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到凡人間的第26天(1 / 2)

第26章

胡文朗神色飛揚的回來, 一眼就瞧見啾啾這得意的小模樣, 這些天下來,啾啾也是養得越來越白,整個人都是水靈圓潤了許多, 一雙丹鳳眼又精致,又亮眼。

哪怕穿著的衣服有些簡單,顏色也不鮮亮,可整個人依舊漂亮異常。

任何時候看到她, 就覺得她像是帶著光的樣子, 哪怕胡家一家人都沒有醜的,也依舊感覺啾啾更亮眼。

整個大隊,不, 應該說在胡文朗見過的人的裡麵, 唯一能和啾啾站在一起不被比下去的,大概就隻有戈忱。

稍微有點肉的少年, 又拔高了兩分,不管是怎麼站著都像是挺拔的竹子一樣。

想到這裡,胡文朗忍不住的又嫉妒了。

啾啾一點都沒有因為他帶回來奶糖,餅乾,罐頭等東西將他的地位拔高太多,當然, 和胡文保相比,他還是相對有些地位了。

可即便如此,胡文朗還是在啾啾看過來的時候, 積極的送上今日份的奶糖,“啾啾,舅舅抱?”

啾啾眨巴眼,吃著糖,十分沒有良心的一個扭頭投入戈忱懷抱。

不,這才不是沒有良心。

她現在是真的很努力,每天都要抓緊時間,抓住機會來修煉,爭取努力又努力的提升實力,至少也要讓自己能夠保護自己,再保護凡人外婆,凡人舅舅……

嗯,如果“大寶貝”聽話 ,她也可以勉為其難的提供一些小小的支持,畢竟,“紫氣”也是她提供的……

胡文朗拍了拍自己身後那個巨大的包,“舅舅還給你準備了好多好東西,你要看看不?真的,都是好東西。”

啾啾從戈忱懷裡探頭看過來,在那個大包裹上看了半天,沒有瞅見任何的光,也沒有嗅到什麼味道。

以十分懷疑的目光看了胡文朗一眼,這個舅舅可能是不會傻,不知道什麼是好東西。

心碎不已的胡文朗帶路回家,前幾天因為張大剛受傷,又是過年期間都最忙的時候,胡文朗也提前到崗了,這幾天他是認真不已的在鑽研 ,琢磨,學習。

在電機廠,對著前輩 ,長輩都殷勤的厲害,一雙眼睛都恨不得當做十雙來用。

不懂的就立馬問,人願意回答的他連忙道謝,不願意回答的他也半點不惱。蔣玉蘭給了他一點錢,隨時隨地的揣著兩包煙,問了人立馬裝根煙。

不是啥好煙,幾毛錢一包,在沙河壩大隊算稀罕,可在這裡,也隻能多看他一眼,這些個大師傅跑去給人維修個拖拉機什麼的,那真正的好席麵都得一大桌。

在帶徒有人藏著掖著也是正常的,他也半點不惱。

可能是他態度著實好,也舍得花錢,他也的確是聰明,這幾天下來,把拖拉機維修的問題還真的研究了個五成出來了 。

隻是還是有些可惜,這下子就過年了。

他隨著啾啾他們一起回家,和蔣玉蘭說完,又說道,“大哥寄的東西回來了還有一封信。”

他說著笑道,“肯定是上次寄過去的信他收到了。

蔣玉蘭臉上頓時也帶起了笑意,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連忙道,“信呢?”

拆開信,她先看了一遍,又將啾啾抱起來,又給她念了一遍,絕大部分都是高興胡文朗如今好了,更是表示了對戈忱的感謝,看到這信,蔣玉蘭臉上笑容也更深了些,“大舅舅給你買了好些東西,我來給啾啾拆。”

啾啾眸子微微亮了亮,頓時看著那個大包的眼神也亮了許多,雖然可能有些不太有價值,但她還是有些好奇。

那布包是真的不小,最大的那部分還是棉花,邊疆那就產這個,質量好 ,價格又低,雖然他自己出不去,隻怕還是請人幫忙尋了好一些。

她摸著白花花,軟綿綿乾乾淨淨的棉花,衝著戈忱笑道,“我前兩天還在想怎麼把你那床被子重新收拾一下,你胡大哥……”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啾啾 ,忍不住又笑了笑,這稱呼的確是有夠亂的,“這些棉花都是給你寄來的,我給你做一雙棉鞋,再給你補一補棉被,這個冬天也就差不多了。”

戈忱眉梢溫和,沒有拒絕。

他跟胡家的關係,再說太多客套話也沒有太多的意義。

蔣玉蘭就喜歡他這樣,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兩分。

大布包裡麵,除了棉花,還有好幾罐肉罐頭,糖果什麼的,最顯眼的還是一塊皮子,皮毛細膩,光滑漂亮。

遞過去給啾啾看,啾啾剛要歡喜,就發現是狐狸毛……

狐狸啊……

臉上表情有些糾結,妖界,尋常狐妖提供忠誠,也是受到她們九尾的庇佑。

“給啾啾做個小皮帽,再做一個小圍脖,肯定是非常暖和……”那皮毛是十分難得的乾淨白色,幾乎沒有什麼雜色。

啾啾想想那種感覺,還有溫暖,頓時妥協。

普通狐狸不過是獸類,才不是她同族。

啾啾眼睛也重新亮了,“要好看的。”

