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似乎是聽見了神秘人的話,熟悉的腳步聲緩緩響起,不一會兒,一個意料之內的人影出現。
他換了一身新的純白色西裝,大抵是因為上一件染上了血跡,款式上卻和之前那套沒什麼區彆,就連胸口彆著的紅玫瑰也像是新換了一朵,嬌豔欲滴。
見阮嬌嬌正看著他,宴庭下意識勾起一個笑容:“你醒著啊,我的新娘。”
阮嬌嬌有些不自在的偏過了頭,不語。
似乎從對方以殺手的身份出場後,青年就特彆執著於喊阮嬌嬌為新娘。
但自從知道兩個人似乎是姐弟後,阮嬌嬌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她下意識轉移話題道:“你是來處決我的嗎?”
“你怎麼會這樣想?”青年眉眼微微柔和,俊秀儒雅的臉龐上浮現一絲癡迷,說:“就算殺了我,我也是不會傷害你。”
他走到阮嬌嬌的身邊,道:“你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
“可是上一輪的投票結果是我,你難道打算違背……”阮嬌嬌對此避而不談,微微蹙眉。
“噓……”青年抬手抵住了阮嬌嬌的唇,那溫熱的觸感令他臉色一紅,卻沒有收回手。
“我當然不會違背這場遊戲的規則。”他的指尖不自覺的蹭了蹭阮嬌嬌的唇角,“隻是為了讓這場遊戲增添一些趣味性,我想,那個人是不會阻止的。”
果然,神秘人沒有說話。
“你不必擔心,畢竟我們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人物……”宴庭微微側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並氣得臉都紅了的藍裙女,道:“持有神父身份的你,可還沒有使用你的那次救人機會呢。”
這是一場陽謀。
藍裙女瞪著他,臟話差點出口,但是一看見阮嬌嬌,她又強行咽回了肚子裡,生怕自己因為形象崩塌而被對方嫌棄。
“我願意……”藍裙女還沒來得及表忠心,就被阮嬌嬌搖頭打斷。
“我想……”
“不,你不想。”宴庭早就預料到她想說什麼,將手摸向了阮嬌嬌的耳尖,後者輕輕一顫,霎時就不知道說什麼了,雙手克製不住的想要彈起,卻最終隻能無奈放下。
“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見少女的耳尖不再滲血,他鬆了口氣,連帶著笑意也真實了不少:“與其逞強,還不如……”
“離我遠點……”阮嬌嬌冷漠道,她的眼角因耳尖的輕微疼痛而敏感的微微泛紅,連帶著語氣都透露出幾分顫音。
宴庭看的有些入神,直到旁邊的藍裙女吞了吞口水,才緩過神來,果斷道歉。
“對不起,弄疼你了。”青年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頓時不再得寸進尺,主動退後遠離了阮嬌嬌。
阮嬌嬌微微垂眼,沉默不語。
“神父的身份已經作廢,那我也要開始決定我的處決對象了。”青年有些心疼,卻隻好生硬的轉變話題,目光在場上轉了一圈後,眸光微利,鎖定了一個目標。
他不再打擾阮嬌嬌,而是朝著那個目標走了過去。
“這是一場必輸局,對嗎?”阮嬌嬌抬眼看了一下他的背影,忽然問道。
“你已經察覺出來了啊。”黑發青年點點頭:“不愧是我的新娘,真是聰明呢。”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此刻安靜的環境下格外大聲,阮嬌嬌沉思片刻,種種線索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也依然有些不明所以。
趁著對方看上去很愧疚的樣子,她乾脆問道:“你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青年剛好走到了目標的身邊,他抬起手,槍口卻對準了……胡子男。
“當然是因為,我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青年回答。
“你怎麼突然想殺他?”阮嬌嬌見他選中胡子男,有些疑惑。
“當然是因為他欺負了你。”青年淡淡一笑,“而現在,我要為我的新娘報仇了。”
“……”
阮嬌嬌沉默片刻。
她看著這一幕,卻無意阻止,也就乾脆沒有反駁青年的話,除了反駁沒什麼用的原因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她也需要宴庭來試探一下這個人。
“砰——”子彈朝著胡子男的胸□□去,下一秒,卻不知為何偏離軌道,射到了薩莉的胳膊上。
昏迷中的薩莉悶哼一聲,試圖睜開眼睛,卻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他什麼時候用的道具?
阮嬌嬌圓目微睜,心中微疑。
宴庭也麵露驚訝,舉著木倉的手重新對準胡子男,他剛才自然看見了彈道偏移的一幕,下意識的想再試一次。
“你隻能選一個人處決。”神秘人卻在此刻出口提醒,也不知是否看見了剛才詭異的一幕。
“我剛才選擇的處決對象並不是他。”宴庭眯著眼睛,反駁道。
“可你已經打中了她。”
“如果我非要殺他呢?”宴庭眸色微冷,木倉口對準胡子男。
在胡子男明顯針對阮嬌嬌的情況下,這個人絕對不能留下來。
“這……”神秘人的話還未說完,胡子男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看著舉木倉對準自己的宴庭,眼裡夾雜著不屑與惱怒。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