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有證據!”
四爺這才重新看向院內,沒說話。
福晉冷著臉道:“說!”
“奴才是被宋家人抓了去威脅家人,實則被去勢後送進府裡與雲燕傳信,雲燕是奴才的親姐姐!”小太監哭著磕頭在雪地上。
宋氏臉色一下子煞白,不是雲燕的鄰居嗎?如何會變成了她親弟弟!
武氏低著頭抽泣時,眼神內卻閃動著得意的光芒,當初她想讓雲燕死心塌地帶著仇恨辦事兒,李氏和伊氏的家人不在京城,福晉府裡又不好下手,她才選了宋氏做替罪羊。
本以為雲燕會因此恨宋氏入骨,卻沒想到被鷹琢了眼,讓宋氏策反了雲燕。
好在她還讓阿瑪將雲燕的大弟變成了良民籍,還送他去參加科考,這事兒昨日她便托人告訴了二人。
這二人是必死無疑,可他們的哥哥和家人卻還有大好前程,是人都知道怎麼選。
李氏嘲諷地看著武氏乾打雷不下雨的樣子,再不奇怪武氏為何一直不受寵了,要是沒有她在後頭安排人把消息傳遞進去,武氏今天死定了,卻連哭都哭不出個人樣子來。
“宋氏,你可還有話說?”福晉冷冷看著宋氏問道。
宋氏搖頭,淚水依然在臉上肆虐,看起來可憐的很:“婢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婢妾的娘家不過是漢軍旗的普通旗人,哪兒有那樣的膽子,還求爺和福晉明察!”
不到黃河心不死,李氏心中冷哼一聲,朝著丁香掃了一眼。
丁香沒有讓她失望:“回爺和福晉的話,銀杏前幾日出府說是回家探親,實則是派家人去了奴婢養父母家,拿奴婢哥哥的性命威脅,讓他們去買了夾竹桃粉。二門的太監可以作證,銀杏帶回了一個銀色的空匣子,那匣子下麵有暗格,奴婢的哥哥在匣子裡留下了記號,一搜合英院便知。”
“蘇培盛,去搜!”四爺冷聲吩咐。
“喳!”蘇培盛趕緊帶人出了正院。
其實不用等蘇培盛回來,所有人都能從宋氏麵如死灰的臉上看得出結果。
宋琉璃總算是鬆了口氣,帶著許福和茯苓沉默的回了蘭柏軒。
至於宋氏和丁香如何,不是她們能決定的事情。
宋琉璃見茯苓臉色蒼白的站都站不穩了,隻強硬的讓她回了屋休息。
“格格,您可是在丁香身上用了說真話的符?”待得無人時,許福才帶著敬佩的目光問她。
宋琉璃:“……”
她要是有畫吐真符的本事,早就想辦法給宋氏和武氏都貼上了,還用在雪地裡站那麼久?
她隻不過學了個比奇葩的符篆,叫做增生符。
這種符會將人對用符者的情緒擴大,比如當時丁香是愧疚的,那用了符後她隻會更加愧疚,升不起陷害宋琉璃的心,還不知派沒派上用場。
宋琉璃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若說宋氏能夠將怡樂軒和蘭柏軒的奴才都算計的這般厲害,翻船是不是翻得太輕易了些?
沒等她想明白,福晉新派過來的丫頭就到了,隨之過來的還有正院的大太監邱順。
“奴才給格格請安。”邱順笑得特彆客氣,“丁香那邊爺和福晉自有處置,您院子裡缺了人,福晉叫給您送個丫鬟過來,順便給您帶句話。”
宋琉璃趕緊站起身,客客氣氣笑回去:“邱公公請講。”
“福晉和爺的意思是,您和武格格禦下不嚴,平白叫人算計給府裡惹了事端,您依然禁足三個月,武格格禁足半年,此間份例全無,叫您和武格格好好反省呢。”邱順躬著身子道。
宋琉璃咽下一口老血:“知道了,勞煩公公回稟福晉,就說婢妾一定好好反省。”
邱順笑了笑,留下一個圓臉的小丫頭便出了蘭柏軒。
與此同時,四爺坐在外院書房內,正在考慮該如何處置宋氏,在此之前還得先進宮跟德妃說一聲。
他想著想著就想偏了方向:“蘇培盛!”
蘇培盛本就小心翼翼伺候著,聽見他喊趕緊湊過去:“奴才在。”
“記得吩咐膳房,蘭柏軒那邊飯菜分量足一些!”
蘇培盛:“……喳!”
他有些拿不準主意,這是怎麼個意思?是告訴後院這位格格禁足了也還被爺放在心上?
實際四爺這會兒想的特彆簡單,府裡頭這些子事兒,叫人知道了說不得要笑話他後宅不寧。
福晉已經被他嚴厲訓斥了一頓,接下來必定會好好看管著府裡頭的下人。
他可不想再聽到外頭有人傳四貝勒府裡頭還有餓死的女人,他丟不起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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