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丫的存在對於沈墨霏而言不過是個小小的鬨劇,人走了之後自然也就沒必要放在心上,哪怕周大丫就因為這事兒記恨上她也不要緊,難道她堂堂一個星盜頭子害怕樹敵這種事兒嗎?
眨眼間又過去了好幾日,周家始終沒能湊到錢從白家那裡‘買’回一個孩子來,周大丫在外頭逢人就說以前的好友如何如何的沒有同情心,嫁了個軍人就不顧以前的情分了,仿佛沈墨霏不給她借錢,就是犯了大錯似得。
齊母在彆人嘴裡聽到關於自己小兒媳婦摳門不講道義的流言後,氣的好幾天都吃不下飯,可瞧瞧小兒子夫妻倆該吃吃該睡睡,愣是沒受到一點影響,真不知道該說這兩人是心寬呢還是心大。
久而久之,齊母也就懶得管了,反正人家自個兒都不在意這名聲有多難聽,她乾嘛皇帝不急太監急的?
不管外頭關於自己的閒言蜚語傳的如何凶殘,沈墨霏這幾天可沒空去理會周大丫這點小事兒了,青鳶蛇膽她已經積攢的差不多了,最近跟齊錦輝又去了一趟老山區那邊打獵,竟是無意中發現了一株基因改造液之中的主要配方。
當時她還有些不可置信,等采摘回來再三跟齊錦輝進行鑒定之後,才肯定這玩意兒真的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本來這種藥植應該在地球應該是沒有的,可偏偏卻被她意外的碰到了,這倒是讓沈墨霏對自己完成基因改造液的計劃有了十足的信心。
不過現在嘛……
夜色之下,屋內的煤油燈燃燒著點點的燭火,將這間並不大的小屋填充了明亮。
沈墨霏坐在木桌前,神情認真而凝重的將手中簡陋的器具用酒精一一消毒,然後才開始慢慢的碾磨藥粉。
齊錦輝坐在她對麵,手撐著腦袋看她專心致誌的製作藥粉,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他被麵前這個女人救下,也是靠著她這一手製藥的本事,在那種窮困而混亂的地方才讓他們有了立足之地。
他伸出手將消毒好的小瓷瓶遞到她麵前,看著她將碾磨好的藥粉小心翼翼的裝入瓷瓶中,開口說道:“你製作的是修複劑嗎?”
沈墨霏抬頭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你怎麼知道?”
“當年你救下我的時候,也就是靠製作這種簡單的藥粉養活咱們倆的。”齊錦輝英俊的麵容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完全不覺得那個時候自己靠一個女孩養活是一件丟臉的事兒,反而與有榮焉道,“真沒想到,現在咱們又像二十年前那樣了。”
那麼多年的事情,沈墨霏自然早就記不清楚了。
初戀與她不過是一段很久遠的記憶,隻是在模糊中依稀記得有這麼一個人,至於當年她具體跟初戀做過啥事兒,早就忘的一乾二淨,哪像這男人,居然還記得。
沈墨霏心思一動,雖然注意力還集中在製作修複藥粉上麵,嘴巴卻在跟齊錦輝說話,“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因為你讓我印象深刻啊。”齊錦輝溫和道,“我還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孩這麼厲害,以往我見過的那些名門淑女無一不是家族養出來的蛀蟲,除了在男人麵前搔首弄姿,互相攀比之外就沒其他的事兒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