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
阮秋平昨天晚上睡得出奇的舒坦,他伸著懶腰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渾身輕快不少。
隻是……
他怎麼來到臥室?他昨天晚上分是在客廳睡的。
阮秋平推開門走出去,在臥室,客廳,書房,花園每個地方找一遍,卻仍沒發現鬱桓的影子。
“阮先生是在找麼嗎?”張管家走過來問道。
阮秋平問:“和我一起來的那位鬱先生呢,昨天晚上是沒回來嗎?”
“應該是回來過的。”張管家說,“但昨晚淩晨,保鏢隊長又見他走出去。”
昨晚淩晨又走?難道當助教是這麼忙的嗎?
阮秋平不由自主地皺一下眉。
吃過早飯,阮秋平開始著手完成司命布置的任務。
阮秋平一下來就被傳送到這個彆墅也是原因的。
因為他的任務目標就在彆墅之內。
根據任務卡片所言,今天是西點師小玲保鏢隊長大壯雙向暗戀的第三個年頭。
而阮秋平此次下凡的任務隻一個,那便是幫助磨磨唧唧的那兩個人捅破那層窗戶紙。
阮秋平當時看到任務卡片內容的時候,就十分懷疑司命是收月老的紅包,才借他這些學生去幫助月老完成任務。
阮秋平昨天晚上做不少攻略計劃,最終選擇最穩妥的一個。
傍晚來臨時,阮秋平提出想吃燒烤,又說一個人吃燒烤過於冷清,便讓管家聚集起整棟彆墅所的人員一起來湊個熱鬨。
吃著燒烤,喝著啤酒,阮秋平又開始提議大家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在遊戲中,阮秋平利用法術暗中作弊,幾番輪流下來,便逼迫著保鏢隊長對西點師表。
兩人在眾人熱鬨的起哄聲中相擁相吻,阮秋平則偏著頭看向彆墅的大門。
……鬱桓還沒回來。
整場燒烤派對的氣氛在一對情侶的誕生後達到高潮,到處是哄鬨笑聲,可阮秋平一想到鬱桓不在,就覺得空蕩蕩的。
鬱桓去哪裡呢?到底是在處麼棘手的事情,才會這麼長時間不回來?
這次下凡,因為難度比上次複雜,所以手環也隻封閉學一半的法力……難道是因為學的法力提升,便開始到處惹事嗎?
阮秋平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他低下頭看向手腕上增的呼叫按鈕,甚至些想濫用緊急呼叫來尋找鬱桓。
就在這時,張管家急匆匆地走過來:“阮先生,我父親聽說您來,便趕過來想見您一麵,不知道您是否願意見他?”
張管家的父親鬱桓四十二歲時便開始在這棟彆墅裡任職,在鬱桓去世後,才辭去管家的工作,讓自己的兒子管這棟無主的空曠彆墅。
阮秋平也算是親眼見著那個人一位做事乾淨利落的年輕人變成一位笑容慈祥的老人。
而再往上追溯,當時六歲的鬱桓獨自一人待在山上的彆墅裡,身旁最親近的那位張玄中叔叔,便是現在這位老管家的爺爺。
張家祖孫四代在為鬱桓服務。
也因為這層係,鬱桓生前就尤為信任他,阮秋平也對他充滿感激。
“當然願意。”阮秋平說,“我也很年沒見過他,令尊現在身體還安嗎?”
張管家:“承蒙阮先生的心,我父親現在身體尚,隻是他些輕微的阿爾茲海默症,偶爾會忘記些東西,但大部分時間是正常的。他對年輕時的事情總是記得特彆牢固,因此聽說您來,便想來見您一麵。”
“老管家今年應該八十歲吧,出行肯定不方便,他現在在哪裡?還是我去見他吧。”
“不用不用,我父親已經在路上,馬上就到。”張管家笑著說。
餐桌上的年輕傭人和保鏢已經開始玩第二輪的真心話大冒險遊戲,阮秋平卻忽然覺得乏味起來。
他站起身子,走到燒烤攤前,準備親自烤肉吃。
就在阮秋平剛喜歡的食材串到竹簽上準備燒烤的時候,張管家又走過來。
旁邊的那堆年輕人似乎玩到興起,猛然喊句麼,剛蓋住張管家的半截聲音。
阮秋平沒聽清張管家的前半句話,隻聽見他說人來。
“令尊來嗎?這麼快?”阮秋平說。
張管家卻搖搖頭,說:“不是,是那位鬱先生回來。”
一聽見鬱桓回來,阮秋平眼睛猛地就發亮起來。
剛剛那些疲累乏味,瞬間就消失無影。
他一摘掉手上剛剛穿串兒時戴上的手套,飛也似地朝著門口跑去。
看見鬱桓的身影,阮秋平差點兒要撲過去抱上他。
但阮秋平還是些智的,他停在鬱桓麵前,抬起頭看他,眼睛亮晶晶地閃著笑意:“鬱桓,你去哪啦?”
