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很快就叫禁衛軍護著過來了,當即就想上前伺候。
康熙冷著臉推開李德全:“朕沒事兒,先給太子和老四看看,他們可能中毒了!”
眾人匆匆忙忙上了車駕,四爺確實覺得渾身發軟,再加上失血過多,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太子雖然傷口小一些,也隻是傷在了肩膀上,可很快也跟著臉色發青暈了過去。
康熙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等回到暫住的地方以後,直接下旨給四川總督並著江浙總督,叫他們徹查。
“若是查不出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康熙氣得渾身都有些哆嗦。
老四胸口中了一劍,雖然離心臟還有些距離,眼下還生死未卜,當時若是那劍刺入了他身上,他比四爺要矮一點,不正是衝著一劍斃命去的嗎?
更彆說太子那裡,聽太醫說那箭上抹了蛇毒,現在也是昏迷不醒。
若是皇帝和太子都出了事兒,這天下隻怕是要打亂,來人一定是所圖不小,絕不能姑息了去。
“告訴太醫,若是太子和雍親王有個萬一,朕要他們全家的腦袋!”康熙沉著臉對李德全吩咐。
李德全也不敢多說話,拖著還嚇得有些綿軟的雙腿就趕緊去辦差。
要說蘇培盛這邊,也不比李德全好多少,被亂賊嚇著還好說,看著自家主子爺臉色青白著被抬回來,他死的心都有了。
那刀上被下了軟筋散,四爺一直血流不止,太醫才剛剛給止住了血,可怎麼都給四爺喂不進藥去。
蘇培盛想起曾經主子爺給宋主子喂藥的法子,叫了常氏過來伺候,常氏一見這血淋淋的樣子就暈了過去。
至於鈕祜祿氏那裡,那就更不用想,都被彆人碰過了,要是叫爺醒過來,能砍了他。
最後隻能是叫曾經伺候過的月晴把藥和參湯一口一口喂了進去,四爺現在還高燒不退,隻有一個太醫守著,那臉色都不大好看,急得蘇培盛直抹眼淚。
直到李德全派人帶這幾個太醫和萬歲爺的口諭過來後,蘇培盛才稍微心安了些。
年羹堯帶著兵丁出門後,衝著四爺所在的宅子掃了一眼,眸子深處露出了些許意料之中的清淺笑
意,隨即又恢複成了那溫和的樣子,帶著人大跨步離了城裡去查逆賊的事兒。
與此同時,正在京城帶著孩子玩兒的宋琉璃,突然心口疼了一下,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大寶就突然哭了出來。
“額娘,我疼……”大寶扔了手裡的拚圖,靠在宋琉璃身上,捂著心口的地方。
小寶也突然紅了眼眶,倒是沒跟著大寶哭出來,隻是懨懨地靠在了宋琉璃身上。
伺候的奴才都驚著了,木蓮急著上前:“主子,可要叫太醫?”
宋琉璃皺了皺眉:“不用,叫府醫過來看看吧。”
她也疼了一瞬,隻是要差些,怎麼大寶和小寶感覺倒是更嚴重呢?
“回宋側福晉的話,三格格和四格格並無任何不妥,這……許是老朽醫術不精,您看是不是叫太醫來看看?”府醫給大寶和小寶診過脈後,有些為難道。
宋琉璃臉色沉了下來,府醫年紀也不小了,在四爺府這些年,醫術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在某些方麵比不得太醫,可也算得是好手,如今他們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對……
“可能是剛才玩兒的時候碰著哪兒,給嚇到了,麻煩府醫給開個安神的方子吧。”宋琉璃看著府醫笑了笑,“我相信府醫的醫術,既然無礙,就不必請太醫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兒,當初四爺也曾受傷過,她曾做過孩子疼得哭的夢。
現在四爺不在府裡,兩個人又說心口疼,若真是四爺受了傷,太醫又查不出什麼來,到時候大寶和小寶定會叫人發現不妥。
她給木蓮使了個神色,木蓮趕緊跪下來:“都是奴婢不好,剛剛收拾的時候沒注意,叫兩位格格碰到了矮幾上頭。”
府醫雖覺得有些不對,可到底兩個孩子脈象沒有任何問題,他在四爺府時日也不短了,不欲多事,便點頭笑了笑:“受了驚嚇沒精神也是有的,老朽這就給兩位小主子開個平安方。”
“多謝府醫,許福!”宋琉璃示意,叫許福帶著府醫去開方子。
木蓮這才從地上站起來:“主子,為何不請太醫來看看呢?”
“這陣子正院裡借著爺不在府裡,處處為難清風苑,我現在懷著身孕,也是正院的眼中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琉璃
不想多跟木蓮解釋,便拿話敷衍了過去。
木蓮覺得主子說得有道理,隻能叫人去給小主子們熬安神湯。
“大寶,小寶,要是有人問你們哪兒不舒服,記得跟額娘說,你們就說是不小心碰到了,知道嗎?”宋琉璃摸著兩個小團子的腦袋道。
大寶懵懂地點了點頭,倒是小寶有些不懂:“為什麼呀?小寶難受……”
剛說完,她又突然好奇道:“咦……額娘額娘,不難受了。”
大寶也趕緊抱住宋琉璃的胳膊:“額娘,大寶也不難受了。”
宋琉璃皺了皺眉,隨即笑著摸了摸二人的腦袋:“那就好,剛剛碰到,很快就不疼了呀。”
大寶楞了一下,不是碰到的吧?算了,額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沒說彆的。
等孫嬤嬤和常嬤嬤哄著兩個孩子睡下,宋琉璃進了內室躺下,這才緊緊皺起了眉頭。
她有點特彆縹緲的直覺,以前她畫符靠得大部分是自己的氣,後來才從四爺身上蹭了許多龍氣。而大寶和小寶因龍氣而來,也從小就蹭四爺身上的龍氣,才會反應的更強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