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太過燦爛就變成了癲狂,鈕祜祿氏眼神裡確實灼熱得過分,像是瘋了一樣,如果她不能登上那最尊貴的位子,叫這天下都跟著大亂起來又何妨?
年氏眯了眯眼,前頭那些驚慌失措眼下都變成了冷靜,她自己本就來曆不凡,也知道鈕祜祿氏說的隻怕是真的。
她眸中閃過一抹冷意,人卻是沉默了一會兒才略低啞地開口:“你說的都是沒影兒的事兒,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身為……皇後,你怎麼會知道年羹堯身邊的軍師是誰。”
鈕祜祿氏默默鬆了口氣,她知道年氏這是信了她的話,這時候她才感覺出自己後背有些濕津津的。
雖說叫天下人給她陪葬無妨,可能活
著她自然還是願意尊貴的活下去,不然她重活一回,受這麼多苦難,算計來算計去又是為了什麼。
“你可能不知道,宮裡有些嬤嬤雖然彆的本事沒有,可看女人是否破了身子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她摸著肚子語氣正常了幾分,“那時候我便奇怪,年妹妹上輩子明明極為受寵,怎麼還可能是處子,自然要多關注你幾分。”
她沒說的是,成為皇後時,她早已經失了四爺的信任和恩寵,一直叫年氏壓得死死的。即便說出年氏還是處子之身,破身並不是難事兒,最叫人無奈的是年氏孩子還一個接一個的生,更不好戳穿她。
沒等她想法子一次摁死年氏,年氏就死在了翊坤宮,這叫她憋悶極了。
“我與年妹妹姐妹做了十年,對你再熟悉不過。”鈕祜祿氏繼續道,可不是熟悉嗎?一次次想弄死她的那種熟悉,“年將軍叫策妄阿拉布坦大敗於西北,爺舉辦宮宴為年將軍慶祝,一看見那位軍師我就知道是你。”
可惜的是她還沒找到機會見年羹堯威脅他幫自己做事,就死在了景仁宮,可以說她上輩子就沒有一次是趕上好時候的。
可能也是因為這種步步錯過的不甘,才叫老天爺又給她一次機會重新來過。
年氏眯著眼睛去看鈕祜祿氏,隨即她輕輕笑了出來:“鈕祜祿妹妹說這麼多,想必不是為了叫我心生忌憚,不妨說說你的來意。”
鈕祜祿氏臉上重新掛起笑容:“年姐姐是聰明人,我也不想妨礙年姐姐追尋自己的幸福,隻是福晉心思狠毒,無奈之下,想叫年妹妹護住我和肚子裡的孩子罷了。”
年氏被鈕祜祿氏的話逗笑了:“福晉的心思,鈕祜祿妹妹隻怕是最了解的,應該很容易避過去才是。”
“鈕祜祿府現在落魄了,我到底身份在這裡,即便有心也是無力。”鈕祜祿氏也不因年氏的打趣生氣,反而說的特彆坦然,“隻要年妹妹在走之前護住我和孩子,我這輩子都會守口如瓶。”
反正年氏意不在四爺,她們之間並沒有解不開的死愁。這輩子有烏拉那拉氏在,她即便坐到高位上,也需要人扶持,有把柄在她手裡的年氏一族就是最好的奴才。
年氏沉默了一會兒,才
點點頭,抬起頭眼神銳利看著鈕祜祿氏:“我會如你所願,可若是你想著以此為把柄,貪念太多,那你也可以試試到底是魚先死還是網先破。”
鈕祜祿氏聽年氏這麼說反而放心了許多:“年姐姐放心,我並不是個貪心的人。”
她隻想得到她應得的尊榮!
送走了鈕祜祿氏,聽葉端著鹹酥餅乾和薩其馬進門,才看見主子斜靠在軟榻上,捏著從琉瓔園順回來的符篆笑得跟狐狸一樣。
“主子,鈕祜祿庶福晉過來……所為何事?”聽葉放下碟子,替年氏滿上茶才問道。
年氏笑眯眯地回答:“她想叫我護著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以後隻怕還想叫我替她當打手。”
一旁聽月冷嗤出聲:“這鈕祜祿庶福晉怕是做夢還沒醒呢吧?”
“傳話給扶香院那個小丫頭,叫她務必讓鈕祜祿氏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平安到生產。”年氏帶著笑意吩咐。
聽月愣了一下,難不成是她做夢還沒醒?
聽葉卻聽出來話裡的機鋒,平安到生產嗎?那就是生產就不用平安了,她眼神了然地點點頭,語氣特彆平靜:“奴婢明白,一會兒就叫人去安排。”
年氏見聽月還一頭霧水,隻捏著荷包笑得更邪肆了幾分。
自打上輩子妹妹被人害死後,先後送走了父母,他活著便有些無趣。即便穿過來跟姚程一起想要乾點中二的事兒,也不過是給自己個多活一段時間的理由罷了。
還是知道宋琉璃還活著,她這才真正有了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念頭,隻到底是厭世了許多年,她對生死並不那麼在意,眼下鈕祜祿氏還想拿這個威脅她……這是有多嫌棄自己命太長呢?
嘖嘖嘖,怪不得曆史上這個女人活著不得老公喜歡,死得也極為悲慘,兩輩子都蠢……
作者有話要說:年氏:做了那麼些年皇後難道不懂最守口如瓶的是死人?
四爺:這是爺的台詞!
年氏:要是能把鈕祜祿氏秘密逮起來叫她劇透一下也挺好玩兒~
四爺:這是爺先打算的!
小宋:你倆這麼有基情,沒我啥事兒啊?果然曆史上說四爺最寵年貴妃是真事兒嗎?
四爺和年氏:……感謝在2020-06-2420:34:11~2020-06-2520:51: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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