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心跳(彆吵架呀,韓超是個好男人...)(2 / 2)

九零大院養萌娃 浣若君 16932 字 7個月前

信寄出去,按理再過半個月,王果果和周雅芳就會收拾行李赴首都。

陳玉鳳則在等韓超的獎金,希望能早點發下來,她去租酒樓。

但轉眼又是一周了,非但一幫男人天天加班,這天包嫂子下班回來臉色就很不好看,一見吳嫂子和陳玉鳳,搖頭就說:“又要押後一周。”

“什麼要押後一周?”陳玉鳳剛來,不懂行嘛,問說。

“津貼啊,我聽說是要給駐港部隊發補助,全軍所有人的津貼統一押後一周。”包嫂子歎了口氣說:“我本來還打算這周買瓶飄柔呢,看來又得押後了。”

雖然米麵油不愁,餓不死,但現在外麵商品百出,什麼飄柔,大寶SOD蜜,雅芳一類的東西,人們也渴望擁有,還有大波浪,總是一月一燙才好看嘛。

“要津貼都押後,他們在戰場上的獎金不是更沒指望了?”吳嫂子一句提醒了陳玉鳳,她在等韓超的獎金啊,部隊不發,她該怎麼辦?

“戰場上的獎金?彆想了,聽說還有一輪大裁軍,部隊的錢得先緊著退伍軍人們,給他們發退伍金。”包嫂子說。

她們的男人都上過戰場,按理都該有獎金的。

一年一千塊,所以韓超有六千,但那筆錢隻是個影子,遙遙無期。

陳玉鳳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該再問問陳凡世,兩萬沒有,給一萬,五千都行。

一個電話打到陳凡世家,接電話的倒是陳凡世,但聲音壓的特彆低:“鳳兒,你還好吧,倆閨女都好吧?”

“我們挺好的,不過爸,你不是答應我……”陳玉鳳話還沒說完,就給陳凡世打斷了,他低聲說:“你個姑娘家,彆想著做生意了,安安生生在家呆著,爸最近有點忙,等忙完了就去看你,你以後也彆打電話了,你張阿姨最近心情不好。”

馬尚北被逮,張豔麗當然心情不好。

但後妻心情不好,前妻生的女兒就不該打電話,這就是男人,這就是爸。

可他全然忘了,他現在之所以還能繼續賺錢,古董都是前妻給的。

陳玉鳳不起訴他能行嗎?

回到家,她正在猶豫是再等等親爹的錢,還是直接起訴他。

去育苗班接孩子的時候,就發現,孩子這兒也出了點事。

孫老師逮著蜜蜜,語氣很不好:“嫂子,韓蜜打人了,打的是王嘉嘉,你得上門,給人孩子的家長道個歉。”

蜜蜜是個男孩性格,在鎮上的時候就喜歡動手。

但王嘉嘉是個小男孩,按理跟蜜蜜關係還不錯,最近蜜蜜經常說起他。

怎麼突然就動起手來了?

“怎麼回事,你先動的手嗎?”陳玉鳳問。

孫老師和蜜蜜是搶著說的,蜜蜜說:“是王嘉嘉先動的手,而且是他少見多怪,他說破酥包隻有鹹餡,沒有甜的,可破酥包明明有甜餡,他辯不過我,一個大男孩,他還抓我。”

孫老師卻說:“嫂子,韓蜜這孩子性格本來就倔,王嘉嘉抓了她一把,她就把王嘉嘉給推倒了,上門道歉吧,剛才王嘉嘉一直在哭,我怕他晚上要跟他媽告狀,她媽在咱們八一小學工作的,以後,蜜蜜也要在那兒上學呀。”

這要原來的陳玉鳳,本來心裡就煩,遇到這種事,知道自家閨女熊,就會抽一頓,拉去給人道個歉就了事了。

但她發現蜜蜜的額道上有好幾道紅痕,就問蜜蜜:“你額頭是怎麼回事?”

“王嘉嘉抓的呀。”蜜蜜說著,攤了攤手,一臉無奈:“他抓我,我就推他了呀。”

因為陳玉鳳經常收拾,蜜蜜會使壞,欺負男孩子,但一般不會直接動手打人。

而且孩子之間的吵吵嘴,在陳玉鳳看來沒有絕對的誰對誰錯。

但孫老師很重視這件事,又重申了一遍:“嫂子,王部長的愛人退休前是咱們軍法的領導,您最好還是上門道個歉的好。”

王部長,就是政治部的王明,陳玉鳳見過他。

當時張豔麗想把蜜蜜送人,就是他到她家做的調節,帶走的張豔麗。

他愛人還在軍法工作,確實,倆口子都是大領導。

軍區內部,領導自帶光環,在學校裡,領導家的孩子當然也更受老師們重視。

而且還有一點,陳玉鳳記得有個家長跟她說過,孫老師的女兒目前上小學,就在王嘉嘉媽媽的班上讀書,孫老師這樣小題大做,其主要原因是,怕王嘉嘉的媽媽要給自己的女兒穿小鞋。

其實很小一件事,而且王嘉嘉的錯比蜜蜜的更大。

但孫老師非讓去道歉,孩子要讀書,陳玉鳳的丈夫隻是個營級小乾部,她自己還沒工作,給孩子轉校吧,更不現實,她也不好惹老師,這可怎麼辦?

