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陣子並不清閒,烏雅蒙德暴斃後,直郡王的人便開始處理掉他們跟烏雅氏來往的痕跡,粘杆處發現直郡王的幕僚跟幾個向來維護太子正統的禦史有所來往,也不知道直郡王到底是什麼意思。
“爺,隔壁來消息了。”蘇培盛小跑著進了門便躬身道。
四爺正在寫信,聞言寫完幾個字兒才停下筆:“說。”
蘇培盛直接跪下來低著頭稟報:“說是……說是要鄭嬤嬤想法子對大阿哥動手,然後栽贓到李格格身上,李父在牢裡得了照顧,有人告訴他是太子幫襯著要替他脫罪。”
“啪”一聲,四爺直接把上好的紫毫筆給捏斷了,臉色變得鐵青。
讓他以為是太子借李氏的手殺了他的嫡子,再叫太子一派的禦史捅出烏雅氏阿芙蓉的生意,一來是讓他跟太子決裂,二來他身為孝懿
仁皇後養子沒了嫡子便沒了爭奪皇位的機會,三來是讓太子在皇上那裡更加劣跡斑斑,四來直郡王毫不沾身,更突顯出長子剛正不阿的作風。
一石四鳥,他的大哥和八弟真真是好算計!
“廣州那邊現在如何了?”四爺麵無表情地冷聲問道。
蘇培盛趕緊回話:“高斌讓人飛鴿傳書,說直郡王的人已經被他殺了,沒有暴露身份。至於阿芙蓉已全部銷毀,所有的貨物都換成了廣藿香和靈芝,私下出海的船也都銷毀了。”
四爺眼神露出幾分無情:“京城這邊也可以動手了,沾過手的人格殺勿論。”
蘇培盛沒有絲毫猶豫:“喳!”
“還有,叫人跟大街上的流浪乞兒聯係,讓人將八福晉善妒不許老八去彆人那兒,導致老八無子的事兒編成歌謠,在開春之前要讓所有人都聽得到。”
他們不是想要自己沒了嫡子嗎?以前他不屑於用這些下作手段,倒是叫他們以為自己好欺負,那他也不必客氣。
隻是直郡王那裡……四爺略有些憋氣。
雖然眼下粘杆處還算是得力,畢竟人數不算太多,也還不算成氣候。而直郡王府又一直守備森嚴,他並不能確認直郡王那裡到底捏著多少把柄,不逼急了直郡王因著老爺子喜歡手足情深並不會魚死網破,可到底是個隱患。
再者直郡王作為能跟太子爭得火熱的長子,在朝中勢力頗多。四爺一直以來為了不讓太子忌諱,私下裡勢力並不算多,要是跟直郡王對上……他並不是對手。
這讓四爺越發覺得自個兒前頭的隱忍和退讓叫他憋屈,而即便如此憋屈也依然不能叫他的親兄弟手軟。
從小他就過得艱難,眼下在自個兒府裡嫡子被算計,他隻用這樣的方式來抵禦,到底不算是辦法。
“爺叫李越艱去請的人可有消息了?”
蘇培盛也知道四爺這會子心情不好,他跪得越發低了些:“那位戴先生要參加科舉,不曾接受招攬。”
四爺閉目沉了沉思緒,眼下事情不少,且得一步步慢慢解決,越急越容易出問題。
他強摁下紛雜的思緒,聲音更淡了幾分:“那就先不必再跟他接觸了,叫人給爺準備酒。”
蘇培盛:“……”又喝?
他不敢多說,隻能趕緊去準備。
本來他以為四爺是要請蘭柏軒那位作陪,可沒想到四爺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飲,晚膳都沒用多少,卻不曾問過蘭柏軒那邊的情況。
直到過了酉時,以為自己想多了的蘇培盛,又聽到了四爺那句異常冷清,異常沉穩的話——
“爺喝多了!”
“……”蘇培盛都有些看不透自家爺了,這從深沉莫測到如此幼稚,您是不是給奴才點適應時間?
“叫宋氏來伺候!”四爺倒是不等著蘇培盛自個兒想該如何回話,直接了當地吩咐。
蘇培盛趕緊躬身:“喳!奴才這就去。”
宋琉璃這會子確實才剛用完晚膳,中午她不顧奴才阻攔吃了烤羊腿,今日裡所有的茶水就都換成了金銀花茶。
她正喝著茶呢,蘇培盛就進來了。
“給宋格格請安,格格萬福金安。”
宋琉璃懶洋洋靠著軟塌,嗓音軟軟的,說出的話卻很刺人:“看見蘇公公,我很難安呀!”
蘇培盛:“……”這也不是奴才說了算的不是?
“主子爺請您去外院伺候呢。”他也不敢多說,隻討好地笑著道。
宋琉璃坐直身子,拿左手抵在腰後,摸著自個兒一馬平川的肚子一臉母愛泛濫的樣子:“蘇公公您看,還真是不巧,小格格也鬨著要我伺候呢,我一動她就鬨騰,這可如何是好?”
蘇培盛:“……”小格格?那是小狐狸成了精吧?您才有孕不到倆月啊!!!
作者有話要說:四爺霸道:給爺擦臉。
蘇培盛哭唧唧:是奴才啊!
小宋:小格格說她看見彆人喝酒就難受,她不喜歡太狗的阿瑪!
四爺:你叫她親自跟我說,我最疼孩子了。
小宋:……
收到小主們的甜言蜜語啦~嘿嘿,不用喝紅糖水就夠甜了(害羞)!吃了布洛芬睡上一天我又可以了!明天繼續日七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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