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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阮嬌嬌茫然的眼神過於明顯, 大家也察覺到了她之前是在走神。
“能不能不要不投票了!”騷包男眉關緊鎖, “這種情況都能走神, 你們到底有沒有點危機感啊!”
即使阮嬌嬌給他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但在這種生死存亡,人人頭上懸著一柄劍的情況下, 他真的很難給這幾個人好臉色。
阮嬌嬌道了聲歉, 抬眸看了看現場的情況,除了他們四個人沒投票,剩下的九人分為兩組, 分彆投給了雀斑女和眼鏡男, 不過或許是眼鏡男表現的過於慫包,投他的居然有六票,而雀斑女則隻有三票。
眼下隻有他們三人投給雀斑女, 才能造成平票, 騷包男即使再看眼鏡男不順眼,也不得不承認,就對方這個欺軟怕硬的樣子,絕對沒可能是殺手。
“剛才的對話你們也都聽到了吧,現在的情況……”
“我知道了。”阮嬌嬌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情況, 他不用再說了。
看卷發男都開始打鼾的勁, 想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想投票, 不過, 以現在的情況確實也不需要多一個人就是了, 於是阮嬌嬌直接跳過了他,眼光微轉,看向了胡子男。
兩人對視一秒後,達成共識,都不約而同的投給了雀斑女,藍裙女見狀,都沒多問什麼,就也跟著投給了雀斑女。
騷包男見狀,神色稍緩,雀斑女則滿臉不快的皺起了眉頭。
“平票嗎,實在是讓人不快啊,我想看的,從始至終都不是這樣的結果……”神秘人似乎也有些看膩了這總是平票的局麵,提出了一個新規則:“接下來,要是再平票,將會直接以兩個人都被投出的方式處決,希望你們不要再鑽小空子了,這可是一個公平的遊戲……”
“公平?”騷包男差點忍不住要罵娘了。
雀斑女麵不改色,隻是忽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不斷瞪視胡子男的薩莉。
“話不多說,就讓我們期待下一場的投票結果吧。”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熟悉的輕微刺痛伴隨著困意一同席卷而來。
……
“七號死亡,身份——賓客。”
“現在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討論。”
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阮嬌嬌睜開眼後,首先看了一圈場上,發現死的人依然是個全程隻跟風投票,沒怎麼發表過意見的路人。
幸存下來的眼鏡男依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雀斑女,朝她破口大罵,後者不動如山,仿佛說話的人是空氣一樣。
騷包男有些頭疼的皺起眉頭,兩個為首的領頭人仿佛達成了什麼共識,對視一眼後不再互相針對,唯有眼鏡男還在喋喋不休。
“偵探呢?怎麼全程都沒有說話過?就算怕被殺好歹也給個指向吧,查了這麼多人都沒查到凶手未免也太菜了吧?”雀斑女思考片刻,拋出一個疑問。
“我們已經死了這麼多人,偵探好歹也給個指向標吧,彆傻愣了啊!再說不是有個可以救人的神父牌嗎?”經過雀斑女這一說,騷包男好像也才想起這一茬一般,連忙道:“到時候直接選擇救偵探就完事了啊!”
胡子男突然舉起了手:“其實,我觀察你們很久了,發現有一個人很可疑,既然大家不知道投誰,不如就投他吧。”
“哦?”騷包男看了他一眼:“你說的是誰?”
胡子男不答,隻是抬頭指了一個人,其餘人順著視線看去,果然看見了臉色不知為何蒼白如紙的金發男。
金發男像是不可置信般的睜大了眼睛,說:“你憑什麼說我可疑,我、我隻是……”
“隻是什麼?”胡子男舉例道:“你隻是抽身份牌時就表情不對,之後每次死了人,你表情都很怪,就像是早就知道,我也有理由懷疑,你很有可能是……”
“閉嘴!閉嘴!”金發男怒罵道,神色瘋狂,也不知是不是吃錯了,眼睛通紅一片,布滿了血絲。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因為參加了你的婚禮,我們又怎麼會被卷入到這場事件中……”金發男忽然扭過頭,惡狠狠的瞪向著阮嬌嬌,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阮嬌嬌微微一愣,感覺手臂微微發燙,這反應說明她可能會有危險。
她有些疑惑又有點無語,就憑這家夥……?難道這個人是殺手?
一旁的薩莉見狀,皺起眉頭反駁道:“發生這種事情誰又預料的到,你乾嘛把所有問題都甩到艾瑪身上!
金發男卻不管不顧,喃喃自語了幾句,好像知道些什麼。
藍裙女嘴角微抿,看上去也知道些什麼,她看著阮嬌嬌,眉頭微皺,似乎在考慮什麼。
而其他人,則在胡子男的幾句話下,也開始覺得金發男可疑起來,決定等會就把他投掉。
阮嬌嬌眸光微斂,忽然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場上一共十六個人,先後死去了宴庭,瞎子男,兩個不知道名字的牆頭草,還剩十二個人。
死去的四人身份都是賓客,除了賓客外,還有神父、警長、偵探三個身份,暫且估測每個身份一個人,也就是說,十二中人再去除三人,還剩下九人,九人又除去一個殺手,還剩八人。
八人中阮嬌嬌是新娘,自動排除自己,還有七個賓客,藍裙女已知是神父,騷包男和雀斑女從始至終都在帶節奏,身份不明,胡子男的指向也不明所以……
偵探絕不會是說話的這幾人的其中一個,所以到底是誰?一直不說話裝死的卷發男嗎?
越想阮嬌嬌越覺得一團亂,她索性閉上眼睛不去思考。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金發男即使不是殺手,也很有可能是能直接給她造成直接威脅的一個身份,這或許才是他表現怪異的原因。
來不及思考太多,十分鐘就已經過去,即使阮嬌嬌和卷發男投票,但大家還是一致選了金發男。
“最後的投票結果是金發男被票出局。”神秘人略帶笑意的說道。
話音落下,眾人再次被強製昏睡過去,隻能靜靜的等待結果。
唯有阮嬌嬌眉頭微蹙的閉上了眼睛,即使是在昏迷中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安穩。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感覺到手臂微微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