“媽媽,走吧,去道歉,我可以的,但以後我還是會打王嘉嘉。”蜜蜜踮腳,恨恨的說:“因為我討厭他,打不過就找老師做幫手,他勝之不武。”

這孩子最壞的習慣是於背後悄悄動手腳,打人,她在書裡就喜歡這樣。

但她喜歡被後動手腳,她的摩托車也被人動了手腳,所以她飆摩托的時候,把自己給撞沒了。

這個,陳玉鳳必須好好教育。

她試著說:“破酥包有甜餡,還有鹹餡,所以是王嘉嘉錯了,韓蜜是對的。”

“嗯。”蜜蜜點頭。

陳玉鳳又說:“如果王嘉嘉道歉了,我們韓蜜就不會悄悄打他,對不對?”

果然,孩子搖頭說:“不會。”

陳玉鳳半蹲了看著閨女,握上她的手說:“咱們不是去道歉,正好媽媽發了麵,咱們蒸一籠甜餡的包子送到王嘉嘉家,並且,媽媽會讓王嘉嘉跟你道歉,但你以後都不可以悄悄於背後打人,好不好?”

蜜蜜有點疑惑,並說:“媽媽,孫老師特彆偏向王嘉嘉,他不會道歉的。”

陳玉鳳說:“咱們試試呢,要王嘉嘉跟你道了歉。你就跟媽媽保證,以後要不是彆人故意打到你,或者你姐姐了,就不可以跟人打架,好不好?”

道歉是小事,陳玉鳳主要是想約束一下蜜蜜,最好改掉她喜歡背後動手的壞習慣。

比如她燒趙武的頭發,當時解了氣,可要趙武翻臉打她呢,吃虧的還是她。

“好吧。”蜜蜜眨巴著眼睛。

其實孩子並不信媽媽能讓王嘉嘉道歉。

因為孫老師特彆慣王嘉嘉,王嘉嘉做錯事她也很少責備,慢慢的,王嘉嘉在班上就跟個小霸王一樣了,王嘉嘉或許本身不壞,是孫老師把他給慣壞了。

不過她很想跟王嘉嘉證明一下破酥包有甜餡的,所以回到家,立刻就催著陳玉鳳乾開了。

上回的破酥包因為是自家吃的,所以做的簡單,但這回陳玉鳳嚴謹的按照步驟來做,每張皮都擀的薄薄的,七張薄如蟬翼的皮整做一張才包餡兒,餡兒她也隻包紅糖豆沙引子的甜餡包。

破酥包,熱的不如涼的,而鹹的,則比不上甜的。

引子學名紫蘇籽,一般人們是拿它榨油,或者熬粥的時候扔一把。

但它最佳的風味,卻是跟紅糖豆沙和在一起,做破酥包的餡兒,那才叫絕。

因為孫老師給了地址,拿網兜提著包子,陳玉鳳帶著蜜蜜,從上公交車,又得跑一趟師級家屬院的電梯樓。

因為沒人帶,所以等保衛部的人上門跑了一趟,才放陳玉鳳和蜜蜜進門。

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在孫老師和王麗媛老師看來事情很大,蜜蜜也估計王嘉嘉的父母都會特彆凶,但並不是,大晚上的,王嘉嘉的父母不在,家裡隻有他奶奶。

這是個長著一雙金魚眼睛的老太太,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明陳玉鳳的來意,才說:“小孩子打打鬨鬨很正常,道的什麼歉啊?”

事實證明王嘉嘉不但沒告狀,而且一進家門就在看電視,早忘了跟蜜蜜起爭執的事了。

但他先動過手,抓過蜜蜜,這事陳玉鳳必須跟他的家長掰扯明白。

所以她說:“王阿姨,倆孩子起了爭執,我特意上門跟您聊聊……”

王夫人依然很客氣,卻說:“不會吧,老師說我家嘉嘉在學校裡特彆乖。”

陳玉鳳笑著提醒說:“王嘉嘉抓破了我閨女的額頭。”把蜜蜜推了過去,指著她額頭上的紅痕,她又說:“這正是王嘉嘉小朋友抓的。”

作為家長,即使是大領導,也沒有人會刻意縱容,或者放任自家孩子欺負彆人家孩子的

而且王夫人退休前是軍法的法官,她當然比彆人更懂得,教育孩子不動手的重要性。

語氣一厲,她問正在看電視的王嘉嘉:“嘉嘉,你抓這位小朋友的額頭啦?”

