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收緊,臉上神色毫無異樣,有些好奇和戒備,緩聲道:“二位是誰……”
其中一名酆都的鬼卒冷笑了聲,道:
“嘿,連我等都不知道麼?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修士,罷了,也不與你追究,赤鬼在哪裡?他應該是這一片兒鬼修裡勢力最大的了,前幾次讓他逃了,這一次我等有鬼將大人親自來此,定然要把那家夥捆回去當了爐鼎的柴火。”
鐘正想到被他斬殺的第一隻惡鬼,嗓音卻出現波動。
仿佛受驚,聲音都放低了些許,道:“是在這一帶聚陰之地的那位赤鬼大人麼?”
鬼卒對視一眼,冷笑道:“不錯,正是他。”
“看你的實力不錯,是他的屬下?”
鐘正搖了搖頭,誠懇道:“不,並不是,不過我們倒是和這赤鬼大人有些衝突……有孩子曾經被他掠走,二位若是要找他的話,我可以為兩位帶路,隻是希望兩位能夠放過我們,在下雖然實力不強,也願意在捉拿赤鬼的時候為二位出力……”
左側那青麵鬼卒心中冷笑,心裡道一句果然隻是偏僻地方的鬼修。
居然連酆都都不識地,恐怕隻是偶然得了修行的法門,當下暗自與同伴傳音,不如將計就計,讓這鬼修去帶路,待會兒打將起來,也讓他擋住赤鬼,最後趁著他們兩敗俱傷,都齊齊拿了。
能多出十幾個命魂,看這裡這些娃娃的命魂,都是上好的材質,扔到爐鼎裡,能燒挺長時間,這樣算算的話,也能夠多領不少的賞賜。
當下麵容倨傲,微微頷首,道:“那你來吧。”
“是。”
鐘正微微頷首,緩步靠近,那兩個鬼卒初時還不在意,隻是看著多出來的十多個少年命魂,心中暢想能換取多少獎勵,突然心中微寒,左邊那鬼卒抬頭,看到鐘正手掌握住了兵器。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
刹那之間,鐘正直接消失在眼前。
鬼卒心中發寒,下意識後退,卻感覺一隻手如同鐵鉗子般抓住了自己後領。
龐大力量出現,讓它不受控製往後跌倒。
鐘正以這段時間在‘輪轉台’修行出的步法,瞬間繞弧,出現在了那鬼卒的背後,掌中劍直接出鞘,一手抓住鬼卒後領,一手猛地前刺,兩股力道相加,劍鋒直接刺穿了命魂核心。
手腕用力一抓,將鬼卒青麵獠牙的頭顱給抓下。
乾脆利落。
是戰鬥過不知道多少次才磨礪出的技巧。
另外一隻鬼卒此刻才反應過來,麵色大變,一邊後退,取出一個號角樣的東西,就要吹響,寒光閃過,鐘正直接把那隻號角連著手腕斬落,與此同時,猛然躍起,右足裹挾厚重陰氣,重重踏在那鬼卒麵頰。
氣力爆發,鬼卒的臉幾乎被他踏成了圓餅。
鐘正落下瞬間,手中劍刺穿其眉心,攪碎魂魄。
畢竟隻是酆都最基礎的鬼卒,麵目猙獰,顯然是走錯了道路,對上了修行正統鬼仙功法,時常在白色空間中廝殺的鐘正,幾乎是修為和經驗的徹底碾壓,連一個照麵都沒有撐過去,轉眼就被擊殺。
但是鐘正的麵容也有些沉了下去。
他在意的是這兩個鬼卒最開始說出的話——
有酆都的鬼將來到了這一片森林……
鬼將……
鐘正腦海中想到了曾經在酆都見到過的,那些強大無比的身影,其氣息遠勝過自己,本來徐緩的心情一下變得糟糕,心裡沉甸甸壓了許多事情,又因為自己的性格,不會主動與人說,隻是暗自思考著破解這一局麵的方式,一直沒有告訴其他人,直到夜間,才被貪狼看了出來。
在貪狼所特有的某種追問方式之下,鐘正將事情說出。
“嘖嘖嘖,合著就這麼點兒事情啊,本座還以為怎麼了。”
挑釁鐘正之後,被少年拿著劍鞘抽地皮毛都塌下去幾個寬條子的貪狼打了哈欠,滿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一雙幽綠色的眼睛斜睨著鐘正,理所當然道:“你又不是單打獨鬥的,你自己打不過,你搖人啊你。”
“搖人?”
“就是叫人的意思。”
貪狼抖動皮毛,悠哉道:
“你也不想想,你是誰?”
“你可是地府的人啊!”
“而且你們地府和我們天庭還不一樣,我跟你說,天庭那邊也就剩下個太公,大聖,其他周天正神不知道哪裡去了,可地府不一樣,地府可是有泰山府君,還有地藏王菩薩在,你都領命重建罰惡司了,地府那邊兒肯定恢複地不錯了。”
“打不過?三炷香把事情一報。”
“然後你就等著泰山府君老爺處理吧,也不用閻羅,陸判,什麼夜叉鬼王,十大陰帥,黑白無常,牛頭馬麵隨便來一個,就啥事兒都沒有了,就那牛頭都是手持鋼叉,力能排山的實力,收拾個酆都鬼王,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鐘正怔了下,道:“真的可以麼?”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府君了……”
貪狼伸出爪子,拍在鐘正肩膀上,正色道:“沒問題。”
“你信我。”
“打不過,找老大就行了。”
………………
與此同時·天乾國。
趙離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
“難道說昨晚上睡覺著涼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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