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1 / 2)

鬱桓鬆開阮秋平後,阮秋平感覺嘴巴麻麻的,大腦暈暈乎乎的,在這一刻,他甚至想著,幸虧自己是個神仙,要他是個凡人,說不定此刻就要因為缺氧昏過去了。

……但是阮秋平一點兒都不討厭這種感覺。

他甚至主動摟著鬱桓的脖子,將自己的額頭抵在鬱桓的額頭上,咧著嘴巴說:“鬱桓,我好開心啊。”

鬱桓也笑著拿鼻尖蹭他的鼻尖:“多開心啊?”

“就是……特彆特彆開心,感覺心臟都快要飛起來了,感覺我這一生裡,沒有任何時刻的快樂抵得過現在,甚至我都想象不到,以後還有什麼時刻比得過現在。”

“怎麼會?”鬱桓眼睛裡也染上濃鬱的笑意,“從今以後,比現在美好的時刻要多得多。”

“比如說呢?”

鬱桓輕輕牽上阮秋平的手,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比如說,阮阮封神,我們成婚,或者是我們都成了一萬多歲的老神仙,卻還能肩靠著肩,憶今事往昔。”

阮秋平彎起的唇角從頭到尾都沒降下來:“鬱桓,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覺得,活著可是真好啊。”

“是啊。活著可真好。”鬱桓輕聲應道。

阮秋平偏頭看著鬱桓的側臉,將兩個人牽在一起的牽得緊了一些,他看著鬱桓乾淨的皮膚,好看的側臉,濃密睫毛下如深湖般的眼睛,他的名字:“鬱桓。”

“怎麼了?”鬱桓偏頭看他。

阮秋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聲音在靜寂的黑夜裡顯得格外清澈:“我喜歡看著你,喜歡和你說話,喜歡和你待在一起,喜歡想象和你在一起的未來……那我現在,是不是有資格說……我喜歡你。”

鬱桓腳步一頓。

忽然,他偏過頭,眼角在夜色裡閃爍出一道碎光。

阮秋平眨了眨眼睛:“鬱桓,你是哭了嗎?”

“……沒有。”鬱桓說。

阮秋平動了一下腳步,去看他的正臉。

鬱桓又轉了個身子,背對著阮秋平。

阮秋平伸出手,捧著他的臉頰,看著他泛紅的眼圈,親了親他的額頭,彎起眼睛笑著說:“鬱桓,你都是神仙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哭啊!”

鬱桓閉上眼睛,麵紅耳赤地,狠狠地啃上阮秋平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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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夜晚的月色很漂亮,很適合剛剛確定關係的戀人牽著手緩緩散步。

天氣很好,風景也很好,月色也很好。

可阮秋平的乾坤袋忽然動了兩下。

阮秋平打開乾坤袋一看,原來是傳音螺。

自從他上次遭了天雷把自己埋起來之後,夏芙水便強製性地讓他出門前攜帶著傳音螺。

阮秋平剛把傳音螺拿起來,裡麵便傳來了阮盛豐恍若對著喇叭大喊一樣的嗓音:“秋平!你去哪了呀?怎麼還不回來?趕緊回來,我有事要和你說!”

阮秋平把傳音螺緊緊地握在手心裡,塞回乾坤袋,很戀戀不舍地看著鬱桓,說:“我要走了。”

鬱桓似乎也有些失落:“阮阮再見。”

阮秋平轉過身子往前走了兩步,又忍不住轉回來,伸手抱住鬱桓,開口說:“鬱桓,我今天好像和你待在一起,如果我是你的手指頭就好了,我就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了。”

鬱桓失笑:“阮阮這是什麼比喻?”

阮秋平搖了搖頭,把臉埋在鬱桓的脖頸之間:“不知道,我隻是覺得現在很不想,很不想與你分開。”

阮秋平鬆開鬱桓的時候,把手中的傳音螺塞給鬱桓:“你先拿著這個,我空閒下來就聯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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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一回到家,便迎來了一個大大的禮花。

“兒子,你要封神了!”阮盛豐興高采烈地說。

他伸出雙臂,想要擁抱阮秋平一下,可卻又想起阮秋平已經沒了無上好運符,就又收回動作,拿起一旁的道具,又給阮秋平放了個禮花。

“你們都知道了?”阮秋平有些意外。

“我兒子的事兒我怎麼能晚知道呢!”阮盛豐樂嗬嗬地拍著胸脯,“我不光知道,我還要讓全天庭的人都知道我兒子要封神了,明天我就要擺個酒席,讓原來所有的鄰居和朋友都過來吃席!”

阮秋平無奈地說:“……您原來不是總罵那些鄰居和朋友們都是些趨炎附勢落井下石的小人,不值得深交嘛,怎麼現在都要請他們來吃席了?”

阮盛豐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開心,搖頭晃腦地說:“秋平你不懂,越是討厭他們,越是要在他們麵前炫耀,讓他們知道他們原來都做了什麼蠢事!這叫什麼來著?這叫一雪前恥!來來來,看看爸列的名單,有沒有什麼沒添上的!”

阮盛豐這兩百多年來頭一次這麼興奮,說著說著,還非要拉阮秋平喝小酒。

夏芙水倒也不阻止,甚至笑著給他們炒了兩個小菜。

阮秋平很少見父母這麼開心過,也知道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便不忍掃他們的興,陪著他們開心地飲到了大半夜。

阮盛豐本不是個酒量差的,但也許是因為今日實在是太高興,便也醉得快了些。

半壇酒下肚,就半隻腳踏在椅子上,開始吟詩作對。

他吟的全都是些誌氣高昂的詩句,聲音一句比一句大,興致也高得不像樣。

他聲音也越來越啞,到最後,幾乎是喊著說:

“我們阮家終於熬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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