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琉璃也不管他到底什麼意思:“爺,歇了吧?明個兒您還得早起呢。”
四爺又不樂意了,抱著她不撒手:“爺不睡,爺心裡苦,嘴裡也苦,太苦了,睡不著!額娘……”她即便是為了保住兩個兒子的性命前途,可為何時間久了假戲真做,就真的不管傷他至深呢?
可他即便醉了也不敢真的抱怨,說出額娘兩個字就緊緊閉上嘴皺起了眉頭。
宋琉璃滿頭黑線之餘,算是知道這位爺怎麼醉得了。左不過就是偏愛小兒子和忽視大兒子惹的禍,她歎了口氣,也能理解四爺的心思。
上輩子她父母都是國家科學研究院的高級專家,他們還有個同樣是高級分子研究學專家的兒子,一家三口廢寢忘食將所有的熱情都貢獻給了國家,相親相愛特彆和諧。
而她這個計劃外的產物,小時候被扔給爺爺奶奶,爺爺奶奶去世後,又扔給保姆。保姆知道他們經年累月不回來,隻拿著工資不乾活兒,她從小學開始就要學著討好鄰居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們才能混口飯吃。
每回他們回家,看著爸爸媽媽哥哥三個人說不完的專業術語,她一句話都插不上,心裡也特彆苦。
這會子看見四爺難得露出脆弱模樣,她歎了口氣,心有點發軟。
她上前攬著四爺將他往臥房帶:“爺乖啊,額娘不是不愛你,隻是愛的比較深沉,以後你會懂的,睡醒就好了。”
這是她無數次拿來安慰自己的話,希望能管用。
四爺一進臥房就抱著她開始手腳不老實:“對!所以爺得把最好的狐狸皮子扒下來給額娘!”
宋琉璃:“……”你個渣!我好心安慰你,你想扒我的皮?
她麵無表情使勁兒帶著四爺往床邊走,可四爺不但是扒衣服,嘴上也不老實,湊到她臉上就開始胡亂親。
宋琉璃皺著眉頭躲時,看到了床上的銀簪子,隨即又看到了四爺白色裡衣衣領上的唇脂印子,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子怒氣。
她是想著爭寵,也從沒想過獨寵,她也知道在大清跟皇子們講一生一世一雙人是笑話,可四爺流連後院是一回事兒,剛碰完彆的女人立馬就碰她就叫人惡心了。
感覺到四爺越來越沉,她怒從膽邊起,膝蓋猛地一上抬,雙手用力,直接將四爺頂得仰倒在床上:“玩兒勺子去吧!”
她冷哼一聲,將被子隨意給他蓋在身上,拿了床被子在旁邊硬榻上睡了。
四爺被叫醒的時候也不過才剛過醜時,他一睜眼就覺得頭疼欲裂。
好不容易強撐著站起身,就看見了縮在硬榻上還睡著的宋琉璃,他皺了皺眉:“她怎麼在這兒?”
蘇培盛躬身:“回爺的話,您昨日叫宋格格過來伺候,宋格格伺候您到過了三更才歇下。”
這是替宋琉璃解釋沒起身伺候的原因。
四爺捏了捏額角,著急去戶部應卯,也沒多問,看見床上有些磕磣的銀簪子隨口道:“賞她一套頭麵……算了,多賞她幾根兒好一些的簪子,不用叫後院知道。”
蘇培盛趕緊躬身:“喳。”
宋琉璃不在自己院子裡,又是睡得硬榻,也沒睡的太踏實,等四爺走了沒多久,她也醒過來起身回了蘭柏軒。
她還沒用完早膳,蘇寶生就捧著個紅漆盤子來了。
“奴才給格格請安,這是爺吩咐賞給格格的,奴才親自去挑的,格格看看喜不喜歡。”
宋琉璃以為四爺是為著昨日的孟浪行為道歉,心中冷哼一聲,麵上卻不顯:“多謝寶生公公,許福。”
許福接過盤子的功夫就往蘇寶生袖口塞了個輕飄飄的荷包:“請蘇哥哥喝茶。”
蘇寶生不動聲色捏了捏,知是銀票,臉上笑得更燦爛了些:“多謝格格賞,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等蘇寶生走了以後,茯苓欣喜地接過漆盤:“格格,瞧著都是如今流行的樣式呢,您瞧這玉簪多通透,明兒個奴婢就給您戴上。”
宋琉璃輕飄飄看著那幾根簪子,麵無表情:“收起來,彆叫我看見!”
茯苓跟許福麵麵相覷,也不敢說什麼,隻應聲後就趕緊收進了庫房。
還不知自己賞到馬蹄子上的四爺,坐在馬車上喝了好幾杯熱茶頭疼才輕了點兒。
這一鬆緩,他就模模糊糊記起了昨晚的事情,臉色瞬間變幻莫測起來,很快就有了那麼點子咬牙切齒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四爺:爺心裡苦爺隻是不說。
宋琉璃:嗯嗯乖兒子快睡!
四爺:……
感謝在2020-04-1720:51:52~2020-04-1820:34: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霧10瓶;啊啊啊啊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