王嘉嘉才看到蜜蜜,倒是挺驚喜的:“韓蜜,你怎麼來啦?”

蜜蜜很生氣,抱臂冷哼一聲:“不要喊我的名字,我跟你可不是好朋友。”

王夫人抓過王嘉嘉,說:“嘉嘉,你抓女孩子的臉可不對,奶奶是怎麼教育你的,男子漢就不能欺負女孩子,關了電視,給韓蜜道歉,要不然,我就罰你三天不準看電視。”

孩子的態度關乎大人的態度,還關乎給不給看電視。

王嘉嘉一看奶奶要關電視,立刻跳了起來,跟蜜蜜說:“對不起。”

他一道歉,蜜蜜立刻就開心了,而且孩子之間翻臉容易,和好更容易。

從網兜裡抓出一隻包子,她噘著嘴巴說:“破酥包有甜餡兒的,嘍,給你吃吧,你這隻身在井底的小青蛙。”

這下是王夫人愣住了:“韓蜜媽媽,我曾經是五七乾校的一員,在蒙自插過隊,我吃過破酥包,它隻有鹹餡兒的。”

陳玉鳳掰開一隻,平靜的說:“有甜餡兒,要不您也嘗嘗?”

事實上,之所以倆孩子會起糾紛,還是當初王部長吃了一隻破酥包,回家跟夫人說起,夫人正好在蒙自插過隊,於是就說起了鮮肉破酥包有多香,可惜她隻吃過鹹餡兒的,所以倆口子一致認為,破酥包隻有鹹餡。

王嘉嘉聽了以後,才會在育苗班跟蜜蜜吵,並且上升到人身攻擊的。

就是倆小孩兒拌嘴,拌不贏就一個推一個,抓一個。

事是小事,是因為孫老師的女兒在王部長兒媳婦的班上讀書,她擔心王部長的兒媳婦要給自己女兒穿小鞋,才非逼著韓蜜來給王嘉嘉來道歉的。

陳玉鳳本來隻想讓王嘉嘉道個歉,並拿這件事教育一下蜜蜜,讓她以後不要亂動手的。

可誰知王夫人接過包子,頓時說:“你就是韓超愛人吧,我早聽說過你,真是巧,你等著,我給你看樣東西。”

她轉身進了臥室,再出來,手中是一遝照片。

她笑著說:“我當年是在蒙自插過隊的,你也是雲南人吧,上回我就聽我家老王提過你,來來,給你看看我們當時的照片。”

蒙自的五七乾校,曾經是部隊領導們下放,鍛煉的地方。

下放結束後回到部隊,他們就是各個職能機關的一把手。

彆看下放苦,但組織要培養,才會下放你嘛。

這下倆孩子都捧著破酥包湊過來了,陳玉鳳也湊了過去,就見一遝照片中,至少三四張上有王果果,有王夫人,還有好幾張上有徐師長,對了,有一張是徐師長和另一個女同誌,以及王果果三個人一起照的。

兩個女孩子一邊站一個,笑的特彆燦爛。

“這是咱們軍務處的馬琳馬處長,這是徐師長,這位……”邊吃包子,王夫人邊興奮的指著,手指到王果果時卻歎了口氣:“這曾經可是我們的小救星,可惜,唉!”

這個可惜,簡直要好奇死陳玉鳳了。

“可惜怎麼了,這是個本地姑娘吧。”陳玉鳳儘量平靜的說。

“她叫小阿眯,是個彝族姑娘,當年我們剛去蒙自,一群年青人嘛,給了米和麵都不會自己做飯,這小姑娘的家就在五七乾校旁邊,和我,馬琳,我們幾個關係特彆好,你不相信吧,她單刀就能殺野豬,當初我們吃破酥包,就是她給我們包的,還是野豬肉的呢,哎呀,那包子可真香。”王夫人說。

是的,王果果單刀能殺野豬,韓超單手能擒野驢。

那母子是天生的強悍。

“那她後來呢,沒跟你們一起上首都?”陳玉鳳問。

“她是本地人,怎麼能跟我們一起上首都?”王夫人歎了口氣說:“三十年啦,物事人非,話說,當年真是恨蒙自那個地方啊,恨冬天的陰冷,恨總是吃不飽,穿不暖,但是我們從來不恨那個地方的人,隻有這小姑娘,特彆可惜,大概是天性問題吧,我們教過她很多東西,但她……”王夫人搖了搖頭,又問陳玉鳳:“你家也在雲南?”

“不是。”陳玉鳳搖了搖頭,總還想多問一句,於是再說:“她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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