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合回頭瞪他。
周憚衝她手裡拿著那藍色盒子抬了抬下巴,笑得吊兒郎當: "型號拿錯了。"顧雲合隨手拿的,上麵型號寫著正常款。
周憚給她重新拋來一盒超大款。
“得這個。”
回去一路上顧雲合臉都是紅著的,
到家直接一股腦把藥塞進了櫃子裡。
周憚瞧著她蹲在那兒一股腦塞東西的背影,笑了笑沒說話,進廚房熱菜去了。小橘貓翹著尾巴慢慢朝顧雲合靠了過來。
上次郭自橫他們把這腦門中豎著個感歎號的小橘貓撿回來後,交給了周憚管,周憚就給帶回了家裡麵養。
顧雲合租房子住後周憚說過要不把金剛拉過來在這兒養。有時他不在,有隻彪悍的杜賓犬在家裡守著,顧雲合一個人住著也能安全些。
但那樣顧雲合就得每天帶著金剛出去遛彎,忙起來她抽不出時間,也不想周憚派人來出租屋裡接金剛出去溜。
所以在房主同意後,她要走了小橘貓帶來出租屋養。感歎號越長越粘人,正翹著尾巴,把身子往她手臂上貼著。
顧雲合塞好一大堆藥,順手給貓抱了起來,進廚房看周憚在做什麼。“走感歎號。”她說得小聲, "去看你爸在乾什麼。"
兩人晚上都吃得簡單,也就是把中午的菜熱一下就是。
吃了晚飯後,兩人一貓就坐在沙發上挑了部電影看。
暮色四合,外邊天已經逐漸黑了下來。屋裡邊開了熱空調,吹在人身上挺暖和。
電影看了還沒有十分鐘,周憚的手就不老實起來。
顧雲合拍開那在自己腰間逐漸向上攀爬的手,看了眼時間,還沒到十點。她嘟囔:"這才幾點……"
滿腦殼想著的就是這檔子事。
周憚笑著過來親她:"意思是晚一點就可以了?"顧雲合接著的話含糊在粘膩的親吻中。
周憚對於吻她這件事情好像永遠做不膩似的,他引著她張嘴,滾燙的舌尖跟著就探了進來。隨即就那麼—勾一攪,顧雲合就徹底軟了下來。
感歎號喵嗚一聲從他們兩人中間跳出來。
寒假後一起住著的這段日子,年輕男女一觸即燃,除了最後一步,幾乎是把能想到的都做了一遍。
顧雲合腿環他腰上,被人抵在牆上親得喘不過來氣。良久,她眼尾泛紅著往旁邊一扭,下巴放在周憚肩上,小口小口喘著氣。
然後瞧見不遠處,感歎號坐在地上,歪著腦袋看著他們。
周憚也跟著她視線望過去,他悶笑,抱著她走進
臥室,一腳踢上了房門,來了句:"少貓不宜,彆讓感歎號瞧見了。"
顧雲合被他逗得低低笑起來。
女孩笑著的時候臉上有酒窩,周憚把她放床上,然後拎起膝蓋砸上床,青筋微凸的手臂拎著衣服下擺脫去,隨意甩在床邊。
男人肌肉線條流利,腹肌起伏明顯,寬肩窄腰,勁瘦的人魚線一路往下蔓延。
周憚弓腰,半跪著低頭去親她酒窩。然後吻跟著密密麻麻下移。
所經之處野火燎原。
臥室沒開燈,隻有遠處昏黃的城市燈光一點一點滲進來,把房間內一切勾勒成形。
之前被顧雲合一股腦塞進藥箱裡的東西又不知怎麼出現在了床頭櫃裡麵。也不知道是某人什麼時候偷著拿進來的。
顧雲合眼睛裡含著水,頭暈腦脹中聽到床頭櫃開合的聲音,然後再是塑料包裝被嘩啦一聲撕開。她嗚咽了聲,感覺腿被人抗上肩。
模模糊糊間,一股熱流突然往下衝。回憶著今天的日期數,顧雲合忽然一驚。
她睜開眼,要去推靠過來的周憚: "周憚……"
這種時候的男人哪還聽得進去人話。
周憚捏著她腳踝的手微使勁,不管不顧地就要過來。
"周憚!不行!我好像來那個了……"顧雲合紅著臉。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但這次還真就發不了了。
周憚捏著她腳踝的手收緊了又緊。
“寶貝兒。”
男人意味不明地咬牙,泛紅凸起的喉結劇烈滾了下,像是竭力忍了再忍。他額角青筋爆起,幾乎是從唇間擠出來的聲音。"你他媽弄死老子得了。"
臥室門關了又開,衛生間白色的燈光透過玻璃門淡淡撒在地板上。
顧雲合收拾好後,紅著臉從衛生間出來。
不僅臉是紅的,她眼角也是紅的,嘴唇濕潤又水光。
周憚就單圍了條浴巾在腰間,趁她在衛生間時換了床單被罩,又去燒了點熱水。
顧雲合瞥了眼他浴巾下撐起的弧度,針紮似的收回了眼。
周憚就哼笑著上前,把她抵
在牆角: "還不敢看?你自己挑起的火不負責滅,現在看都不樂意看了?
