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一起孤立薑嬈,怎麼她們反而和薑嬈這麼親近?
她走近冷哼一聲,“慣是會裝模作樣,幾盒桃花粉而已,便將你們收買了,真是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幾位女郎連番炮轟,“你說誰呢?你說的這麼好聽,怎麼不見你這麼大方,有了好東西自己掖著藏著,唯恐被我們知道。”
“你就是嫉妒薑妹妹長的好看,又善良又溫柔,故意找事呢!”
這幾位貴女也不是傻子,謝瑤那番話指桑罵槐,既然如此,她們也不再忍讓。
“你,你們太過分了。” 謝瑤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女郎聯合一起攻擊,顏麵儘失,她眼中淚珠掉落,轉身跑出了學舍。
薑嬈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忍不住揚起笑意,瞧,又惹哭了一位姑娘,自己可真是不憐香惜玉啊!
平日裡除了去學堂,薑嬈結識的女郎越來越多,和這些女郎的關係也越發親近。
“夫人,幾位郎君和表小姐在一起。” 徐氏聽到侍女的回複,一直耷拉著的眼皮子掀了起來。
她沒有了丈夫,又沒有兒子,以後就指望這幾個侄兒為她養老,是以在晏府幾位郎君還年幼不懂事時,她便對他們格外親切,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哪怕她可憐的兒子年紀輕輕便死去了,她也不離開晏府,她要留在這裡,在兒子長大的地方,一直陪著他。
徐氏語氣沉沉:“薑嬈沒來之前,大郎他們從不和其他女郎過分往來,一心撲在聖賢書上麵。可這位薑姑娘來了以後,咱們晏府的郎君心都亂了。你去派人跑一趟,將晚清從蘇州接過來。”
一旁的婆子回了一句,“夫人是要讓陸小姐來咱們晏府?”
徐氏點頭,低沉的語氣飄蕩在昏暗的屋子中,“不錯,小時候大郎他們格外聽我的話,可是這幾年,與我越發生分,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婆子,還是要找一個倚靠啊!若是我娘家侄女最後嫁給了大郎或者二郎,那便是下一代的當家主子,我也就可以享清福了。”
“這事交給你,一定要讓晚清儘快動身來到開封。” 徐氏交代了一句,然後換上見人的衣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去表小姐那裡,晏府,可不能被她亂了套。”
薑嬈與晏大郎、晏三郎等,還有同窗的幾位貴女正在點茶,他們本就同窗多年,彼此頗為了解,不必講究什麼男女大防。
熱氣氤氳,水沸翻滾,薑嬈跽坐,身姿挺直,露出纖細的脖頸。
她微微垂首,抬起纖纖玉手,執壺往白瓷盞點水,另一素手輕重適當的用茶筅拂動
白瓷盞中的茶湯,泛起海棠花樣的湯花,經久不散。
晏大郎晏池讚道:“表妹點茶技藝精湛,著盞無水痕,露而不散,上上品。”
另一貴女接著道:“是啊,看著薑妹妹點茶,當真是享受。”
薑嬈露出笑顏,“ 父親母親喜愛我煮的茶,慢慢的便熟練了。”
薑嬈話音落下,隻聽到珠簾被掀起琳琅作響,一低沉含著不滿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嬈兒來府上這麼久,舅母還不曾喝過你煮的茶,不知舅母有沒有這個榮幸,今日喝上一杯?”
薑嬈不緊不慢的放下茶盞,起身看著來人,“大夫人。”
晏大郎起身,“伯母,您來可是有要事?”
徐氏麵色緊繃,沒有一絲和善,“我派人給你們兄弟幾個送去時鮮的瓜果,然而不見你們兄弟幾個蹤影,一打聽才知道,都在表小姐這裡 。我一個老婆子起了好奇心,這遇樂院難不成是有什麼好東西,引著你們不在自己院子裡待著?”
她一口一個嬈兒,表麵與薑嬈多麼親近似的,實則話裡話外的意思並不好聽。
薑嬈眉眼高挑,這是來找事的。
薑嬈掛著淡淡的笑,眸中染上一層疏離,“大夫人儘管看看,我這裡哪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幾杯清茶罷了。”
她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大夫人執意要來我這裡喝茶,嬈兒豈敢不從,茶就在桌子上,大夫人喝幾杯都可以。”
徐氏複雜的目光打量她幾眼,毫不留情的指責,“ 來到晏府做客,是晏府的表小姐,便代表著我們晏府的名聲。大郎、三郎他們勤勉好學,從不曾玩物喪誌,可自打你來了之後,我瞧著府上的幾位郎君便不如以往那樣用功。”
“你既然跟著大郎他們聽課,便更應該明白讀書的重要性。當日我主張讓你聽學本是一片好心,可若是因此耽誤了府上幾個郎君的學業,那這該是誰的錯呢?”
“大伯母,這不是表妹的問題。” 晏大郎趕忙起身出聲解釋。
晏三郎同樣出聲為薑嬈辯解,“夫子今日講了茶道,我們和幾位同窗點茶練習一番,又怎是玩物喪誌?”
晏四郎接著道:“表妹初來府上,我們兄弟幾個自是歡喜,隻不過是表兄妹之間的相處罷了,並不曾耽誤學業,亦不曾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我們的學業,我們兄弟幾個最是清楚,大伯母怕是誤會了什麼。”
除了晏安不在,薑嬈的其他幾位表哥都在維護著薑嬈。
徐氏沒有搭理他們,直直的看著薑嬈,“ 嬈兒你說,讓你去學堂聽課,是舅母做錯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基友新文:
《我給反派送溫暖(穿書)》by書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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