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嬈亮晶晶的桃花眼看向晏安,“ 表哥,那你喜歡我嗎?”
晏安攬上薑嬈的柳腰,輕撚薑嬈那白嫩的耳垂,明月璫拂過晏安的麵,在她脖頸間深嗅幾下,呼吸間都是薑嬈那清甜的氣息,“表哥喜歡你很久了。”
晏安突然想起什麼,又道了一句:“嬈兒,今夜表哥說的話,你明日一早還能記得嗎?”
薑嬈在晏安脖頸間蹭了蹭,“ 肯定記得。”
晏安笑了一聲,“酒後之言不可信,若是明日你忘記了,那表哥怎麼辦?”
薑嬈迷糊糊的腦袋瓜轉了片刻,“ 若是忘記了,表哥你親我一下,我肯定就能想起來啦!”
被晏安擁入懷中,薑嬈腦袋昏昏沉沉,身子骨癱軟在晏安身上,沁涼的風鑽進她的羅裙,她不禁打個顫,更加朝晏安懷中鑽去,緊緊抱著晏安勁實的腰,感受著他身上的熱意,舒服的閉上了雙眸。
懷中的女郎香軟,那圓潤的弧度貼著晏安前胸,他身子有些燥熱,聲音也低啞起來,“ 表哥現在就想親你,可以嗎?”
遲遲未聽到女郎的聲音,晏安低下頭看著懷中的薑嬈,隻見她雙眸緊閉,酒意上頭,睡的踏實。
晏安好笑的搖搖頭,所有的繾綣儘數消散,將她橫抱在懷中,穩穩的下了芙蕖亭,朝遇樂院走去。
晏安將薑嬈放在羅漢床上,遊玉拿著帕子給薑嬈擦了麵,脫去繡鞋,又趕忙去灶房煮醒酒茶。
屋子中沒有彆的侍女,晏安托起薑嬈的腦袋,取下玉石步搖,鬆開發髻,將她身子擺正,拿起海棠花堆錦被給她蓋上。
他剛準備離去,床上薑嬈鬨騰起來,胳膊從錦被裡露出來,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晏安折回去理了理她的鬢發,將一縷碎發彆在耳邊,低下頭側著靠近薑嬈的朱唇,隻聽薑嬈無意識的呢喃著,“ 甜,好喝。”
晏安輕笑,感情自己今夜表明心跡,還比不上一杯菊花酒更讓薑嬈惦念。
啾啾的鳥叫聲透過窗欞傳進來,薑嬈坐起身,春筍般的指尖揉了揉眉心,她有些頭暈目眩,努力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卻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印象。
遊玉聽到動靜,利落的掀開帳幔,掛在金鉤上麵,明黃的光線照在薑嬈麵上。
她端來一碗醒酒茶,“ 小姐,喝了這醒酒茶會好受一些,昨晚便為您準備了,隻不過您睡的太沉,沒有用上。這會醒酒茶溫熱可口,您快喝了吧。”
薑嬈接過來,酸酸甜甜中有些微苦,入口便提神醒腦,昏沉沉的腦子此刻清明許多。
薑嬈隨意問了一句,“ 昨夜是誰送我回來的?” 也不知道醉酒後自己有沒有乾出什麼糗事。
“是二公子,二公子將您送回來放上床,沒過多久便離去了。” 遊玉接過薑嬈手中的瓷碗,又為她備好盥洗的清水、帕子等,“ 小姐可要起床?”
是二表哥?薑嬈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隱約有個大致的印象,好像自己喝了許多菊花酒,這酒水清甜,還帶著沁人的花香,她一不留神就多喝了幾杯,後麵的事情便一無所知了。
她起身下了床 ,薑嬈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卻一丁點也想不起來。
用過早膳,薑嬈先去晏老國公那裡坐了一會兒,陪著晏老國公下了幾盤棋,接著去學堂聽張夫子講課。
一進學舍,就看見晏三郎、四郎、五郎、六郎和七郎,眼底掛著兩個黑青的眼圈,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時不時的點頭打著瞌睡。
看到薑嬈,晏三郎勉強提起精神,“ 昨夜二哥好生狡猾,早早的便沒了人影,隻留大哥一人陪著我們幾個喝酒,大哥估摸著到現在還沒起床呢!”
薑嬈笑了笑,“ 三表哥,你們就會合起夥來欺負大表哥。”
果不其然,等張夫子進來學舍後,看著晏三郎幾人那無精打采的樣子,一人罰了十張大字。
等下了學堂,薑嬈經過海棠林,此刻已入秋,那簌簌的海棠花早已落敗,隻剩下墨綠色的樹葉在風中搖曳。
薑嬈停下腳步,剛欲朝晏安的院子中走去,卻看到阮氏身旁的丫鬟過來,“ 小姐,夫人讓您得閒的時候過去一趟。”
等薑嬈進去阮氏的屋子,阮氏笑著喚她回去,“嬈兒,來,坐舅母身旁。”
阮氏拿來幾張帖子遞給薑嬈,“昨夜你外祖父提起大郎、二郎的親事,我與你舅舅也覺著是時候張羅起來了。大郎與二郎年齡不小了,你舅舅在他們那麼大的時候早已成家。最近遞到府上的帖子不少,不少人家都有意願與晏府結親,你幫著舅母參謀參謀,看哪家的姑娘更合適?”
薑嬈粗粗掃了幾眼,聽到阮氏要給晏安相看未婚妻,她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酸澀,可此刻的她,還沒意識到為何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她收斂心神,“舅母,您看人眼光準,您挑出來的姑娘,肯定是頂頂好的。不過成親,也要兩位表哥滿意才行。”
“這是自然,大郎我已有合適的人選了。”阮氏看著薑嬈道:“ 隻不過二郎那裡,也不知你二表哥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他又不愛在我麵前說這些事,也不知他喜歡溫婉的、還是颯爽英姿的姑娘,你們年齡相仿,嬈兒,你可知二郎愛慕哪種姑娘?”
薑嬈搖搖頭,“並不曾見二表哥與哪位女郎相處過密。”
與此同時,晏安大步進了屋,他的目光含著笑意,不著痕跡的停留在薑嬈麵上,過了片刻,看向阮氏,“母親,您找我有事?”
阮氏嗔看他一眼,“ 你是我兒子,為母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
阮氏又將那些帖子遞給晏安,“ 再過兩年你就要弱冠,也是時候說親了,二郎,你可有心儀的姑娘?方才我和嬈兒正在給你挑選那些合適的女郎,你看看可有滿意的?”
晏安不看那些帖子一眼,直直的看著薑嬈,有些詫異的開口:“ 表妹為我挑選成親人選?”
頓了頓,晏安探究的看向薑嬈,“ 表妹,你可還記得昨夜的事情?”
薑嬈不解的搖頭,“ 表哥,可是我酒後失態、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了嗎?”
晏安一噎,他就知道,酒後之言不可信,這句話不僅適用於郎君身上,用在女郎身上也是一樣的,嬈表妹昨夜撩撥了自己,親了自己,結果過了一夜,就忘記的乾乾淨淨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