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反派是修真界大魔頭(十七)(1 / 2)

步天寒拋出的是個選擇題, 但顧西宇很清楚不管是以原身或是任務執行者的身份,他都隻能有一個答案。

“好。”顧西宇簡單地回應道,聲音很輕, 卻能夠叫麵前的人聽得清楚。

可是步天寒卻微微收緊了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問:“好的意思,是指跟我回去嗎?”

顧西宇垂下眼瞼:“嗯。”努力讓自己的眼神與步天寒的眼睛避開對視。

對視久了,莫名會有種灼熱的窒息。

就像他們現在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又像是整個人已經被步天寒的所有氣息填滿。

步天寒忽地冷笑道:“答應得如此爽快,你真的明白任我擺布……是什麼意思嗎?”

片刻的靜默後,顧西宇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睛,如實回答:“知道。”

語氣如風一樣清淡,似是個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不管需要再麵臨什麼事心情都不會有任何懼意與波瀾。可步天寒望著那雙沉靜的眼眸,心裡很清楚他這聲‘知道’, 是真的理解了他極可能會麵臨什麼樣的下場。

即便如此,他依然答應了。

步天寒原以為他會需要花很多心力去勸說顧西宇, 甚至做好沉舟破釜,他若不答應就不擇手段逼迫到他屈服為止的打算。沒想到他連掙紮都沒有, 直接做了選擇, 好似即使步天寒今日的要求是給他一把刀讓他自我了斷, 他都能毫不猶豫這麼做。

時不時提醒著他自己存在的光板在這種平靜的時刻突兀地閃爍著, 像是故意告訴他——你是顧西宇的任務目標, 他當然會選擇接近你。

步天寒深吸口氣,無聲彎了一下唇角, 笑意卻未達眼底, 反而勾起心裡深處的些許刺痛。

這麼多年了, 他應該要很清楚顧西宇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拒絕呢?即便他現在對他做出更過分的事, 他的情緒可能都不會有半點變化,隻縱容著他去做。

因為就算他並非真正的太淩君,可此刻也確確實實是個無情道修士。

一個能夠將無情道最重要的兩套功法,修到第十七層境界的人。

顧西宇會退讓隻是為了大陸的其他修士,與他本人……也與和‘謝星’的感情無關。

步天寒的內心這一刻嫉妒得發瘋,他厭惡所有能夠分享到顧西宇哪怕隻有一點的‘愛’的人事物,他執拗地想要這個‘獵物’隻屬於他一個人,從身體到心裡都隻會想著他念著他。

可他也很清醒地認知到,自己現在能夠獲得的是許多人肖想不來的福利,不能過於貪心。

用力地將心底那股戾氣壓下,步天寒又對顧西宇說:“現在還有另一個需要商討的問題。”

顧西宇問他:“什麼?”

“我修習的功法較為毒惡,增進境界與修為的主要方式便是奪取他人的性命。你現在要我不能對仙道之人動手,而我也不能把魔域的魔修都殺死——這樣就沒有人幫我與仙道大軍對抗了。”步天寒說著,故作苦惱,“師尊,我雖是很喜歡你,但為了能讓你長久留在我身邊……我也不能放棄修行呢,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顧西宇眉頭微皺,心想他總不能直接拿自己獻祭。他人隻有這麼一個,獻祭完也不夠步天寒塞牙縫,而且任務還得重頭開始,不劃算。

正糾結著,智能係統冷不丁地開口說:「其實你可以給他提供另一種升級方式。」

顧西宇來了點興趣:“比如?”

係統回答得挺隱晦但也挺清楚:「和他修煉雙人功法。」

“?”顧西宇怔了片刻。

雙人功法,簡單而言便是雙修。當然,他不覺得智能係統口中說的,會是什麼正經的雙修。

係統還在平靜地跟他解釋:「步天寒當初於秘境石塔內,還獲得了另一份由那位大魔留下的雙修功法。與合歡宗那等宗門的秘法不同,這雙修功法要求的便是體質極端的仙道與魔道者才能修習,且即為魔道功法,更大的收益方自然是修魔的那位。」

「但這功法一旦修上了,步天寒的修行進度便能趕上他使用魔煞之力的時候,所以可以相抵。」

顧西宇聽完後沉默了,甚至在心裡笑了一聲,牙癢癢地想著原來是在這裡等他。

麵前的步天寒還是一副非常糾結的表情,顯然不可能會開口主動跟他說這件事。

顧西宇藏在發絲底下的耳朵有些發燙,但他還是握了握袖子底下的拳頭,努力維持住麵癱的表情說:“雙修。”

步天寒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像是沒想到他真的會直接開口,反倒愣住了:“……什麼?”

大概是因為主動提起有些羞惱,顧西宇的語氣多了一分焦躁:“修行方式除了自己,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還能夠雙修嗎?”

“你想對我如何隨意,彆傷害其他人就行。”也彆再謔謔那危險值。

步天寒的眼神明顯在他直白地說出這幾句話後,變得暗沉起來。

過了許久,他才輕笑著沉聲問:“是麼?師尊……真的能夠接受?”明明是敬稱,但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出來,卻多了一絲不正經的意味。

顧西宇微低著的頭被步天寒強行抬起與他直視,帶著溫度的指腹在他唇邊輕輕摩挲,動作間明顯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欲|望,不知覺間提升了兩者相觸間的灼熱。

“得試了才知道。”步天寒再開口時,他才意識到他的聲音已經喑啞得可怕。

嘴邊惹得他有些發癢的溫熱很快就被挪開,可還不等上麵殘留的餘溫消失,另一股更加柔軟的溫熱便貼了上來。

顧西宇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除了睫毛因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輕顫了幾下,他便再無任何反應。像個有生命的聽話傀儡,不反抗,放縱著進攻性極強的另一人的侵略。

最初的相貼溫柔且纏綿,是收斂了鋒芒的試探。很快的,他就不再滿足於僅此的接觸,靈活地撬開他沒打算緊防著的關口,肆無忌憚地深入。這樣的舉動對他來說似是早已非常熟練,知道該如何作亂與相互取悅。

步天寒垂眸凝視著他波瀾不驚的眼神,眼底滑過一抹暗色,抬手侵|占性極強地撫住他後腦勺後,加重了這繾綣的親吻。氣息交融間,周圍的其他聲音變得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的感知也變得更加強烈。

搭在他後腦勺的手指正以不緊不緩地速度輕撫著,每個動作都細細地勾在他敏|感點之上,差點要他沒能崩住這個世界的無情人設。

幸而顧西宇閱曆十足,即使到最後步天寒終於‘試’完了把他放開,他的眼神乃至表情,甚至是身體都沒有什麼反應與變化。唯一控製不住的,就是生理上的一些本能變化——比如眼睛裡無意被撩起的濕潤和眼尾處的那抹像是會無聲發出誘惑的緋色。

步天寒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重了幾分,恨不得能夠當場把人給辦了。

步天寒緩緩把人放開時,還故意在倆人方才緊密觸碰的地方勾起旖旎的銀絲,抬眸看向對方時,內心又沒忍住感到煩躁。

明明是如此浪蕩的體質,卻又如此的清醒與無情,眼睛裡半點情|欲和愛意都見不著。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