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特彆尷尬的嗬嗬笑了一聲:“是您啊,找姥姥是吧?我馬上去叫。”說完林芳不等對麵說話放下電話跑了。
林芳一路跑到客廳, 劉香蘭正在剝花生, 胖胖在旁邊騎著小車轉來轉去。
“急慌慌的跑過來, 怎麼了?”
林芳討好的笑笑,“姥姥, 建安他爹又打電話來了,您去接個電話。”這種事情當然還是老將出馬了!
“這王八羔子天天閒著沒事兒乾是吧!”劉香蘭嗖的站起來去接電話。
果然沒兩分鐘傳來一陣罵人聲。
“宋向華你是腦子被門夾了?知道什麼是老死不相往來?你當你的大官,我們當自己的小老百姓!彆天天跟蒼蠅一樣煩人!”
“你還五十過壽!老婆子七十都沒看到你一根毛!吃個屁飯!噎死你得了!”
“我告訴你建安他哪兒都不去!就留家裡給我養老了!你自個兒守著棺材板過吧!”
“看屁孩子!孩子生下來也沒見過你一回, 能跑能跳了你倒是好意思來當爺!”
胖胖騎著小車到林芳身邊抬著頭一臉好奇的問她:“太姥姥在罵誰?”
林芳摸摸一臉坦然的騙小孩,“大概是不認識的人打錯電話了, 太姥姥在教育他。”
胖胖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騎著小車圍著她轉起來。
林芳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 隔了大概十幾分鐘劉香蘭啪的掛了電話。
劉香蘭走過來對著林芳擺擺手,“好了,你去忙你的,他打電話就來找我, 我不在你把電話線拔了。”
“好嘞!姥姥聽您的。”
林芳恭維完劉香蘭, 默默回去乾活了。
電話另一端,宋向華揉揉眉心歎了口氣。
或許當初他真的錯了。
傍晚宋建安回來後話少了很多,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不高興了。
晚上兩人麵對麵躺在一起,不用林芳問宋建安主動說了。
“今天氣死我了,糟老頭打電話到廠子裡說他要過50大壽了, 讓我帶著你們過去吃個飯。我嗬嗬他一臉。他怎麼就不能跟村裡的大柱子和二柱子學學,看看人家親兄弟兩個, 斷親了,走在路上碰見都能當沒看見。跟隻癩皮狗似的整天往你跟前湊,煩的你想打爆他的狗頭!”
林芳安慰的拍拍宋建安的胸口告訴他一個噩耗,“今天也往家裡打了,被姥姥罵了一通掛了。”
宋建安無力的癱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林小芳,你說這老頭想乾啥?都這麼多年了,還想著一起扮演個相親相愛一家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宋建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臥槽,惡心死我了。”
絮絮叨叨吐槽了一會兒兩人相擁沉沉睡去,第二天糟心事一忘,又是美好的一天。
之後兩天在林芳心驚膽戰順利度過,還好沒再接到打電話。
過了幾天劉香蘭買菜回來告訴林芳村裡要修路了,正商量著每家每戶要出多少錢,大概過幾天就會通知他們。
林芳打電話回去問了林田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情況。
現在路已經修到隔壁縣,施工隊第一批人來劃線圈範圍的時候程衛國幾人去打聽情況。
和以前修路不一樣,這次市裡承包給了施工隊。施工隊有自己的隊伍,一路修過來也不用沿路的人出錢出力。
程衛國和工頭談了幾回,對方終於同意幫著圍城村把路修一修,不過材料費人工費,這些該掏的還是要給。
一番討價還價現在已經敲定價格,村民們正商量這個錢要怎麼出。
讓林芳感到好笑的是,原本工頭說什麼都不同意給修路,說他們是給省裡乾的高級工程,給一個村子修路同行知道了會笑話。
之所以答應是有一次程衛國和林有福幾人去的時候開著拖拉機,拖拉機裡裝了一頭豬和一車的菜。工頭見了立馬爽快的答應了。
林芳聽了直接笑起來,這讓她想到前世,村村通修路的時候縣城周圍幾個村子離的特彆近,當時都在爭著搶著先給哪個村子修。最後花落圍城村。
據幾個村子裡的傳聞,當時圍城村的乾部直接抬著一頭豬給施工隊。用這種不光明磊落的方式圍城村才搶到了第一。
***
胖丫放暑假的時候,一家人如臨大敵的一起去少年宮。
市中心成立的少年宮在前幾天正式開始招收孩子,不少家長決定送孩子過去學習。林芳和宋建安專門去看過,在少年宮不僅有繪畫舞蹈樂器之類藝術方麵的東西,還有一些科技方麵的活動室,乒乓球羽毛球體操之類的體育活動也有。
林芳前世是個農村娃,沒學過這些東西。宋建安小時候在部隊裡學了點打架的招式文藝細胞隻限於對著林芳哼幾首跑調的小情歌。兩人唯一的特長大概是能帶孩子打幾個來回羽毛球。
夫妻兩個問胖丫,胖丫很多同學都要去少年宮,她也願意去。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學什麼,於是一家人決定先去看看,到時候讓胖丫自己選。
少年宮和家裡隔著一個公園,一家人乾脆步行,溜溜達達的穿過公園走過去。
到了少年宮,外麵的大廣場上人來人往都是帶著孩子來報名的家長。
少年宮大概也怕家長們不了解以後改動麻煩,今天開放了不少活動室家長們可以帶著孩子遠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