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大剛實在是太囂張,賣就賣了,還守在一個地方,還十分明目張膽。
最關鍵是 ,得罪了小人,還不知道換地方。守在這裡,簡直就是送人頭了。
蔣玉蘭都看不下去了,那治安大隊的人簡直氣笑了, “你們當我們是瞎子嗎?你們賣得這是普通東西嗎?這是零件!這是自行車零件,這是隻有電機廠有的東西,你就說說,你到底哪裡來的東西?你家還有機床,還有鋼廠?
“什麼東西就是你家的了?我看你這資本注意做派嚴重,你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胡作非為。”
馬大春在大隊部,因為有張援朝在,胡咧咧習慣了,這喊起來,一點顧及都沒有,一直聽到對方這話說出來,頓時才算是真正白了臉。
“不,不是,不是這意思。這是多餘的,對!這是壞的 ,多餘的。這絕對不是偷的,這不是啊。”馬大春根本不管其他的,她隻知道自己絕對不想改造,不想坐牢,不想去公安啊。
張大剛這會兒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的,臉色煞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他其實到這會還沒有反應過來,也不明白,為什麼電機廠那麼多人都這樣做,怎麼偏偏到他這裡的時候,就倒黴了,就這麼一下子就被人盯上了。
平日裡在電機廠哪怕是再怎麼懶散,關於這方麵的規章製度,法律法規還是讓他們必須得背會的。
想到,偷盜國家財產,投機倒怕……倒買倒賣這些罪名要判得刑罰,他臉色煞白得簡直沒有一點血色 。
“對,對,對,這是報廢的。報廢的啊。”聽到馬大春的某句話提醒到了張大剛,他趕緊一把抓住麵前的人,瘋狂開口便捷。
東西嶄新嶄新,馬大春和張大剛兩人懶得連表層的紙包裝都沒有拆,報廢什麼?這是把人都當做傻子忽悠著玩了。
幾個人都氣笑了,“行,也不用給我們的解釋那麼多,直接去我們我們單位,你慢慢解釋。”
“不去,我不去改造,我不去改造!”馬大春尖叫。這剛好的一眼就瞧見旁邊的胡文保和蔣玉蘭,一下子就變了臉,“是你們!是你們!”
“蔣玉蘭,是你們誣告我們!肯定就是你們!”馬大春像是一下子發現了事情的真相,難怪到他們始終沒有找到胡家人,還被人舉報了,原來胡家人反過來跟著他們的!
蔣玉蘭和戈忱他們隔著老遠的,都沒有靠近的,竟然還是遭了無妄之災,蔣玉蘭都耳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說點什麼比較好了。
“誣告犯法,你怕是有忘了吧?”戈忱瞥了他們一眼。
那邊馬大春哪裡還管這麼多,他直接跳起來了,“不是你們還有誰!不是你這個地主,還能有誰!是你,肯定就是你!”
蔣玉蘭瞥了她一眼,看到人上來,直接十分積極主動的將自己手頭上的證明這些都遞了上去,“我們帶孩子來病,就住在附近的旅店裡,我們和他們倆是一個大隊的。”
“認識?”那邊幾個人看到這動靜,問。
馬大春既然死還要拽他們下水,蔣玉蘭自然也不給他放水, “我們是利安縣下麵的沙河壩大隊的。”
“我帶兩個孩子來看病,這是病例和藥。”蔣玉蘭說完,將東西一一遞上去給對對方看。
然後才繼續道,“我到這邊,打電話回去才聽說馬大春兩人也是來看病的,隻是,在大隊部的時候,兩人還沒受傷好像。”
“張大剛是我們縣電機廠的員工,我們剛剛看完病準備回旅館,我們還是剛剛聽到動靜,才過來看,也是這會才知道他們也來了省城。”
到底是誰舉報的,馬大春不知道,但是那些治安大隊的當然是知道的。
隻是一聽蔣玉蘭的話,看著張大剛兩人的臉色就越發不好看了。
如果是自己東西,真的倒賣,他們還能高看一眼的我。
真要是,家裡過不下去偷東西,他們也大概能想得明白,可是,像是張大剛這樣的,在單位上班,偷到國家的東西出來買賣,那簡直就是兩個性質了。
不說彆人,就算是這巷子乾這個行當的,都覺得有些瞧不起張大剛一家。
乾什麼都有階級,食物鏈。
就是啾啾身邊都有,更何況是說這裡的這個小型社會了。
馬大春隱約覺得自己或許不應該說的,畢竟他們身份證明丟了,或者編點瞎話,說不定就能糊弄過去。至少,不管怎麼樣,都絕對不能讓電機廠知道。
如果電機廠知道了。
那她兒子……
張大剛還在地上坐著的,聽到那幾個人張口說把他們拷起來,說立馬聯係電機廠、醫院和利安縣的電機廠的時候。
張大剛陡然站了起來,突然一下子撲向了馬大春,“都是你,都是你,你個喪門星,是你,是你害得,都是你害的!
“我是你媽!”馬大春被掐得呼吸都不順暢了,更是又驚又怒。
張大剛哪裡管那麼多,“如果不是,我根本不能來省城,是你,是你,都是你!?”
如果不是馬大春,他肯定還好好的在電機廠上班啊。
而且,就算這次真的被抓住了 ,隻要瞞著電機廠,隻要能藏著掖著,讓張援朝幫忙說好話,說不定,他還是可以被放過去的。
都怪馬大春,在這時候還要去攀扯蔣玉蘭他們,直接將自己的底都抖出去了!
幾個人原本是想要看著他們,沒有想到這一扭頭,竟然成了拉架的。
眼看著兩人打到一起,揪頭發,拽衣服,扣臉……
蔣玉蘭:……
戈忱一把捂住了啾啾的眼,一天天光看這個東西,再學成了個小潑婦,怕是就更加難管教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