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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高才回過神來,就被姬辛的這一句話再度衝擊地失魂落魄,大腦一片茫然,一點一點轉過頭,望著數十裡外,地麵的巨大變化,說不出話,心中卻突然明白了讓他們後退的理由。
姬辛突然走下去。
餘高回過神,道:“殿下?”
姬辛翻身落在一匹白色的龍馬背上,伸出手輕輕安撫因為目睹了方才一幕而陷入絕對恐懼的龍馬,深深吸了口氣,望著遠方,道:“餘卿,在這裡保護好桐姨,我且去一下。”
“去一下?”
姬辛沒有再回答,他手掌抓緊了韁繩,微微用力抖動了一下。
純白的龍馬嘶鳴了一聲,遏製住恐懼,邁開馬蹄,直朝著清涼山彆院的方向衝去。
去一下……
餘高似乎猜到了什麼,雙眼漸漸瞪大,心跳不受控製,越來越快。
………………
“究竟,發生了什麼?!”
華子晉的臉色蒼白,心跳地飛快,看著眼前那如被直接抹去的獵場山脈,幾乎有就此昏厥過去的衝動,不隻是他,在這山上所有的人都被震撼,感覺恐懼,這樣的一擊,直接從地麵上抹去了一座山!
“是,是法身的全力一擊嗎?”
下棋的文士覺得自己有些暈眩。
天武院的胖子搖頭,聲音乾澀,道:
“不……”
“凝聚法身的一擊,確實能夠造成這樣的破壞,但是法身也有其局限,必須在一定範圍內才能發揮這樣的實力,你可能看到剛剛那一擊是自何處而來?可感覺到了法術的氣息?”
“看不到啊……這樣遠的距離,這樣恐怖的破壞力。”
“這是仙家的手段啊。”他忍不住歎息,聲音中滿是畏懼。
“仙家……”
文士下意識屏住呼吸。
那已然不是他們的層次可以接觸的存在,清涼山上的眾多人都是出身不凡的高門子弟,家學淵源,見識廣博,都在這個時候從這一招的破壞力層次確認了其威力的等級,一時間都有些震動。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在那仙人一擊的邊緣,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這不是法術造成的,那裡,那裡有一把槍!”
“槍?!”
“是仙人的法寶?仙人留下了法寶?!”
眾人的神色都微微愕然,旋即驚呼,施展法術看去,果然見到在那巨大的坑洞中央有一柄古樸長槍,那一擊幾乎將周圍方圓十數裡直接氣化毀滅,卻唯獨有一塊石頭未曾受到絲毫的傷害,極為玄妙。
長槍倒插在石頭上,微微震顫著,槍身修長,上麵有著赤紅的光在流轉,如同千古不熄的火焰。
“怎麼會是槍?剛剛那一擊,是這一把槍從天外飛來嗎?嘶,也就是仙長此刻人在千萬裡之外,隻是一抬手,隨意將這槍拋來,就直接抹去了一座山脈?”
“好恐怖的手段!”
“可是仙長為何出手將兵器仍在清涼山一側?”
有人答道:“我等如何能夠知道仙家的心思?若是這樣,你不也成了仙家?不過,仙人出手卻沒有傷人,應該是沒有什麼懲戒之意,否則那一擊打到這清涼山上,你我還有命在?”
低語聲音嘈雜個不停。
當下有人心中微動,駕馭騰雲落在了巨大衝擊那裡,恭恭敬敬道:
“天乾黃家黃昊音,拜見這位前輩!”
無人回答,於是那黃家子弟大著膽子往前走了一步,長槍沒有反應,他再度深深拜下,朗聲道:
“不知前輩在哪處山中隱修?今日來了天乾王都,若是不棄,不如去我黃家落腳?家祖功通造化,見到前輩,定然是欣喜至極。”
仍舊沒有半點反應。
那下棋的文士一怔,旋即心中浮現渴望之色,當也駕馭雲氣趕來。
恭恭敬敬整理了思緒,扶正衣冠,朝著那柄赤紅長槍恭敬拜下,叩首九次,並不起身,雙手搭在地上,額頭輕輕抵在手背上,道:“木家第七代弟子木正陽,拜見仙長!”
“願拋棄塵世所有,斷絕情愛,追隨仙長左右做一驅車人。”
“求仙長不棄!”
他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看到了這兩人的動作反應,當下其餘人這才驚醒一般,紛紛施展神通,或者駕馭祥雲,或者操控法寶,齊齊出現在那一柄槍之前,恭敬行禮,或者希望能夠邀請這位高深莫測的仙長前往家中,或者大禮拜下,希望能夠拜在仙家門下修行。
神態言辭都無比誠懇,但是並沒有得到回應。
長槍倒插在地上,微微浮動流光,可也沒有人敢表現出半分的不耐,有個膽量頗大,自命不凡的世家子弟稍微走得近了些,心中覺得既然是仙長扔下兵器,自然有其打算,恐怕是一試煉,當下打算嘗試將這一柄槍拔起。
可是還沒有靠近,就被槍身之上,驟然浮現出的烈焰逼退。
被這一股自發的烈焰反應打得狼狽不堪。
但是終究是有所反應,一下子,越來越多的人猜測,這或許當真是仙家設下的考驗,否則為何會將這一柄長槍砸下,又為何恰好砸落在了清涼山一側不遠處?
當下各自都覺得是自己的仙緣到來,都一個個上前,打算用出全身法門,將這一長槍拔出來,可是無論是開竅境界,養出法相的修為,還是說已經踏足周天無漏的偽境真人,都無法靠近那一柄槍。
沒能走到七步之內,無不被驟然出現的烈焰和反噬打退,打得氣血震蕩不止,幾乎就要重傷,後退之後,稍微運轉法力,都會感覺到經脈一陣陣灼熱的刺痛,知難而退,不敢再往前半步。
唯獨華子晉想到了今日之事可能會招來三殿下的嚴懲。
故而強撐著法力往前,一步步往前,卻終究也沒能夠走到長槍的七步之內,最後一步抬起在半空中,周身法力環繞,幾乎洶湧澎湃成為了直接燃燒著的火焰,可是仍舊沒能夠踏出這最後一步。
那一股藍色法力直接熄滅。
華子晉悶哼一聲,整個人仿佛一塊石頭一樣被擊飛。
重重飛出,落在地上,大地崩裂出細密的裂紋,這位九龍山上地位極高的修士麵色慘白,張口噴出鮮血,一擊之下,已經是麵如金紙,眾人寂然,看到那長槍周圍,七步以外,留下了一個個或深或淺的腳印,都是嘗試靠近的人,卻未曾有一人走到七步之內,皆被反噬重傷,不由得沉默。
天武院的胖子服下一粒丹藥,以調養傷勢,沉默了一會兒,歎道:
“看來沒有人有仙緣。”
“是啊,這可是仙緣,哪裡這麼好得到的?”
“說起來,也就神霄宮在王城的那位副掌教,有這樣的手段吧?”
眾人議論紛紛。
雖然知道和自己無緣,卻也不肯離去,都圍繞在了長槍的左右,華子晉扶著心口,死死看著那柄長槍,木正陽則仍舊懷抱著心誠則靈的想法,跪在一側,叩首,不抬頭,心裡想著哪怕在這裡等到三年,十年,都會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