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四爺問得好似漫不經心,宋琉璃卻渾身僵硬,隻內心叫囂著趕緊跑,可她非常清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甚至蘭柏軒她都出不去。

也不敢耽擱,她隻能憋住氣紅了臉頰,輕輕將頭撇向床外側:“爺說什麼,婢妾聽不懂呢。”

四爺輕哼出聲,長臂一伸,那嬌軟溫香就滾進了他懷裡:“可要爺提醒你,昨晚都乾了什麼僭越的事兒?”

宋琉璃怯生生靠在他懷裡不敢動:“那婢妾……婢妾吃醋嘛,您床上還有彆人的簪子,領口又……”

她喝過茶水的嗓音越發綿軟,還多了一股幽幽的委屈:“婢妾心裡難受,才動作重了些,還請爺責……唔。”

四爺攬住這勾人的小女人,直將她吻得喘不過氣才稍微鬆開了些。

他那雙寒眸在昏黃的帳子裡露出火熱的鋒芒:“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今日爺可要儘興了!明日開始十日內,把《女則》抄好交給爺。”

宋琉璃:“……”

大爺的,你前麵都折騰死個人了,還沒有儘興?非要她躺上幾天才算完?

《女則》共計32卷,她就是除了吃喝拉撒什麼都不做玩兒命抄,也抄不完呀!

狗男人……不就是勺子嗎?

她瑟縮了一下,直接握住了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還狠狠捏了一把,眨巴著一雙狐狸眸子無辜至極:“婢妾伺候爺的時候,不小心瞧見……瞧見……嚶……突然發現……這裡很像湯勺呢,您覺得呢?”

四爺目瞪口呆,看著無辜卻滿臉緋紅的宋琉璃,眸中寒芒儘散,全化成火氣就直直壓了下去,這女人簡直是要他的命!

四爺這晚用行動充分證明了自己不但能在圍獵場上獵殺狐狸,就算在床榻間,將小狐狸從裡到外收拾個柳綠花紅也不在話下。

第二日一早四爺起身時已經恢複了冷然,可蘇培盛瞧著,主子爺倒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瞧了眼那隱隱綽綽的帳子,白嫩又帶著痕跡的胳膊隨意橫在深粉色並蒂蓮開的綢緞背麵上,紅白相間映襯得更奢靡了幾分。

想起昨晚房內的動靜,他一個太監都趕緊低下頭狂念阿彌陀佛,這狐狸還真不是誰都能降得住的。

宋琉璃直到了午時才起身,躺在熱水桶裡時,她腿心還有種酸酸漲漲的摩擦感,恨得她捏著桶邊的毛巾恨不能當成四爺一口咬下去。

若說這還能忍,等她用完早午膳後,才是真正的炸了毛。

她冷著那嫵媚至極的小臉蛋兒,一個字一個字看著木蓮道:“你再說一遍!”

許福和木蓮都嚇得跪了下來。

“爺,爺吩咐讓您……抄《女則》,一個月後交給蘇公公。”木蓮閉著眼磕磕巴巴又迅速地重複了一邊。

宋琉璃一聲不吭,直接摔了手中的帕子恨恨躺在了軟榻上。

要說她為什麼不摔杯子,害,那不是丟人丟到府裡去了嗎?

她狠狠在心裡將四爺的祖宗十八代不怎麼友好的問候了一遍,帶著點子憋氣又朦朦朧朧睡了過去。

木蓮給她蓋上薄被後才鬆了口氣,自打她來到蘭柏軒,這還是第一次見格格氣成這樣子。

按理說昨夜格格不是伺候的極好嗎?怎得翻臉就……罪過罪過,當奴才的怎麼敢隨便議論主子,想都不能想。

她木著一張臉端著繡活兒笸籮坐在門口就著天光開始做起繡活兒來。

剛過晌午,兩頂青橋子就進了府,也沒去正院,直接自二門分開後便一個向北一個向南分開,朝著碎玉閣和凝鬆堂而去。

除了還在睡著的宋琉璃,後院女眷很快就知道府裡進新人的消息,個個兒心裡都複雜的很。

武氏甚至都學了宋氏,狠狠摔了兩個杯子才算是解氣。

隻有李氏笑得更加開懷:“進新人了好啊,讓她們侍寢,讓她們鬥,我也該是給新人讓路,得爺幾分憐惜的時候了。”

春桃伺候著她喝完藥才笑著附和:“這新進府的格格,聽說有一個還是爺的遠房表妹呢,是得得寵些時日,眼下您養好身子最重要。等您身子調養好了,用不著您爭,爺自然會記起格格的好來。”

李氏微蹙著眉咽下一顆蜜餞:“哼,要不是我生弘昀時被人動了手腳,遠房表妹?哼,就是親表妹來了也沒用。”

春巧湊過來給她端上溫水漱口:“格格暫避鋒芒倒也是好事兒,將來您成了側福晉,早晚是要給德妃娘娘請安的。留幾分麵子情,以後也能得娘娘高看幾分。”

李氏挑眉,正是這個理兒。

眼下她希望水更渾,起碼到時候彆叫她一人有孕,招了所有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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