“外婆給啾啾做最好看的。”蔣玉蘭笑眯眯道,除了這些就是一些全國通用的票和錢了。

她將錢和票攢起來。

老大寄回來的錢,她一般都最少要存一半,畢竟以後他也要成家立業的。剩下的才補貼在家用。

她細致的將書信也收了起來,圈著啾啾開始來拆補被子,還有四天就過年,也要爭取讓戈忱穿上新鞋。

這個年過得和啾啾記憶的裡完全不一樣,沒了尾巴,但是她有了一條白色的圍脖。不如她的皮毛光滑油亮漂亮,但依舊讓啾啾臭屁的在大隊多轉悠了好幾圈。

過年的時候,有魚有肉有雞,但和往日的一切相比,依舊簡陋得可怕,可是,啾啾卻感受到了幾乎一樣的暖和愛。

雖然隻是在吃雞肉的空隙時間裡,她偶爾抽空想起了親親外婆和親親娘親。

年後,張大剛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說到了什麼,隱約覺得不對勁了,匆匆跑回到電機廠,處處排擠胡文朗,可,年前一個周時間,就已經讓胡文朗站穩了腳跟,張大剛因為年前是犯的錯,在電機廠根本討不到好。

馬大春腰板都伸不起來,在看到蔣玉蘭的時候依舊還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給一頓眼色。

蔣玉蘭如今過得處處順心,才懶得管她,隻是一直惦記著啾啾,到底的還是想要帶啾啾去省城的醫院去檢查檢查。

哪怕這段時間啾啾沒有什麼問題,可,蔣玉蘭總怕哪個晚上醒過來的時候,又摸到啾啾渾身滾燙,而她毫無辦法。

她原想著,過了元宵,哪怕啾啾再不願意,她也必須將啾啾帶著去一趟省城,至於戈忱,大隊部那邊願意不願意,她也要想辦法試一試。

結果還沒有等到元宵,年前,戈忱又收到了一封信,這一次信不是胡文保送來的,反而是大隊長胡元國送來的。

那封信他大概是琢磨了好幾天,也不知道那不多的頭發被拽掉了多少,這才下定決心跑一趟胡家,“戈忱,你是不是身體不好?”

戈忱垂下眼簾沒說話,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胡元國乾咳了一聲,“這事,把你送過來的人,確實沒有說清楚,我們也不清楚,這不是,省城送來消息,說送你去做個檢查。”

“你也知道哈,這做主的人肯定不是我們大隊部,我們是絕對支持你去看病的,一定要你的身體為主,隻是……”

他真是為難死了,腦袋頭發原本就不多,更是因為這一封信,直接揪掉了無數根。

他恨不得直接將這信是直接給張援朝送過去的,可,問題是,這信上寫的名字就是他。

他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

戈忱神色依舊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撩起了眼皮看了胡元國一眼。

胡元國隻覺得自己整個脊背都是涼颼颼的,狠狠吞了吞口水,讓自己稍微精神一點,總覺得自己慌得一批。

胡文朗如今也在電機廠乾了小一個月了,也知道不少程序上的事,笑了笑道,“您看您說的,戈忱都有省城的證明了,還要什麼其他的證明啊?”

“也就是要咱補一個證明,好去坐車是不是?”

胡元國恨不得直接哭給他們看,這是程序不程序的問題嗎?

這是背鍋不背鍋的問題!

要是換一個人,要開這麼一個證明,他真是分分鐘都不耽擱,立馬寫好了送上門。

可問題是 ,這是戈忱。

真要是從他手上走了,再鬨出來點什麼意外和問題,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可要讓他直接拒絕,不同意,不準戈忱走,他更不敢,沒瞧見馬大春那張臉都摔爛了麼?

他是有幾條命跟著折騰?

他簡直為難死了,苦巴巴的一張臉,看著戈忱,“戈忱,你也知道這信件是省城的命令,省城的證明,我哪,我哪兒有那個資格驗證……”

“你這是懷疑省城的證明有問題,你懷疑戈忱造假啊?”胡文朗笑道。

胡元國差點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可不敢這麼說!絕對沒有這麼回事!”

胡文朗似笑非笑的看了胡元國一眼,不說話。

胡元國臉都是綠的。

戈忱也不說話,就任由胡元國一直說,擺明了看他到底能說出啥。

胡元國覺得自己簡直是苦逼得不能再苦逼,這事咋就鬨到他手裡了,這簡直就是是燙手山芋,還是能燙死人的那種,“戈忱,你也知道……”

胡元國坐立不安,屁股底下像是放著一塊鐵板一樣,最後在戈忱目光下,直接跳了起來,“我,我再去想想辦法!”

戈忱瞥了他一眼,神色微微動了動,“大隊部的事情,也該讓大家都商量一下,大隊長您一個人肯定是為難。”

胡元國眼睛也亮了亮。

他跑了之後,蔣玉蘭擔心的道,“戈忱,這事兒,經過張援朝會不會直接捅到公社那邊?其實 ,也沒有必要你非跟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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