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基受損,傷勢未愈,不可輕易冒險,況且,若你折了,便是東皇太一恢複全盛又有何用?”
趙離微怔,旋即明白了鳳凰的意思。
確實,現在天庭地府還沒能徹底整合,從大局意義上來說,他趙某人是粘結天庭不同組成的核心,但是你這樣說,東皇太一祂不要麵子的嗎凰道友?
白發道人無奈,隻能儘力表示自己還有一戰之力。
先是展現出那足以輕易抵擋商飛虹刺殺的玄黃塔。
小塔懸在頭頂三寸,灑落淡淡光霧。
又抬手,掌心之中隱含霸道雷霆。
三百裡雷池儘數都是雷神威能外泄所化,和那雷神石碑相合化作一道極高層次的雷霆權柄,雷池雷火已經散去,但是權柄還在,便是消耗巨大無比,但是一身功德燒儘了,也足以重現那雷池一擊,嚇也要嚇住對手。
一攻一防,雖然簡單,那也是天下少有的霸道招式。
趙離徐徐道:“此塔是昊天壺中界數十萬年功德氣運所化,堅不可摧,萬法不侵,凰道友你也見到過了;而這雷神權柄雖然比不得真正的雷神手段,那也並不是泛泛之輩,至少,我是有自保之力的。”
趙離聲音頓了頓,道:“再說了,不是還有你護著我嗎?”
病人和主治大夫。
女子飲茶動作微頓。
尚不及開口,吱呀聲中,木門被人徑直推開,一身金色王服的東皇太一意氣風發,大步而來,聽到了趙離最後一句話,看到滿臉誠懇的白發道人,看到褐瞳微斂的白衣女子。
麵容微僵。
東皇太一看了看道人,又看了看清冷鳳凰。
驟然後退一步。
撤步關門一氣嗬成。
右手背負身後,站在門旁,自言自語道:
“咳咳,走錯走錯,我分明感覺到了大灰的氣息來著……”
趙離皺眉,起身道:“東皇在說什麼?難道說剛剛貪狼氣息還留著?”
清冷女子抬手拂過鬢角長發,淡淡道:
“商談東皇半身之事,避開些東皇也好。”
“這……倒也是。”
道人想了想,又坐回來。
東皇太一本是混沌鐘磨礪略有所得,這才來此尋趙離欲要展示一番,沒曾想遇到了和上一次一般無二的事情,當即拂袖取出一枚法令信箋,散出星辰流光,並指落筆。
天蝕君親啟。
將方才自己所見到的畫麵儘數寫在了上麵,字字連珠,堪稱一氣嗬成。
然後頓了頓,又在後麵漫不經心仿佛隨意至極極為淡然地提了一句,混沌鐘已略有小成。
複又審視一番,方才調動法力,準備將此靈箋傳出,突然感覺到好像一雙清冷眼眸落在了自己的背後,再然後,這才出手的靈箋不曾飛出多遠就直接在虛空中被赤金色火焰燃燒成了灰燼。
然後是暴虐的雷霆,無儘的寒霜,肆意流轉的狂風。
無比霸道的元氣流光不斷流轉,將東皇太一的臉照的明亮。
當元氣散去的時候,連最細微層次的渣滓都沒有剩下,那一張信箋直接化作了最基礎的靈氣元子,然後被徹底粉碎消失。
東皇太一:“…………”
祂打了個響指。
筋疲力儘,心累無比的貪狼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窩,這唯一能夠讓自己有所慰藉的地方,轉過身子,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的身軀落在那柔軟溫馨,用乾草,棉花,羽毛鋪成的窩裡麵。
可是突然間,它感覺到背後一股力量拉扯。
沒能落在窩上,跌在了有些眼熟的院落裡,仔細一看,這分明還是太公剛剛逼迫自己按下那屈辱爪印的地方,然後就看到了眼前的東皇太一,然後還不等貪狼反應過來,東皇伸出手抓住貪狼的後頸,笑道:
“總算是被本座找到了你啊,大灰!”
“來,隨我走……”
貪狼滿臉懵逼地看著這熟悉得地方,透過窗的縫隙看到那晃動的白發。
然後被東皇太一提著後頸皮離去。
貪狼星君眼睛抽動了下,被拖著離開,仰天長歎。
淦。
你特麼!
為什麼?!
………………
趙離微微挑眉,道:“原來貪狼果真未曾離開。”
“難怪東皇尋聲而來。”
鳳凰嗯了一聲,右手抬起,拂過鬢角長發,聲音清冷,淡淡道:
“東皇半身之事,我便與你同去。”
“畢竟,你的傷勢,由我負責。”
道人鬆了口氣,東皇半身所在之處,不單會有東皇在隕落之際布下的手段,也必然有幕後黑手處神魔殘留的陣法,以他自己來說,確實有些冒險,現有鳳凰在,危險程度又會下降許多,欣喜之下,起身微一拱手,含笑道:
“那便有勞道友了。”
“嗯。”
ps:今日第一更………三千八百字,希望第二更能夠早點,調整作息~
我總記得淦,你特麼,為什麼是個搞笑表情包來著,想了想,還是把中間那句加上了。
比起淦,為什麼,感覺更懵逼無語,仰天長歎欲哭無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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