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麵前嬌羞的女子,他深沉的眸子閃過一絲玩味,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羅漢床上男女糾纏,屋子內彌漫著特殊的氣息。
薑嫿依偎在祁信肩上,“侯爺,嫿兒就是你的人了。”
祁信剛欲調侃幾句,突然門外嘈雜一片,接著便有人闖進來,來人正是薑侯爺。
聽到動靜,薑嫿趕忙拿著被子裹體,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看著屋內的一番場景以及床上的男女,薑侯爺麵色緊繃,怒氣浮現。
他橫眉冷對,轉身離去,“本侯等著淮陰侯的交代。”
祁信穿好衣衫,望著床榻上的薑嫿,閃過一絲陰狠,當真是好手段,隻有他算計彆人的份兒,還沒有哪個女子膽敢算計到他的頭上。
這麼想成為他的人,那就如她所願。
“ 我們侯府的姑娘容不得他人欺負,如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淮陰侯將本侯的臉往哪兒擱?”
祁信懶散倚靠在紫檀木椅背上,“ 男歡女愛,本是常事,侯爺何須如此生氣?再說了,本侯從不勉強他人,光天化日,這麼多人看著,若不是薑四小姐亦有意,又如何得以成事?”
薑夔麵色泛紅,頗覺丟人,“嫿兒年幼不懂事,容易受蠱惑,淮陰侯平時隨意慣了,可要也要講究場合和對象,若淮陰侯看得起本侯,便不應縱容此事發生。女子的清譽重要,為了嫿兒的閨譽,亦為了淮陰侯你的名聲著想,望此事掀篇,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還請淮陰侯將此事悶在肚子裡,勿要提及。”
薑夔知曉自己侄女的性子,一個巴掌拍不響,此事乃薑嫿故意謀之。
也正是這樣,他才覺得理短氣虛,隻得暗自吃下這個啞巴虧。
躲在門外一直窺聽的薑嫿咬了咬唇,她衝進來,淚珠成串,跪坐在薑侯爺身旁,泣不成聲。
“出了這種事情,是嫿兒給侯府抹黑了,嫿兒對不起伯父伯母,對不起幾位堂姐妹,更對不起父親母親,再無顏麵見人。我已經是淮陰侯的人,也沒有顏麵再嫁給旁人。伯父,嫿兒已知錯,願帶發去寺裡修行,一輩子長伴佛祖,青衣枯燈度過餘生。”
薑夔怒氣更顯,吩咐護衛將她拉起來,“ 既然你願意去寺廟悔過,伯父這就派人將你送去。”
薑嫿麵上一滯,顧不得繼續哭泣,接著淚眼濛濛,哭泣的愈發聲響,“是嫿兒錯了,伯父,你原諒嫿兒吧。”
祁信懶洋洋的欣賞著這一場好戲,半晌出了聲,“本侯自會擔負起責任,薑侯爺息怒,彆氣傷了身子。明日本侯便派人去薑府商量與四小姐的親事。”
薑嫿眸子閃過一絲喜色,哭泣聲漸漸停歇。
遠在開封的薑嬈並不知道這一樁醜事,她心中掛念著淮陰侯的事情,在晏府安置後,趕忙書信給薑侯爺和宴氏,問候了薑府諸人,告知一切安好,無須掛心,又提點薑侯爺提防淮陰侯。
晏府的日子清閒自在,府上沒有其他做客之人,幾位舅舅、舅母和表哥待她亦是親近,府上的侍女小廝也很是尊敬她這個表小姐。
隻每次徐氏看她的眼神,令她有些不自在。
徐氏雖不常出現,可晏府之人都很尊敬她,幾位表哥更是打小受她照顧頗多。府上的侍女婆子都道徐氏人善心善,是個苦命人。
然薑嬈每次與徐氏相處,頗覺不舒服,總有些異樣的感覺。
薑嬈來到開封,雖是為了避開淮陰侯,身上也帶著正事而來。
夜晚燭光搖曳生姿,薑嬈盤算著明日拜見薑侯爺昔日好友要帶上的禮物,白日時她已向阮氏打聽過開封城的情況。
父親昔日與周大將軍與勇武侯二人交好,幾人十五年不見,卻並未感情變淡,時常書信往來。
這二位是父親多年的好友,不可有一絲懈怠。
忙完這些事,薑嬈出了院子,夏風襲人,花枝婆娑,海棠花明豔奪目,清香撲鼻。
看著這些花兒,薑嬈心情更加舒適,忽娓娓的琴音傳來,餘音嫋嫋,她忍不住循著聲音,朝著海棠林深處走去。
能彈出這樣好聽的琴聲,也不知是哪位表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