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胡文朗就是因為跟他關係親近,這次竟然直接弄到電機廠去上班了呢。
他倆吞了吞口水 ,越發覺得戈忱不能惹,不能惹。
蔣玉蘭深深吸了一口氣,逐漸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胡文朗在旁邊著急得團團轉,不敢伸手去探。隻是聽到說啾啾不發燒了,卻又見他媽這麼個樣子,還是忍不住的慌,“啾啾怎麼樣?沒問題吧?咱們現在去醫院?”
蔣玉蘭看著完全窩在戈忱懷裡的啾啾 ,呼吸平靜下來,麵上原本微微痛苦都表情也平緩了,她滿臉都是糾結。
科學來說,啾啾突然發燒到這個程度,不管怎麼說,肯定都是應該去醫院。
可,從某種無法用科學說明的程度來說。
蔣玉蘭怕了。
她是真的怕了。
想到上一次,在醫院,醫生告訴她,沒有任何辦法,讓她直接帶人回來的那一瞬間,她覺得渾身都涼了。
要不是旁邊有人建議說去省城再試一試,她恐怕根本無法站穩,甚至要直接跟著啾啾一起去了。
嗓子又啞,又疼,她看著啾啾,十分艱難的說,“等等,等,等白天再。”
胡文朗急了,“啾啾這個樣子,怎麼能等?”
蔣玉蘭聲線拔高,道,“送到醫院,醫院就有辦法嗎?”
胡文朗也頓時想到了上次的事情,他甚至也能理解蔣玉蘭現在的心情,蔣玉蘭現在是魔怔了,可,他抿了抿唇,“媽,啾啾是生病。”
蔣玉蘭緊緊的就這麼看著戈忱懷裡的啾啾,眼淚經不住的掉了下來,“可是,上次他們讓我們把孩子帶回來了。”
“他們說他們沒辦法,說啾啾,說啾啾……”
胡元國在旁邊看看戈忱,又看看蔣玉蘭他們,心裡也忍不住的難過。
張援朝卻還是下意識看戈忱,有戈忱在,還有什麼可慌的……
胡啾啾要是沒有戈忱在,隻怕現在三個胡啾啾都已經沒了。
戈忱低頭看著啾啾,不知道為啥,心裡隱隱覺得或許不是因為嚇著又或者是生病,甚至,有可能和今天馬大春突然摔跤的事有關。
這種猜測毫無根據,可偏偏他無端得就這麼認為。
前幾次,張援朝和馬大春摔跤,沒有這麼嚴重,最關鍵是,啾啾……也沒有那麼生氣和疲憊。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應該怎麼辦?
他眉頭鎖成疙瘩,麵前都是心疼和無措。
他抬頭看了一眼蔣玉蘭,他覺得蔣玉蘭此時都將此時啾啾的狀況都寄托在某種無法說明的“玄學”,放在……他身上。
啾啾呼吸平穩了許多,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麵上也沒有那不正常的“潮紅”。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相信這種不靠譜的“玄學”,隻要這對啾啾真的有所幫助。
他抿了抿嘴,“大隊長,啾啾不舒服的時候對我比較依賴……”
胡元國幾乎是半點遲疑都沒有,立馬道,“都行都行,可以可以。”
戈忱:……
胡元國趕緊補充,“孩子重要,啾啾重要,不用拘泥太多!”
張援朝也在旁邊瘋狂點頭,“對對對,你們去。”
蔣玉蘭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對,可是,隻要啾啾好,要讓她信什麼,聽什麼,都可以。甚至此時她的所有主心骨都在戈忱身上。
戈忱忍不住意外的多看了胡元國一眼,是有些意外,或許他上一世看錯了很多人?
胡元國雖然軟弱,但為人還算是正直的,至於張援朝的話,戈忱:……
“蔣外婆,咱們現在就走吧,我抱著啾啾,咱們一起去醫院。”
“肯定還是帶啾啾去醫院,我抱著一起吧。”
胡文朗感謝的看了啾啾一眼,蔣玉蘭遲疑了一下,看向戈忱。
戈忱道,“啾啾雖然暫時退燒了,到底還是要查一查原因,避免反複。我跟著您一起。”
胡文朗都還沒有來得及附和,旁邊的胡元國就已經道,“對對對,有道理。咱們兩手抓!”
