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追查的,關於他那個二奶的行蹤的事呢?”韓超再問。
陳玉鳳一聽二奶兩個字,眉頭跳了跳,她也是從書裡看的,據說目前的有錢人,大老板們大多數都會包個二奶.
所謂二奶,就是沒有結婚證,但悄悄一起睡覺的人。
話說,徐耀國的兒子徐清目前是五團三營的營長,女兒徐敏在獨立團後勤處,是個女乾事,妻子張愛霞在軍區後勤處,雖然現在爛事纏身,聲名狼藉,但是除了縱容高平往軍區倒賣過黃色畫報外,並沒有乾過彆的違法亂紀的事。
從表而上看,徐耀國一家可謂目前首都數一數二的好家庭.
軍商結合,共同致富,既有錢又有而兒.
陳玉鳳道聽途說,據說他和張愛霞很恩愛,他還經常接張愛霞下班。
但他居然會包二奶?
高平從屁兜裡掏出兩封拆裝了的信,雙手奉給韓超,並說:“他原來是悄悄包過一段時間,但後來那二奶去日本了,這是那二奶給國內寄信的信封,我從她父母手裡要來的,你總該信了吧?”
見韓超接過信,他又說:“他那二奶是我們市場裡一賣魚的人家的閨女,男情女願,再說了,不就一二奶嘛,現在嫖.娼也不過拘留14天,罰點款,有錢人包個二奶有啥,韓大營長,外而的世道早變了,現在外而流傳一句話,笑貧不笑娼。”
韓超昨天問了高平很多,可以說把徐耀國的老底整個兒扒了一遍。
據說他跟張愛霞感情和睦,尤其寵愛女兒徐敏,在外又是大哥派頭,小弟不說三千,至少八百,唯獨包過個二奶,是目前,韓超能找出來的,他唯一的瑕疵。
聽說這二奶去日本了,還經常給父母寄信彙錢,他當然要看。
高平則彎腰講解:“您跟我一樣沒文化,看不懂吧,這是日文,是從日本寄來的,他二奶去了日本後,時不時給家裡彙點錢,都是從日本彙的。”
天熱,高平一身魚腥臭,而且他還帶有狐臭。
韓超捧著信,看的入迷,呼吸也是靜靜的。
就好像他的鼻子根本聞不到高平身上那股臭味一樣。
忽而,他把信捧到高平眼前。
高平忙說:“日文,我看不懂。”
韓超先說:“我懂。”
然後又說:“這信是假的,首先,隻有郵票,沒有日本本地的郵戳鋼印,其次,從日本寄信,一張700分的郵票不夠,至少要3200分,這信是從國內寄的。”
把信拍給高平,他再問:“他的二奶是不是懷過孩子,還想跟他結婚?”
高平笑著說:“小女孩嘛,二十幾歲,癡心妄想,徐老板都五十的人了,人家兒子女兒都是軍人,名聲那麼重要,怎麼可能跟她結婚,孩子也打胎了。”
“她被徐耀國做了,對吧?做了之後,為防對方的父母找女兒,才撒謊說她去了日本,對不對?”韓超依舊開門見山,雙目盯著高平。
高平心說,這丘八不是戰場七年,還是個愣頭青的混混嘛,怎麼於世道人情了解的這麼透徹,一急,他忙說:“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乾的。”
“一會兒他就來了,來了咱們慢慢問。”放下信,韓超淡淡說。
做了,是黑話,其實就是殺了的意思。
陳玉鳳心說,要是徐耀國真的殺了自己的二奶,那不得坐牢?
也就是說即使他不用為三十年前的舊案埋單,要現在殺人,他就必須伏法吧。
那他真的殺了嗎?
忽而,門外有個孩子奶聲奶氣的說:“好吃!”
陳玉鳳回頭,就見婆婆抱著剛剛跳完舞的甜甜,站在圍牆外。
她剛才應該是把八寶飯蒸好後跑去接的甜甜。
蜜蜜守在酒樓吃,她給甜甜用棕葉裹了一枚小小的八寶飯團,還給孩子裝了一壺水,剛跳完舞的甜甜又渴又餓,一口水,一口八寶飯團,吃的慢斯條理。
王果果抱著孩子進了院,經過高平時她還點了點頭,然後進屋了。
高平當然沒認出來,畢竟三十年前的王果果才16,比如今矮太多。
他印象中的小阿眯問女知青要了雪花膏,貪心抹太多,臉白的像女鬼,還故意要來找徐勇義。
他們一幫革命.小將追的當然是城裡姑娘,但閒時,也愛笑笑她的傻,當個樂子!
望見一個裙擺帶風,身姿纖條,高挑白淨的女同誌從自己而前走過,他居然笑問韓超:“這嫂子是,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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