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地獄是把你綁在鐵樹之上,樹上全是粗.長鋒利的鐵釘子,你就被吊在那裡。”
“第四層地獄……”
劉亦賢抱頭慘叫,驚恐萬分:“彆說了!你彆說了!”
“第六層地獄,你可聽說過商紂時期鼎鼎大名的炮烙之刑?這第六層地獄的銅柱刑便是照著炮烙來的!”
“第七層地獄,赤.身裸.體爬過刀山,罪孽深重的鬼魂還要常駐於此。”
劉亦賢嚇得麵無人色,捂著耳朵想逃,然而嚴涼的聲音如魔音灌耳,直接在他的腦海中出現,無孔不入。
“第八第九層地獄,是過冰山下油鍋,小鬼們扒光你的衣服讓你在冰山裡走得夠了,再放進油鍋裡暖和暖和,直到把你炸熟了,拿出來冷卻了再炸,炸上百遍千遍!”
“第十層地獄往上,便更為精彩了!把你丟進牛坑裡,讓數頭野牛牛角頂,牛蹄踩;用吊繩在你頭頂上懸掛和你一般大小的巨石,然後剪斷吊繩!”
“還有把你扔進血池裡淹死、火山裡燒死,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
“啊啊啊!”劉亦賢躲不開也逃不掉腦海裡不斷講述的聲音,隻能瘋狂喊叫。府門口幾個撒紙錢的人冷笑著遠遠欣賞他的慘狀,大把大把的紙錢被風吹過來,落了劉亦賢一身。他宛如處在惡鬼環繞的阿鼻地獄,被滿眼白色刺得雙眼發痛,腦仁兒劇痛,他瘋狂的在地上打滾起來。
“彆說了!求求你放過我!我是被逼的,都是被逼的!啊啊啊!”
嚴涼右手猛地向頭頂一指,手腕上曲朝露為他戴的碧璽相互碰觸發出“嘩啦”一聲脆響,話音一重,厲聲道:“你敢對天發誓嗎?!”
劉亦賢瑟瑟發抖,眼睛裡含著恐懼的血絲。
曲朝露因著被嚴涼鬆開一隻耳朵,聽到了嚴涼這句話,她眯著眼望著劉亦賢,下意識也問了句:“你敢對天發誓嗎?”
劉亦賢舉起一手作發誓狀,張開嘴後卻又難以說出話,那糾結的樣子淒厲又可憎。
嚴涼放聲笑道:“你不敢!”他一針見血:“你若品行貴重、心誌堅定,誰又能拉著你為非作歹?”
“我沒有,我是被逼的,我沒有……”
“劉亦賢,十八層地獄裡最後兩層是最精彩的,我說給你聽聽。”嚴涼再度捂住曲朝露的耳朵,毫不理會劉亦賢越發瘋魔的求饒聲,冷笑著道:“第十七層,石磨地獄,將你放在石墨上磨成肉醬,再重塑為人身,然後再磨,周而複始!第十八層,刀鋸地獄,把你的衣服脫光了,敞開四肢,捆綁在四根木樁之上,由襠部開始鋸你的身子,一直鋸到頭部。”
“彆說了,求求你放過我,閉嘴,閉嘴啊……”
“劉亦賢,你覺得如何?將來十八層地獄皆歡迎你和你爹入住,我定會用最好的刑具招待你們!”
“啊——!!!”
劉亦賢嘶叫出口,蜷縮在地上,頭發散亂,麵色煞白,兩眼睜的如銅鈴一般大,直要冒出血來,一聲接一聲的瘋狂尖叫,完全失去了理智。
那些撒紙錢的人遠遠的見劉亦賢發瘋,紛紛交換了嫌惡的神色,還有人幸災樂禍般的朝著他啐了一口。
劉亦賢雙手胡亂揮舞,嘴裡含糊喊著:“閉嘴,閉嘴!我是被逼的,賤婦該死,我不去地獄,姨娘救我啊!”
嚴涼冷漠看著他,搖搖頭道:“這樣就失心瘋了,真不中用。”他攬著曲朝露轉身就走,輕輕鬆開她的耳朵,柔聲道:“為夫為你出了口氣,隻可惜劉亦賢太不禁嚇,成了那副模樣,夫人不怪我下手太重吧?”
曲朝露回頭看了眼劉亦賢,很快就扭回頭來,含情睇視嚴涼,依依道:“夫君不介意我二嫁之身,還寵我、維護我,我怎麼會抱怨夫君。”
嚴涼挑眉道:“若你們真圓房過起了日子,他還能狠心置你於死地,我便連廢話都不與他說,直接弄死!”
曲朝露如跌進蜜罐,渾身都浸泡在甜味裡,接著又想起一事,擔心道:“隻是你這樣做,會不會等同於直接插手陽間之事?萬一又遭到天罰……”
“這次不會。”嚴涼道,“他方才辱罵你,是為對神不敬。此乃大罪,我有權當場懲他,所以隔空給了他一巴掌。至於後麵的,我隻是為他介紹十八層地獄的酷刑,是他自己不禁嚇,怪不到我頭上去。”
曲朝露忍不住好笑:“怪不得容娘姐姐說,她之所以願意跟著你,是因為你能做到繞過天罰、算計陽間的時事走向,果真是這樣。原來天道也有漏子可鑽。”她想了想,莞爾一笑:“我是不是也能鑽天道的空子,明麵上沒插手陽間的事,實際上卻左右了事情的走向?”
“是。”嚴涼隔著曲朝露的麵紗,刮了下她的鼻子,“天色晚了,我們回去吧。”
“好。”
“夫人,我有個提議。”
“是什麼?”
“待會兒回去了,我想和夫人共洗鴛鴦浴,夫人批準嗎?”
曲朝露又羞又嬌嗔:“阿涼~”
“夫人不願意?”
曲朝露紅著臉說:“洗就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