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這人罵人的言論就在下一秒發過來,阮秋平火急火燎地點擊了這個新功能,把這個旗滿天砍伐了。
舒適!
阮秋平伸了個懶腰,把交流鏡關掉扔回抽屜裡。
他輕輕地哼著歌,拿出書架上的好事記錄本。
他給鋼筆吸滿了墨汁,因為他覺得今天有好多好多好事可以寫。
.
吉神的東西上雖有好運,可這些東西上沾染的氣運都是有期限的,時間久了,上麵的吉運也自然就消磨掉了。
所以阮秋平準備以後每天下凡前都給鬱桓拿一個新的“護身符”,所幸吉神垃圾桶裡的水杯碎片還有些許,再加上其他的一些東西,應該能支撐一段時間。
拿完碎片,阮秋平飛速移動到了觀塵門,他來得太早了,司命還沒來,觀塵門前隻有祈月和阮秋平兩個人。
“今天沒有領導檢查,你可以不必下去。”祈月說。
阮秋平踢了踢台階,說:“我自己想去。”
“為什麼?”祈月麵無表情地問道,“你不怕你的黴運再給鬱桓帶來意外嗎?”
阮秋平腳下的動作頓了一下,說:“……我自有解決辦法,不會讓鬱桓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其實發生意外也好。”祈月似乎輕笑了一聲,“凡人鬱桓要是發生意外死了,豈不是能早早回到天上和你結婚?”
阮秋平皺了皺眉,覺得祈月今天說話陰陽怪氣的。
“阮秋平!”不遠處傳來景陽的聲音,他正拖著辰海走過來,眼睛亮晶晶的。
看見其他人來了,祈月便默默走開了。
阮秋平看了眼地上死豬一樣被拖著的辰海,問道:“他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景陽說,“他隻是每個月都會有這麼幾天特彆餓。”
“我們今天也一起行動吧!”景陽問道。
阮秋平點了點頭:“當然好。”
“不會打擾到你們吧?”景陽眨了眨眼,小聲說。
“……不會,你們來了才好呢。”
“為什麼?”
阮秋平耳朵有些泛紅,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昨天隻是下去了一天,就已經徹底領略到了鬱桓的熱情和活力。
他是真想象不到,如果今天再和鬱桓單獨在一起待著,他能抵抗到什麼程度。
說實話,他也不是特彆討厭和鬱桓親密接觸,隻是……隻是他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小鬱桓。雖然對鬱桓來說,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十年,可在阮秋平的記憶裡,他們上上次相見,鬱桓還隻是一個17歲的少年,時間再推久些,大半個月前他見到的鬱桓還隻是個剛長到他腰際的小孩兒。
所以鬱桓每次……每次親吻他親吻到過火的時候,他都感覺有些怪怪的,有一種難言的羞恥和詭異。
阮秋平覺得他似乎還需要些時間適應一下和鬱桓關係的轉變,可因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鬱桓又根本等不及。
.
通過觀塵門,他們被運往凡間。
睜開眼的那一瞬,大片大片的藍色映入眼簾。
“啊!大海!”剛剛還死氣沉沉,餓的走不動路,需得人攙扶著的辰海忽然就又活了過來,撒歡兒朝著大海奔去,“我來了,大螃蟹!我來了,大龍蝦!我來啦,海底盛宴!!!”
景陽跟著辰海跑了過去,阮秋平則四下張望著尋找百米內的鬱桓。
沒一會兒,阮秋平就在身後八十米左右的玻璃海景房裡發現了鬱桓的蹤跡。
一整麵的玻璃牆碩大明淨,纖塵不染,阮秋平能透過這層玻璃清晰地看見鬱桓的眉眼。
鬱桓正側對著阮秋平,坐在不遠處的書桌前打電話。
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他扯開領帶,表情雖然還算是鎮定,可緊皺的眉眼依舊暴露了他現在的心情不甚樂觀。
阮秋平聽不清他說的什麼,但能看清他放電話的姿勢隱含怒氣。
緊接著,鬱桓的屋門被打開,一連串身穿西服的高管人員走了進來。
他們進來之後,喊了聲鬱總,就低垂著頭,微彎著腰,麵色煞白,一派緊張不已的模樣。
鬱桓掃了他們一眼,他拿起手邊的拐杖,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地走進其中一個不停擦汗的男人。
他止住步子,低頭看著這個男人。
他明明什麼話也沒說,什麼事也沒做,可他挺拔高大的身材和深暗難測的眼眸全都給人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他靜了許久,才淡淡說了一句什麼,可這個男人忽然就被嚇得渾身發抖了起來。
鬱桓轉過身子,似乎準備去拿旁邊玻璃櫃上的一份文件。
可他剛摸住文件,整個人就又頓住了。
看見玻璃櫃裡倒出來的陰影,他猛地轉過身來,看向玻璃牆外的阮秋平。
阮秋平揮了揮手,朝他打了個招呼。
鬱桓臉上忽然就綻放出笑容來,目光波光粼粼,神色明媚燦爛。
緊接著,他就一把拿起旁邊的拄杖,飛快地朝著阮秋平走了過去。
——然後一頭撞上了玻璃牆。
阮秋平:“……”
身後的高管:“……”
鬱桓揉了揉腦袋,臉上卻依舊掛著澈透明淨的笑容,毫不在意似的。
他一邊看著阮秋平一邊腳下換了個方向,往門口的位置飛快走去。
阮秋平也隨著他往前走,可他還沒走到海景房的正門,鬱桓就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他臉上的喜悅像是怎麼也抑製不住似的。
鬱桓步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與阮秋平接近五米的時候,他一把鬆開手中的拐杖,朝著阮秋平就撲了過去。
還是記憶中熟悉的重逢。
阮秋平笑著張開雙臂,熟門熟路地迎接他的擁抱。
可預想中的擁抱並沒有到來,鬱桓右手緊緊鎖住他的腰,然後逼著他步步後退。
阮秋平背著突如其來的動作打得措手不及,急促的後退讓他都有些趔趄,幸好鬱桓正緊緊攬著他的腰,幾乎要將他騰空抱起,他才沒能摔倒。
阮秋平直接被逼退到身後的棕櫚樹前,整張後背都緊緊貼著那凹凸不平的粗糲樹乾,他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下巴就被人抬起,一個迫不及待的吻落了上去,幾乎要搶奪走他所有的空氣。
身後是藍天白雲與大海,身邊碩大無比的棕櫚樹和芭蕉樹,他們站在棕櫚樹下,身旁芭蕉樹寬大的葉子垂落了下來,將他們的身形遮擋了大半。
鬱桓將阮秋平抵在樹乾上,仿佛沙漠行者見甘露,將死之人遇神明,吻得難舍難分,情難自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