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大人沒有讓她久等,一聽到左玟的回答,笑得滿麵燦爛。
“好好好,不曾就好。”
說著,便要趁其他人沒開口前搶占先機,打了一記直球。道是,“本官家有一女,金釵之年,最是仰慕文采斐然的……”
左玟一聽這前半句,就預感不妙。這口吻,分明就是要招她做女婿啊!
以及,金釵之年是十二歲,十二歲著什麼急呢!
她心裡才想要怎麼推辭,對方話還沒說完,卻是斜插進一隻手,搭在趙大人拉著左玟的手背上。硬生生把趙大人的手拉走了。
同時響起個笑聲,
“哈哈哈瓊林宴上,趙兄怎麼想獨占狀元郎說話?”
左玟懵逼地轉頭看去,見又是一位緋紅袍的官員。年歲品階都與之前那位相當,但氣質更斯文儒雅一些。
後來的這位淡笑道,“趙兄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嗎?”
前麵的趙大人嘴角一抽,到底在左玟麵前還是有點抹不開麵子,遂淡淡介紹道,“這位是國子監祭酒劉增賢。”
左玟又見了禮,心裡也是鬆了口氣。暗暗感激劉祭酒及時出現。
感激的心情還沒持續到片刻。那劉祭酒用過了介紹人,一步上前,把趙大人擠開了去。將過河拆橋做到極致。
然後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疊好的詩箋。
一邊打開遞到左玟眼前,一邊笑著道,“左狀元才華橫溢,可否幫老夫看看這首詞,寫的如何啊?”
“詞?”
左玟的視線下意識跟著話語,瞥到了紙張上。還沒看清寫的什麼內容,卻是第一眼就發現那字跡娟秀,似浮雲流水。明顯是出自女子之手筆。
左玟:……原以為是來解救她的,結果卻跟趙大人打得一樣的主意嗎?
她有九成九肯定,劉祭酒也是來搶女婿的。剩下一點點不肯定,取決於是閨女還是侄女。
“劉祭酒,這……”她一時苦笑,擺了擺手,婉拒道,“末學不擅詩詞,恐怕難以給出適宜的意見,不敢在劉祭酒麵前獻醜。”
那劉祭酒把眼一眯,幽幽歎息施壓道,“左狀元這是不肯給本官麵子啊。”
左玟還沒回話,之前那被他打斷擠到一邊的趙大人卻擠了回來,把劉祭酒往旁邊一扒拉,怒道,“老不知羞,你還知道要麵子?”
好朋友互懟起來那是毫不客氣。
劉祭酒仍是一副斯文模樣,笑道,“不過是半斤對八兩,趙大人技不如某,何必惱羞成怒呢?”
“你!”趙大人氣的吹胡瞪眼,“你是不是要絕交!”
劉祭酒不甘示弱,“趙兄這次是要割袍還是割席?”
左玟:……
這次的意思是……以前還有不少次嗎?
儘管內心很想吐槽,左玟麵上還是要勸。著急道,“二位大人何至於此,莫要壞了和氣。”
她話才說完,一隻手掌重重拍到左玟肩上。她肩膀一麻,差點沒摔下去。
耳畔同時傳來一陣大笑。嗓音蒼老粗獷,卻是中氣十足。
“哈哈哈哈小狀元,你彆被他們騙了。信不信他們今日說要割袍,明日就能手挽手去上朝?這副作派,老夫都不稀罕玩的。”
趙大人與那劉祭酒看到來人,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嘴角一抽,異口同聲道,“您老怎麼也來了?”
左玟再次看向旁邊,這回卻要揚著頭才看清對方的樣貌。
見一老者,膚色黝黑,花白的胡須,精神極是健碩的模樣。明明長了一張武將的粗獷的臉,但看他身上,卻跟自己一樣穿著身狀元紅袍。
老者摸著胡須,故作文雅道,“老夫怎麼不能來?這小狀元是狀元。老夫也是個狀元嘛。”
左玟:???
見左玟一臉困惑,那老者嘿嘿一笑,“小子不信?不信你就問問他們。”
說著,用指著在場其他坐在席上的官員。
左玟看過去,見被老者手指到的人,無不是一臉無奈,點頭稱是。卻都不敢說話。
唯有坐在前列的另一位紫袍老者緩緩走來,道,
“聖上親封,誰敢說你燕老將軍的不是?”
眼看著紫袍老者過來,那趙大人和劉大人對視一眼,歎息著退下。
嘴裡道,“連裴相都來了,這次又不成了。想找個好女婿可真難。”
“你家才十二呢,不急不急。下次再看。”
“你家才九歲,不還是跟我搶?”
“嗐,咱們兩都是中年得女,可不得早些留意嗎?”
聽到這話的左玟:……
不僅如此,左玟還留意到,他二人是走到一塊兒,坐到一塊兒,全然沒有什麼要斷交的意思。
左玟:合著您二位是耍我玩呢?
大周朝的官場,是不是有點過分活潑了!
作者有話要說:趙劉兩個是出來試水的,正戲在後麵(狗頭)
今天太累了,內容少一點,明天一定多更一點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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