說完忍不住看了戈忱一眼,在戈忱看過來的時候,趕緊縮了一下脖子,如今這種事可不能亂說了。
蔣玉蘭被這話打動了,眼裡帶著信任的看戈忱,戈忱點點頭。
蔣玉蘭這才鬆動了,“我們現在去醫院。”
三人匆匆趕到醫院,依舊查不出任何問題,把縣城醫院可以做檢查都做了一遍,也隻是說啾啾似乎是疲勞過度,尤其是損耗精力,是不是做了什麼費神的事。
真要是查彆的,確實是沒有什麼。
還好的是,從退燒開始之後,啾啾就沒有再繁複,到醫院人就醒來了,除了看著有些累,有些蔫巴的之外,看著的確是正常的很。
另外,就是黏著戈忱黏得厲害,不管怎麼樣都不肯鬆手。
隻恨不得直接用膠水將自己黏在戈忱身上,蔣玉蘭拍掉了胡文朗試圖上去抱走人的爪子,瞪了他一眼。然後表情溫柔得看戈忱,“那我們現在醫院這邊休息一會。”
“麻煩你再抱啾啾一會兒。”
戈忱點頭。
啾啾看看戈忱,再看看蔣玉蘭,在滿滿都是她喜歡的味道裡麵“偷”紫氣和靈力,瘋狂彌補著她有些虛弱的身體。
啾啾難過不已,靈力和紫氣實在太不經用了。
埋頭進戈忱懷裡,滿臉都是懊惱,她得想辦法要多“偷”一點!
戈忱眉梢微微挑了挑,看了她一眼,沒有嫌棄,將她扣在懷裡。
第二天又觀察了一天,啾啾確實是沒有什麼再繁複的趨勢,精神也好了,一大碗麵條吃得乾乾淨淨,蔣玉蘭這才是真的徹底放心了。
上次給啾啾看的那位成醫生讓他們出院了,“孩子可能是驚著了,突然高燒。晚上大人睡覺稍微警醒一點,有什麼情況,及時送過來。”
說完,他又頓了頓,“對了,上次和你們說的省城我老師的事……”
他苦笑一聲,“怕是沒啥辦法了,我打電話過去打聽了一下,老師最近沒辦法幫忙了,你們去了之後,直接耳去省城第一醫院 。”
蔣玉蘭倒是沒有多想,戈忱卻是頓了頓,明白他的意思了。
那位老國手可能跟他們現在的情況一樣。
他琢磨著,胡文朗的事兒已經有了著落,那這幾天應該已經有信件回來了,他看著能不能再送一封信出去。
隻是,太頻繁去那邊,怕是會被人盯上,反倒是不好。
正再這時候,胡文保也是匆匆進來,“啾啾呢?”
啾啾從戈忱懷裡冒出來,探頭去看,她記性好,胡文保每周都是要回去一趟的,她自然是記得。
而且,最關鍵的是,胡文保在學校上學有些補貼,他腦子也活,每周回來多多少少都是給啾啾帶回來些東西。
啾啾頓時彎了彎眉眼。
胡文朗嫉妒得眼睛都快紅了。
他才是每天在家的人,比不上蔣玉蘭他不說啥,那是他親娘,他也不敢說啥,比不上戈忱,他們也不說啥,戈忱那完全就是意外,那屬於特殊情況!
可,他咋都不明白,他咋就還不如胡文保的待遇要好了。
臉都有些綠,哼了一聲,“不是給你說了,啾啾好些了,讓你不要回來嗎?”
胡文保瞅了他一眼,沒吭聲,也沒有搭理他,給啾啾塞了一顆奶糖。
啾啾眼睛微亮,戈忱上次那一大把的奶糖,看著雖然很多,可吃起來,就不太經得起吃了。
而且,戈忱白天難免是有事不在跟前的,這就是他的機會了。
所以,每天一顆的說法“完全不存在”。
作為高貴,奢華,精致的妖三代,啾啾可從來沒有在乎過錢財問題。這些個吃的,也根本不在乎。
自然沒有考慮過存貨問題,所以,那麼大一把的奶糖,依舊沒有撐兩天,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奶糖了。
笑眯眯的將奶糖塞進嘴裡,還忍不住回頭去看戈忱,笑容大大的展開眼。
戈忱瞥了一眼,因為她生病,所以沒有說彆的。
胡文朗看著啾啾那笑容,越發嫉妒了,忍不住問,“你擱哪弄來的那東西,你有票嗎?”
他背著蔣玉蘭也摸去小巷子裡去了的,可奶糖這種精貴東西,真的很少有人出手。
胡文朗是綠著臉,“……”
胡文保才不搭理她,“啾啾沒事?”
蔣玉蘭看啾啾吃得高興,整個人也稍微輕鬆了一些,點頭,“醫生說是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讓咱們先回去觀察,有條件肯定是最好去省城檢查檢查。”
胡文保眉頭皺了皺,“我跟著一起去吧。”
“你去啥去,你不上學了?”胡文朗頓時急了,胡文保去了 ,那肯定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胡文保瞥了他一眼,“我去過省城。”
胡文朗一下子就傻眼了,他竟然忘了,胡文保跟著他們學校的老師,還真的去過一次省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