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積極的態度讓左玟都有些好奇了,這到底是遭受了什麼才能讓鳳棲山的劫匪這般積極主動的自首啊。
見兩個秀才都很熱心幫忙,王二麻子也自己也強烈要求,優曇和尚有要事去做,便應下了。
一行人走到馬車邊上。眼看著優曇要告辭,那王二麻子臉上的喜色都蓋不住。
不想就在他要爬上馬車之時,優曇問了聲,“左施主,敢問此去縣衙需要多久?”
左玟想了想,答,“約摸一個時辰。”
那僧人點點頭,看向王二麻子,微微含笑,目光甚是慈悲。
左玟還當他要說出什麼勸導人向善的佛理,正期待著,卻見那和尚一個手起刀落——不,是一個刀手劈在王二麻子後頸。動作利索至極。
手落下,再抬起,王二麻子已經暈了過去。
“大師!您這是……”
兩個秀才都驚呆了,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覺得涼颼颼的。
優曇把人捆了,扔上馬車。隨後雙手合十,對左玟二人施了一禮。道,“阿彌陀佛,一個時辰後王施主自會醒來。如此,就煩勞二位施主了。”
目睹了大師打人一幕的兩個文弱秀才,咽了口口水,連忙回應,“不麻煩,不麻煩。大師甚是體貼。”
“對對,應該的,應該的。暈了好,我兄弟二人省心了。”
和尚笑容祥和,未有絲毫改變。清淩淩的眼卻是看向左玟。
被他凝視兩息,左玟的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了。一雙桃花眼眼角淡淡紅暈,似是情深。看著和尚,故作淡定地問,“大師為何這般看我?”
優曇眸微垂,溫和道,“左施主魂思不定,近幾日當少出門為好。”
說罷,便抬起右手。食指豎直,餘指稍稍彎曲。在左玟迷惑瞪大的眼中,將食指輕輕點在了她的眉心。
那手指纖長,極是溫暖。一碰即走,又回複成雙手合十的狀態,施了一禮。
隨後大步跨出,按照左玟所指的雙峰山的方向而去。
空氣中留下淡淡的檀香味,左玟動了動鼻尖,還想喚優曇。卻見他的身形在朗朗天日下竟是虛幻起來。好像一步走出,人已踏出了百步。幾息功夫就看不到人影了。
“大師……”
“真是有法力的高僧啊!”李磬感歎完,想起和尚之前的話,對左玟道,“玟弟,你一定聽大師的話,這幾日好好待在家,就不要外出了。”
左玟也有點心虛,她自己什麼情況自己最清楚。自是點頭應下不提。
二人便上了馬車,一路直行到德陽縣衙。把醒來的王二麻子交給官差老爺,又說了大致情況。因他二人的秀才功名和李家在縣裡的地位,官差縣老爺都沒有為難他們。把事情說清楚,就和和氣氣地放他們回去。
倒是三十兩的賞銀,需得過兩日核實了身份上報後再發。左玟也和李磬說好了,屆時領了賞銀,便拿去城隍廟還給優曇大師。
從縣衙出來,已經接近日暮了。回家裡用了晚飯,左玟以外出一天累了為由,回了自己的臥房。
她心裡也沒底,唯恐自己今晚出了什麼岔子,想著也好留下些言語,不至於讓李氏太難過。
坐在桌前,良久才寫下一封信箋。封好了信,便壓在枕下。自己也和衣躺在了床上。
但是久久不能入眠。
睜著眼睛,聽得外麵更夫打過了落更,打過了二更。
近子夜,又聽見了鑼和梆敲擊的聲音。
一慢兩快。
“篤篤——咣咣——”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三更天了……”左玟無聲呢喃一句,好像突然來了睡意。眼皮子撐都撐不住,大腦混混沌沌,一下子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好像是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神思如在水裡浸泡,浪裡沉浮。一下高,一下低。
恍惚中,似是聽見兩個人對話,淒淒嗚嗚又不怎麼聽得清。
“邪門了,這書生的魂怎麼死活勾不動——”
“老爺說了,今晚要直接勾了他的魂去填生死簿的空缺,咱們可不能失手!”
“官爺我還就不信這個邪!咱們一起上——”
……
“嘶……不好,她身上有佛門法印——”
“放屁!明明是純正的道家法力!”
“是佛家!”
“是道家!”
“佛——”
“道——”
床榻上就是睜不開眼的左玟:……
她不知道什麼是佛是道的,就知道今天城隍廟的高香是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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