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會為一個人瘋成這樣。
深更半夜,他冷著臉拿車鑰匙出門的時候把郭自橫幾個人嚇了一大跳。
郭自橫攔著他,說這麼晚小嫂子可能睡了,或者手機沒電關機了才沒接到他的視頻通話。等天一亮,這陣寒潮颶風過境後再走也不遲。
他沒聽,轟著油門毅然決然上了路。
寒冬臘月。
荒蕪的墳地山腳下。
他的女孩就那麼雙眼紅腫地坐在那裡,無依無靠,縮成小小的一團。
他是生氣,生氣於她不顧自身安危就這麼來到城郊墳場。但更多的則是心疼。
所以。
萬幸他來了。
萬幸他趕到了。
沒讓她一個人在寒風中等太久。這個帶著發泄性的吻很快就變了性質。
兩人從入口的牆上,到茶幾桌上,最後再顛倒在床上。顧雲合陷在軟綿綿的床榻間,快化成了一灘水,被動接受著身前人來勢洶洶的熱吻。
熱潮,顛倒,瘋狂。
人性本能不過如此。
那雙一直掐著她腰的手慢慢上移,緊跟著周憚指尖輕輕一撚。哢嚓一聲,顧雲
合背後的扣子解開了。
她全身一鬆。
周憚緊跟著就要往下走。
顧雲合抬手軟綿綿地抵住了他,顫聲拒絕: “不行……”
箭在弦上。
"寶貝兒。"
周憚壞心眼讓她感受,聲音隱忍, "都這樣了,你對老子說不行?"他嘴上說著,手上動作沒停,揉捏著。
顧雲合燒紅著臉,狼狽躲避,發出下意識的綿吟: "周憚……"她這樣軟綿綿喊出來的效果更加適得其反。
周憚扯著她腳踝。
她雙手推拒著,終於通紅著臉,糯糯出聲: "……你不是說,還有其它方法嗎?"周憚猛地一滯。
屋外大樹的枝丫東搖西擺,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旅館的玻璃窗上,發出沉悶而有力的悶響。
大床房內隻開了一盞小小的床頭燈,昏暗渾沌的光線裡,一切事物都被勾勒,渡上暖昧的光。
周憚悶哼著,冷白修長的手慢慢撫上女孩精致的耳垂。感受著女孩柔軟的發絲從指尖溜過,他輕眯上了眼,然後仰頭,性感凸起的喉結上下劇烈滾動。
沒有男人能忍受得住心愛的女人對自己這樣。
周憚這人向來沒皮沒臉,活得放浪形骸。
他手往顧雲合後腦勺上一按,沒忍多久,就成了瘋狗。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顧雲合隻覺得腰上被什麼重重的東西壓著。她低頭,男人肌肉線條悍厲的手臂就這樣橫搭在她腰上,把她以一種強製占有的姿勢抱在懷裡。
男人天生帶著火。
她靠著他,被子裡很溫暖。
溫暖得讓人不想打破這一切。
周憚還閉眼睡著。
熹微晨光裡男人麵龐說不出的俊朗帥氣,劍眉橫挑鼻根挺拔,比平時少了幾分痞色,多了點正氣。
桃花眼上,睫毛根根直立,在下眼瞼形成一道小陰影。顧雲合伸出手,輕輕點了下周憚睫毛。
周憚沒反應。
她又大膽了點,準備一根一根撥過去,細數男人究竟有多少根睫毛。顧雲合手在半空中伸到一半,
被人穩穩逮住了。
她一驚。
“趁我睡著想乾壞事?”周憚睜開眼瞧她,順道五指陷入她指尖,兩人手掌親密吻合相貼。他桃花眼不正經地上挑,眼底一片清明之色,明顯是醒了很久了。
"你裝睡。"顧雲合戳他。
周憚又逮住她這隻手。
緊跟著他猛一用力,單隻手擒過她兩隻手越過頭頂壓住,哼笑: “我不裝睡,怎麼能知道有人想趁我睡著偷親我?"
前半句顧雲合聽著還正常,聽到後麵她眼皮一跳。
誰想在他睡著時偷親他!明明她隻是想摸一下他睫毛而已。
她張口想要說話。
周憚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微勾唇角迅速俯下身來,嗓音低沉,帶著早起男人獨有的沙啞: "那恭喜你偷親成功了。"他說著就親下來。
那是個綿長又細膩的吻。
等一吻罷,兩人終於起床的時候,太陽光已經越過窗前茶幾跳到了床腳。
樓下有早飯鋪,周憚去給她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包子餃子燒麥餛飩,稀飯豆漿麵條,像是生怕她吃不飽似的。
顧雲合向來有賬當場結清,不喜欠彆人人情。
她下意識開口: "多少錢?"
周憚洗著臉的手一頓,他把頭發從前往後耙,露出來凜冽的眉眼,隨即撩起眼皮看她。他接著就冷笑: “你現在還有錢?”
顧雲合後知後覺。
她沒說話了。
昨晚渾渾噩噩中,她好像紅著眼對這人說了不少話。委屈的,隱忍的,難過的。
周憚隻是抱著她,一下又一下拍打著她的背,用行動告訴她,我在。"所以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周憚直接問她。
"……我還要回去一趟。"顧雲合回他。
她的行李、身份證都還在家裡。
"行。"周憚點點頭。他拋了拋手裡的車鑰匙,神情看不出喜怒,“吃完送你回去。”
回去找該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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