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著四爺換了便袍以後,宋琉璃熱情地拉著他坐下來,這叫四爺心裡頗有些驚喜。
雖然他總覺得那小狐狸是憋著一股子壞勁兒呢,可他也許久沒見宋琉璃笑得這般開心了,隻沉下心底那點無奈,有些貪婪地享受著美人繞膝的舒暢。
難得見主子爺又在琉瓔園放鬆下來,等用完晚膳後,蘇培盛早早就帶著人退了出去。
“你不生爺的氣了?”雖然知道不大可能,四爺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
宋琉璃笑眯眯地開口:“瞧爺說的,婢妾怎麼敢生爺的氣呢?這不是許久沒見爺,婢妾心裡……”
她低下頭臉色緋紅:“有些想爺了呢。”
得,四爺笑了笑,這是還氣著呢,可好在她真如蘇培盛所說,換了法子,他也願意配合,當即將人拉到了自個兒懷裡。
“真想爺了?”四爺用手輕輕摩挲著宋琉璃越發嬌嫩的臉龐,意味不明地問道。
宋琉璃乖乖點點頭,越發害羞了些,乾脆將臉貼在了四爺脖頸兒邊上。
四爺叫那軟乎乎的熱氣打在下巴旁邊,心裡灼熱得厲害:“哪兒想爺了?”
宋琉璃:“……”
她還真不會在嘴上耍流氓,再說環境也不允許,好在兩輩子以來她都是一個性子,會說不如會行動!
她紅著臉頰抬起頭看著四爺,突然將軟嫩的唇瓣湊了上去,先是額頭,後是臉頰,再是鼻頭,最後是那兩瓣薄唇。
四爺瞬間懂了這小狐狸的意思,沒忍住將人緊緊嵌在懷裡,追逐著那貪心到哪兒都想的櫻唇,親了上去。
“爺……還沒洗漱呢……”宋琉璃推著四爺的肩膀,嗓音已經軟成了蜜,香甜中還帶著一股子奢靡。
四爺抱著她進了臥房:“無妨,待會兒洗也來得及。”
又是滿室春情,這一次時間更久了些,或者說兩個人都被歡愉徹底抓住了心神,徹底忘卻了時辰。
最後又是四爺抱著宋琉璃進的淨房,重新躺下以後,四爺一低頭,就見小狐狸已經睡著了。
他手上摩挲著宋琉璃那頭油光水滑的烏發,抱著溫香綿軟的人兒,心口到底是踏實了不少。
可再美的夢也是要醒的,等四爺被蘇培盛叫醒以後,從床
上沒有撈到人,就歎了口氣,他就知道。
起身後,不等宋琉璃多說什麼,他直接把人扔到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轉身就要往淨房走。
剛醞釀好一泡眼淚,還有台詞沒念出來的宋琉璃:“……”
“爺,都是婢妾不好,婢妾昨日忘了規矩……”她掙紮著坐起身,覺得怎麼都該完成自己的表演。
“閉嘴!”四爺一隻手就把還撲騰的小狐狸給困到床上,冷峻的麵容一下子湊得特彆近,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的距離。
他靜靜盯著宋琉璃那泛紅的眼眶好一會兒,才好整以暇道:“要麼你就給爺繼續睡,不然爺不介意換種法子叫你繼續睡。”
宋琉璃:“……”
她果斷閉上眼睛乖乖把被子拉過頭頂,好女不吃眼前虧,表演啥時候都行,這老虎屁股也不是能一直摸個沒完,她宅鬥技術的核心便是——識時務!
四爺輕哼一聲,將她的被子給拽下來,替她掖好被角才去洗漱。
還沒到萬歲爺封筆的日子,戶部也許多事情等著他呢,他剛剛也就嚇唬一下小狐狸,好在效果不錯。
一直到正月初五為止,不管是四爺還是福晉亦或者宋琉璃和李氏,照顧著孩子,還要滿紫禁城的轉悠著跪拜祖先,祭灶,參加宮宴……忙得頭昏腦漲,誰也沒精力鬨幺蛾子。
到了初六,萬歲爺開筆第一天,就下了旨,正院二十二日南巡,令直郡王監國,其他成年的阿哥,都跟著下江南。
大朝結束後,太子的臉色異常難看,幾乎是李德全一宣布退朝,太子甩袍子扭頭就走,那六親不認的架勢,也沒誰敢湊上去。
被萬歲爺委以重任的直親王,臉色也不見得就好看到哪兒去,可他不敢走在太子前頭,剛出乾清宮,就叫誠親王給逮住了。
“太子監國才是名正言順,即便要大哥監國,也是兩個阿哥留下才更合適些嘛,我看太子是氣狠了,後頭還指不定要怎麼給你穿小鞋……”胤祉心裡酸得厲害,又忍不住念叨起來。
胤褆可不慣著他,狠狠甩開他的手,差點沒把虛胖的胤祉給甩個跟頭:“你要是覺得皇阿瑪吩咐錯了,那你就去禦書房跟皇阿瑪說,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蠢貨!想死彆拉著我!
”
胤祉被嚇了一跳,隨即縮了縮脖子,也不敢生氣,隻摸著腦袋往外頭走:“我,我說什麼了?跟你說不通就,我走了!”
胤褆叫這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蠢弟弟給氣得臉色鐵青,好一會兒才運著氣出了宮。
四爺倒是沒多想,實際上他跟鄔先生早就討論過,知道眼下萬歲爺隻怕不會叫太子留在京城,定是要帶著他出去的。
現在這般吩咐,也無非是叫直親王和太子的矛盾擺在明麵兒上,也好看看底下那幫天天喊著忠心耿耿的大臣們,到底要如何站隊。
四爺並不打算蹚這個渾水,他回府就直接去了琉瓔園,四十五年頒金節的時候他便跟太子說了,要攜美同遊,現下也正是哄宋琉璃的好時候。
“給爺……”
“起來。”四爺直接拽著她坐下,“爺說過,在琉瓔園不必給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