如銅牆般密實。
斷刃山下住的比較近的妖王瞬間感受到那恐怖的妖氣威壓, 不得不被逼退,一百米一百米的相遠處疾奔,那妖氣卻仍在向外蔓延。
大妖們不明所以,教主一向將妖氣和威壓收的很好,玄龜島上眾妖鮮少感受到教主的氣息。
如今忽然受到教主妖王之氣追襲吞卷,儘嚇的奔逃,一場騷動在向整個島嶼蔓延。
生活在斷刃上的阿冉等小丫鬟,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困在教主妖氣之間,要竭儘全力,才能掙紮著維持住呼吸。
易淑真縱跳拋開時,眉頭深鎖。
雪狼宿信才背著大刀跑過來,看她一眼,問道:
“怎麼回事?”
妖們都非常受不了其他妖的威壓,不僅僅是不喜歡被其他妖的氣息壓製,更是埋藏在骨子裡的本能,讓他們的廝殺欲i望被點燃。
對自然界危險的天然恐懼,更使他們暴躁和憤怒。
可那是教主的妖氣,他們完全無能為力。
曾經雪狼還存著僥幸心理,覺得自己或許在特定環境下有贏教主的可能性。
又或者聯合其他妖王,能有一戰之力。
但如今見識到教主忽然不加收斂的釋放威壓,竟如此氣勢磅礴,他又完全慫了。
“誰知道……”易淑真眼神沉沉,時不時回頭看看斷刃山,隻見雲霧繚繞,什麼都窺視不到。
妖族交i配時,不能是會釋放威壓逼退領地範圍內其他生物,以防打擾,更防備有敵人趁機下手。
但易淑真和宿信誰也沒想到教主會在交i配的時候弄出這麼大動靜,畢竟那是教主,做這種小事而已,怎麼可能控製不住本能?
現在哪個大妖行i房,還會這樣失控的?
早千百年前就沒有了!
……
另一邊,已經潛伏進玄龜島好幾日的華塵,奪舍了一名小妖,正在府養場中喂靈獸。
忽然眯起眼,抬頭遠眺,便見遠處塵土飛揚,一向沉寂的樹木不停聳動,仿佛有千軍萬馬於樹林中奔騰而來。
低嗅間,更隱隱察覺到一絲駭人的危險氣息。
他放下手中生肉,一縱而起,轉身朝另一方方向跑去。
待他已跑遠後,府養場的其他小妖們才反應過來,卻已然來不及,全被教主的妖氣困在了原地,動彈一下都無比艱難。
妖王們飛縱朝大平原方向奔逃,大妖們緊隨其後,小妖們就隻能留在原地,一邊保存體力,一邊竭力呼吸,各個麵有彩色,雙目含懼。
華塵直跑出山林,奔進大平原,才意識到這場騷亂是殷老魔忽然不再收束妖氣造成的。
他眉心越鎖越緊,臉色也逐漸難看。
他的肉身在玄龜島大平原後方的山洞裡,如果殷老魔的妖氣直蔓延到那裡,他的狀況也會變得糟糕。
難道是被發現了?
正當他內心惴惴,開始有些質疑自己獨自潛入玄龜島,元嬰出竅探查消息的行為,是否有些冒進。
四野澎湃的妖氣乍然止息,遠處被困住的小妖噗通噗通東倒西歪摔在地上,被壓的下垂的樹木枝條反彈,斷刃山四野叢林一陣窸窣嗖嗖的亂響,還有各種小妖們或大或小的哀叫。
直至幾分鐘後,騷亂才徹底平息,小妖們驚懼交加,戰戰兢兢的等了好久,確定教主不會忽然又來一下子,才慢慢騰騰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妖王們都懸在空中,麵麵相覷。
什麼情況?
……
……
殷玄聽低頭,將臉埋在殷冉頸窩,滾燙的呼吸噴吐在她皮膚上,燒的她皮膚粉紅,鮮亮色澤逐漸蔓延至麵頰耳後,格外誘人。
她身上出了一層細汗,晶瑩可愛,襯的她皮膚更加清透水潤。
少女小心翼翼的喘息,像怕驚動他似的。
他雙臂仍緊緊箍著她細瘦柔軟的小身體,感受著懷裡的少女軟乎的誇張,仿佛再使一點點力氣,就會將她折斷、壓碎。
他又放鬆了下自己,給了她更多舒展身體的空間。
扣著她手腕的大手也鬆開,他目光垂著,落在那兩隻被他勒出一圈兒紅痕的圓潤手腕。
心微微抽緊了一些,酸酸的癢癢的,很複雜。
“還不是時候。”他嗓音啞啞的,低低灌進她小小貝殼般的耳朵。
震的她耳膜微痛,又一點刺癢。
殷冉微微戰栗,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激情。
總之有點……承受不住。
她上一世做影後,不知道演繹過多少次與人親密接觸。
她以為自己已經百毒不侵了,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那麼回事,一哆嗦什麼都解決。
可……好像不是這樣的。
跟教主靠近,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不過是親i親而已,都還沒有抱抱舉高高呢,她已經覺得自己快死了。
她恐怕有些承受不住……這種刺激過度的親熱。
他噴薄釋放的妖氣,簡直讓她渾身顫栗,頭皮發麻的仿佛要爆炸。
她從來!從來沒有品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