鬱桓靜半晌,忽然問道:“你在等我嗎?”
阮秋平點點頭,說:“等你一天,你不在,這裡變得無聊。”
鬱桓又感覺自己的心臟被輕輕地撥動一下。
他神色忽然些恍惚。
……也許,那枚戒指並不代表麼。
是他想得太。
壓下心中的所疑慮,鬱桓抿緊唇說:“我這邊收到通知,說是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你要提前回去嗎?”
這次的下凡規則和以往不太一樣。
因為現在不僅要記錄,而且還要完成更為際的任務,所以手環也沒設置五分鐘之後統一遣返回天庭的規則。而是更為隨性,隻要完成任務就可以隨時回去,但若是在半個小時之內仍不能完成任務,便認定為作業失敗,是要扣分的。
“待會兒吧,還要等一個人,這裡的老管家想和我見一麵。”阮秋平開心地拉上鬱桓的手腕,“我去燒烤吧,我給你烤魚吃。”
魚已經被處,放在一邊,隻用不斷地動手翻烤便行。
“彆的學的任務是麼?”阮秋平一邊翻烤著魚,一邊奇地問道。
鬱桓:“和你差不,全是撮合戀人的任務。”
阮秋平撇撇嘴:“真無聊,我懷疑咱司命收月老的賄賂。”
鬱
57、第57章
桓拿起一旁阮秋平剛穿的烤串,說:“聽說司命學院要細分專業,中一個專業便是司姻。”
鬱桓看眼旁邊剛剛被湊成一對的小情侶,說:“我覺得阮阮可以考慮一下這個專業。”
阮秋平挑眉:“你是在誇我天分嗎?”
“今日見不少學生,中屬阮阮任務完成得最。”
阮秋平鮮少被人誇過,如今被人誇獎一番,立刻眉飛色舞地笑起來:“看來我原來那麼話本不是看的,以後就叫我戀愛小天才吧。”
鬱桓手中的動作頓一下,聲音卻克製得不帶一絲起伏,依舊還是神色平平的模樣:“原來阮阮這些技能是書裡學到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阮阮是麼豐富的戀愛經驗呢。”
“我這種人能和誰戀愛啊,不是耽誤人嗎?”阮秋平大大咧咧地說,“鬱桓,鹽給我。”
鬱桓緩緩彎眼睛,笑著將旁邊的鹽遞過去。
他果然是想。
鬱桓想。
也許,那枚戒指隻是那位喻先生的遺物,阮阮作為友才將那枚戒指留下。
也許喻先生隻是單戀阮阮。
也許,那隻是枚阮阮年前交易林淘到的戒指,單純是覺得玩,才在裡麵刻上自己的名字。
阮秋平撒鹽的時候,一不小心撞到旁邊的油瓶,油滴到烤爐裡,火苗瞬間就躥上來,嚇得阮秋平一聲驚呼,慌忙後退幾步。
鬱桓急忙放下手中的烤串:“阮阮,燒到嗎?”
阮秋平甩甩左手,說:“不是麼大事,就是被火燎一下。”
阮秋平蹙緊眉,牽起阮秋平的手:“我看看。”
“真沒事兒……”
“彆動。”
鬱桓低頭一看,才發現阮秋平隻是手指上幾根汗毛被火苗撩沒,除此之外,並沒燒傷。
鬱桓正準備阮秋平的手放下,卻又發現阮秋平左手的無名指上出現一些淺淡的水霧。
鬱桓目光鎖定在那團水霧上。
……這是水係化仙的高端障眼法,非阮秋平所能施出。
是夏芙水的障眼法。
夏芙水雖修為不及已被封神的鬱桓,可歹是已經修煉上千年的化仙,平日裡又最擅長變幻術。若不是這水係法術遇火出現漏洞,即便是鬱桓,也不一定能看得出。
鬱桓手指微動,不動聲色地施個法術,阮秋平手指上那層水霧便徹底散去。
而這層法術散去之後,阮秋平的無名指上還薄薄地覆一層拙劣的障眼法。
可這障眼法太低端,對鬱桓而言形虛設。
於是鬱桓一眼便看到阮秋平左手無名指上的東西。
這是一枚形狀奇特,像是兩條纏繞著的線的戒指——是和阮秋平胸前那枚戒指一模一樣的設計。
這是一枚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