顧雲合心虛不吭聲,湊上去親他,想堵住他說話。
眼看著降下去一點點。
又越親越起火。
"顧雲合。"周憚捏她臉,隱忍般狠狠吐了口氣,笑罵, “我這輩子真是欠你的。”
最終還是周憚去洗了冷水澡,在浴室裡待了半天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顧雲合躺床上已經快睡著了。
他上床,長手一撈,把女孩軟趴趴的身子撈進自己懷裡。顧雲合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睡姿,閉上眼。
床頭周憚的電話又跟著響了起來。這麼晚了。
顧雲合被吵到,嘟囔了幾句。
周憚看著手機顯示的來電人,頓了下,隨即點了拒接。過了會兒,電話又打了過來,像是他不接聽就要一直打過來一樣。
顧雲合還抱著他,半夢半醒的樣子。
周憚音量調到了最小,接了電話。他喂了聲。
電話那頭黎容淑的聲音平靜又帶著壓迫性,絲毫沒有半夜打電話吵到自己兒子的意思。她問:"臨江壹號沒人,你現在在哪裡?"
周憚眯著眼反應了一下。他想起上次黎容淑說過的話。
說過她和他爸今年就會長久留在國內。
“我和你爸明天回老宅,讓老陳去你那兒接你,結果老陳說你從白天到現在都沒回去,你又在哪兒鬼混?"
她也叫老陳查了自己兒子的身份證登記信息,沒有顯示有酒店入住的情況。周憚嘖了聲,表情算不上耐煩: "您操心好您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明天回老宅,我和你爸都在。”黎容淑在那頭皺著眉叮囑他。
周家人長期出行回來後,無論在周家身份高低,第一件事就是必須要回老宅,進祖堂給祖宗敬香,再沐浴洗漱換衣,稱之為接風去塵。
若是周家主理人、也就是周家當今掌舵人回來,周家裡大大小小身份的人都要來參加接風宴。也是另一種意義上告誡某些想趁著掌舵人不在時蠢蠢欲動的人。
這是周家長久以來的規矩。
也是周憚最厭惡
的一部分。他說了句“知道了”,掛了電話。
顧雲合還是被吵醒了點。她微微睜開眼,剛好看見周憚按關點的手機屏幕界麵。
來電人名叫黎容淑。
顯示剛剛通話結束。
——黎容淑。
那一瞬間像是有什麼抓不著的東西從顧雲合腦海裡閃過。模糊不清的,痛苦的。
她想了想,卻沒想起來什麼東西。
“吵醒了?”周憚垂著眼皮看她,親了親她額頭。
顧雲合想了想,還是問: "黎容淑………是你的什麼人嗎?""黎容淑是我媽,怎麼了?"周憚語氣沒帶什麼感情。
顧雲合聽完後頓了下。她心口沒由來的的一縮,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沒事,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爸媽叫什麼。"她說。
網上搜周氏集團,一眼就能看到的名字。她好像還從來沒有去了解過周憚的家庭。
"明天我爸媽回來,得回趟老宅。"周憚沒察覺到她的異樣。
顧雲合說了聲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