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薑嬈有些不解,她掂了掂木匣,挺重的。
晏安解釋道:“這是我所有的家當,今個都交到你手中,你若是銀子不夠,便用我的。”
薑嬈長睫眨了眨,她總有種新婚之夜,丈夫向妻子上交小金庫的感覺。
聽晏安這麼一說,薑嬈看著手上的木匣,瞬間覺得這個木匣不是普通的盒子,泛著金燦燦的光。
薑嬈將木匣打開,裡麵一遝一遝的銀票、地契、鋪契等等。
薑嬈笑著道:“表哥,你不怕我將你的家當用光啊?或者我帶著你的銀子跑了,你可怎麼辦?”
“ 用光就用光了。” 晏安不在意,他很放心薑嬈。
他墨眸含笑,寵溺又溫柔的看著薑嬈,“再說,你舍得拋棄我嗎?”
“當然不舍得。” 薑嬈笑道。
光憑晏安這張臉,她也不舍得啊!若是拋棄了晏安,上哪裡再找這麼俊朗的郎君。
晏安清潤出聲,“你是我的未婚妻,之前就想將這些銀子、地契等交給你,剛好趁今天這個機會,將這些東西給你,表哥身無分文,以後隻能每個月從嬈兒這裡領零用錢了。”
“那以後二表哥就是我養的小白臉了。” 薑嬈笑盈盈出聲,“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將你銀子敗光的。”
晏安願意將銀子交給她管理,薑嬈自然樂意接下,她並不差錢,自然不會動用晏安的銀子,可晏安願意將家當給她,正也說明了晏安態度。
一個胭脂鋪子,一個酒樓,買鋪子是件容易的事情,隻需要花錢就行了,可關鍵是裝修、管理、還有人手等等一係列事情。
這一段事情薑嬈忙碌的轉不過身,她是那種不做就罷了、一旦開始就力求完美的那種性格,凡事親力親為,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比如胭脂的種類,做出來的樣品她一個個嘗試,還拉著薑綰、韓星憐還有俞昭一起試用,有不太滿意的地方,就和專門的師傅一起改變配方、原料,不斷的嘗試,並不隨意敷衍塞責。
還有那酒樓,知曉這件事後,阮氏恰好認識一個大廚,這大廚的祖上可是宮裡禦膳房的廚子,手藝代代傳承。阮氏派人請來這位大廚,解決了薑嬈的一大難題。
薑嬈主要負責的便是酒樓的修繕,她和開封城的貴女頗有往來,自是知道她們喜歡什麼樣的風格。
這個酒樓主打的便是這些女客,裝修雅致,一個個小隔間隔開,每個隔間裝修的都不一樣,私密性很強。琴棋書畫、古畫古玩、射覆、行酒令、投壺等等,應有儘有。
好在薑綰還有晏安等,閒下來的時候也會幫薑嬈的忙。
“不做生意的時候,以為很容易,可親力親為後,才知道有多困難,好在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不需要那麼忙碌了。” 傍晚回去晏安的院子裡,薑嬈依偎在晏安的懷中,累的不想動彈一下。
晏安拿過茶盞,就到薑嬈唇邊,喂著她喝了幾口水,“ 嬈兒很能乾,聽表哥的話,好好休息一番,明日鼓足精神,再去做事情 。”
他還給薑嬈捏了捏肩膀,薑嬈隻覺得身子突然舒適許多,整個人懶洋洋的。
“ 多看表哥幾眼,我就不覺得累了。” 薑嬈湊上去親在他喉結上。
美色是第一動力,有晏安這樣的郎君在一旁喂她喝茶、捏肩,薑嬈好像也不覺得累了。
聽到這話,晏安一瞬間覺得二人的身份有些對調,他剛剛又被表妹調.戲了,感情自己長得好,還有這種功效。
話雖這樣說,不多時,薑嬈還沒有來得及和晏安多說幾句話,便因太過疲乏,依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看著她熟睡的麵龐,晏安輕輕在她眉間親了一下,打橫將她抱起,朝著遇樂院走去。
短短幾日薑嬈便消瘦了一圈,晏安不免心疼,但同時,他也有一種驕傲自豪的感覺,嬈兒做什麼事情都儘心儘力,不隻是口頭說說而已。
睡了個好覺,薑嬈醒來的時候,柔和的日光透過帳幔,她覺得神清氣爽。
和薑綰一起去給晏老國公和阮氏請安後,薑嬈準備去韓府一趟。
韓星憐馬上就要和俞然成親了,她作為韓星憐的好友,自然要提前去看一看。
薑嬈去到韓府的時候,還有其他一些女郎也在。
薑嬈真心實意的感歎道:“ 喜氣養人,韓姐姐看著就和以前不一樣,光咱們見麵這一會兒,韓姐姐不知笑了多少次,也比以往更加好看。”
韓星憐笑著回了一句,“等你有喜事了,隻會更加漂亮。”
和韓星憐說了一會兒有關鋪子的事情,薑嬈看著快到午時,便從韓府離去。
經過翠玉軒,她下去看了幾眼,準備挑一些樣式新穎精致的首飾。
她是個俗人,平日喜歡錦衣華服、玉石珠寶,喜歡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不為彆人,自己看著也賞心悅目。
下馬車的時候,薑嬈往後麵看了一眼,看見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也停了一輛馬車,她並沒有往心裡去,進去了翠玉軒。
薑嬈是這裡的常客,翠玉軒的掌櫃直接將她請到了包間裡,“樂安縣主先在這裡等著,小的一會兒就將這些首飾給您送來。”
周掌櫃剛下樓,便見門口立了一人,他趕忙彎著身子、拱手作揖,“三皇子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麼看重的?”
祁恒往樓上看了一眼,衝這周掌櫃擺擺手。
他拿出一包粉末,“將這東西無色無味,放進給薑嬈的茶水裡,剩餘的事情你不需要管了。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一樣,也不準向任何人提起我來過這裡。”
周掌櫃識趣的湊過去,聽著祁恒的吩咐,他眼珠骨碌碌轉來轉去,討好的笑著道:“三皇子放心,小的隻管按三皇子吩咐行事。”
翠玉軒是開封城第一首飾鋪子,人人都想從這裡分一杯羹,周掌櫃之所以能穩穩當當的做這門生意,當初也是費儘心思,搭上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脈,顧家便是他背後的靠山,而顧家所仰仗的,唯有祁恒。
是以祁恒的這一吩咐,他不從也得從。
周掌櫃偽裝的很好,並沒有什麼異狀,將粉末放進茶水裡,上樓給薑嬈送去。
薑嬈呷著茶水,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等了不一會兒,不見周掌櫃的人影,她有些坐不住,準備下樓回府。
不料還沒有起身,突然頭暈目眩起來,薑嬈腦袋暈乎乎的,身子也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
她虛虛往門外喚了幾聲,不見有任何回應,薑嬈使勁在自己腰間掐了一下,將桌子上的茶盞砸在地麵上,企圖引起樓下人的注意,她又將自己的玉佩藏在桌子上的小盆栽,蔥鬱的枝葉將玉佩掩藏起來。
做完這些事情後,薑嬈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不多時,祁恒推開門,他看著暈倒的薑嬈,唇角揚起勢在必得的笑。
祁恒用一件大衣將薑嬈包裹的嚴嚴實實,匆匆下了樓,從翠玉軒的後門,乘上馬車離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