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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陪葬吧。”
伴隨著男人這句話的落下, 他的身上響起了急促的滴滴滴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被觸發了。
宴庭臉色一變, 霎時想到了什麼,大步流星的朝著阮嬌嬌跑去,在後者有些怔愣的神情下,將門口的少女撲倒在地上。
一些新人見狀,瞬間就將那聲音成功聯想到炸彈上, 也果斷的朝著十字架的反方向跑去, 剩下的一些人反應遲鈍,雖然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也知道跟著大眾走應該不會出錯的道理,也紛紛朝著門口跑去。
“轟隆——”下一秒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幾乎震耳欲聾。
耳畔還有尖叫聲和吃痛聲等眾多不同的聲音交織著響起, 吵鬨非常。
阮嬌嬌的臉被埋在青年灼熱的懷抱中, 除了那些聲音外, 她唯一能清楚聽到的便是身上青年飛速跳躍的心跳聲。
……是因為爆炸而太緊張了嗎?阮嬌嬌想。
青年忽然悶哼一聲,似是受了傷。
“你沒事吧?”阮嬌嬌問。
“我沒事。”他說:“你彆怕。”
直到爆炸似乎平息後,青年才站起身來, 伸手將阮嬌嬌扶了起來。
她起來後,看著身後的一陣火光,下意識捏緊了手指。
那個叫約翰·澤維爾的中年男人,似乎沒有逃出來……
阮嬌嬌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宴庭, 當時的情況, 對方絕對能第一時間帶著約翰撤離,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朝著她撲來。
她看得出來對方很在意自己,甚至有點莫名其妙,但轉念一想,如果他是新郎的話,那似乎就不是那麼奇怪了。
阮嬌嬌這麼想著,剛好注意到青年微微側身時背後所顯露出的焦黑,他原本純白的西裝染上了不少灰塵,後背也像是被爆炸的火光給波及到,燒的露出了光裸的古銅色背脊。
“你受傷了?”阮嬌嬌發現宴庭的背脊有被燒傷的痕跡,頓時上前了一步,麵露糾結。
“沒事,隻是小傷而已。”宴庭笑了一下,眸光溫和:“能為淑女受傷,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啊。”
阮嬌嬌抿了抿唇,手臂上的印記似乎隱隱發熱起來,令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才忽然想起這玩意的存在。
——死神牌嗎?
為什麼之前爆炸的時候不提醒,反而是這個時候發燙?!
難道死神也有反射弧嗎……
阮嬌嬌按著不斷發燙的手臂,下意識忽略了宴庭,沒有得到回應,黑發青年卻依然嘴角帶笑,隻是溫溫柔柔的看著身旁精致漂亮的新娘,即使婚紗上沾上了些許灰塵,她看上去也依舊純白不染,輕易便能奪走他的全部心神。
……
這兩人這邊氛圍有些尷尬,另一邊的其他人也十分沉默。
隨著約翰·澤維爾的死亡,以及那場突然發生的爆炸,僥幸死裡逃生的眾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金發女是被胡子男攬著跑掉的,她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
之前痛罵了一頓約翰·澤維爾的金發男臉色黑沉沉的,喘的上氣不接上氣。
其他人的狀態也差不多,俱是死裡逃生過後的驚恐和刺激,即使依然不明情況,但他們好歹知道了這不是夢,也不是演戲,是真真實實的,這下終於沒人懷著僥幸心理了。
沉默過後,依然是之前的那個騷包紅西裝男先開了口,他拍著胸口,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死裡逃生的刺激中緩過勁來,但他卻還是執著的發表了意見:“算了,不管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總之我們之中是不是有個危險人物,明明殺了人,卻還是暗中混在我們之中盯著我們,對不對?”
他的概述其實也確實沒說錯,思路清晰,說明剛剛人還是有關注澤維爾他們的對話。
連衣裙女人立馬讚同的點了點頭,期間目光時不時掃向宴庭。
而紅西裝騷包男的目光卻落在了穿著婚紗的阮嬌嬌身上,他的目光也不自覺浮現了一絲驚豔,隨後乾咳道:“之前那個人不是說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嗎,雖然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但我想你應該是新娘吧,地點是你們挑選的,我想沒有人會比你這個新娘更清楚這裡的地形吧?”
他頭頭是道的說道:“我們那麼多人,那個凶手既然藏在我們之中,肯定是怕了,我們接下來隻要直接離開這裡就行了……”
這時,金發男聞言卻忽然道:“先不說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就說我們會昏迷過去,不也是因為你婚禮現場突然飄出了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的煙霧嗎?沒人比你們更了解這裡的情況了,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你和你父親自導自演……”
矛頭被吸引到了自己身上,阮嬌嬌眼睫微顫,卻不知道怎麼回,畢竟她不是原裝的啊!
紅發西裝男卻不這麼想,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見美麗柔弱的阮嬌嬌被針對,反問道:“她爸都死了,你還覺得是她乾的?你以為人家閒得慌嗎,那我還看你長這麼醜,覺得就是你乾的呢,廢話那麼多乾嘛,直接出去不就得了!”
“磨磨唧唧的,還一直甩鍋給他們吸引其他人視線渾水摸魚,我看你是凶手還差不多吧。”說完,他還瞥了一眼金發男,滿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