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在滴水,柔軟的棉質睡衣很寬鬆,露出了白皙精致的鎖骨,看起來像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他在賀清墨看過去的時候,本能的彎了彎唇角,露出了嘴角清淺的梨渦。
但是他垂在兩側的手無意識的攥的骨節發白,穿著不合腳的拖鞋的腳,也一直不安的用腳趾在摳著鞋底,這些無一不昭示著他很緊張。
賀清墨想起白天在民政局拍照的時候,這孩子臉上笑的清甜溫軟,藏在身後的雙手卻死命的攥著。他懷疑,那孩子的手心說不定都被指甲掐出血了。
他終於在打量夠了之後,收回了視線,揚了揚指尖的便簽,語氣不鹹不淡:“你寫的?”
樊星在他的視線移開後如釋重負,輕輕點頭,解釋:“我不知道您會不會回來,所以就給您留了一份,如果您吃過了,就……”
賀清墨盯著便簽看了看,打斷了他,“寫的真醜。”
“啊?”樊星一時沒反應過來,清澈的眼睛茫然的看著他,見對方說的是他的字,頓覺難為情,白皙的臉頰一片緋紅,低著頭輕聲道:“對不起,我中文不好。”
他中文確實不好,基本能聽得懂,但說的不順暢,語速很慢,斷斷續續,還有輕微的口音,而且有時候,還會用詞不當,像是剛學說話的孩子。
至於寫,就更困難了。在寫那些橫平豎直的方塊字的時候,他總覺得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點都不聽話,寫的歪歪扭扭。
賀清墨仿佛沒看出他的局促,點頭:“看得出來。不止寫的醜,還有錯彆字。”
“不會吧?我照著手機上抄的。”樊星做事向來細心嚴謹,一聽有錯彆字,下意識就想確認一下。
他上前來到賀清墨麵跟前,拿過便簽檢查。
可是他一個字一個字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也看不出哪個字錯了。
他對自己的中文完全沒自信,所以忍不住向賀清墨心虛求教:“您能告訴我哪個字錯了嗎?”
賀清墨依然維持著之前散漫的坐姿看著他,嘴角彎出了清淺的弧度,語氣竟透著調笑,“你在問誰呢?”
賀清墨長的很好看,白天在民政局門口見到他的時候,樊星就覺得他幾乎是自己見過的人中最好看的。
不過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高冷,特彆不好接近的樣子,至少到剛才為止,樊星都不曾見他笑過。
而他笑起來,唇角微微上揚,眉尖稍稍低垂,霎時間就讓他整個人柔和了下來,仿佛冰山融化了一樣。
樊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隨即又糾結起來了。
賀清墨的意思是讓他喊人呢。
其實從看到賀清墨開始他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喊什麼。
但賀清墨就含笑看著他模樣像是在逗貓,一副“我知道你喊不出口,但我就要聽”的樣子。
樊星倒也不會因此就較勁兒,可是他畢竟跟這個人結婚了,往後要一個屋簷下住著,稱呼是不可避免的。
他下意識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氣,抬頭看著賀清墨:“老……哥哥……”
賀清墨含笑的嘴角抽了抽,瞬間恢複了冰山臉,不冷不熱道:“大了你十歲,確實老,怎麼不直接叫叔叔?”
樊星雖然中文不好,也知道沒人喜歡被人說老,他連忙搖頭解釋,“不是,我……不是說您老,我是……是……”
他是想喊“老公”的。以前他看的中文電視劇中,好像都是這麼喊的。
可是對上了賀清墨含笑的眸子,他忽然就覺得不好意思,匆忙間就改口成“哥哥”,誰知道就被誤會了。
隻是他本來中文就爛,一著急更解釋不清楚了,最後他自己也放棄了 ,隻能輕輕軟軟的道歉,“對不起。”
他低著頭,不安的盯著自己的腳尖,白皙的脖頸兒上被濕漉漉發絲滴上了水珠,順著他的肌膚往下滑落。
賀清墨的視線順著水珠滑落的軌跡,落在他消瘦的肩膀上,忽然起身湊過去,用力捏住他的臉頰,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冷聲道:“生氣,不教了!”說完,他丟下樊星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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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十八線寫手沈言穿成了一本古早狗血文中的賤受。
為了擺脫渣攻,他扮成女裝出逃,情急之下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車。
事後才知道對方是原著中大反派蘇雲哲,性格冷酷偏執,手段冷血殘酷,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人物。
蘇總幫了他之後表示:你長得很符合我的審美,我要包養你,開個價。
身無分文又無一技之長沈言衡量再三之後表示:包養是不可能被包養的。蘇總既然喜歡我的臉,不如給份工作,我保證天天讓蘇總看到我這張臉。
於是蘇總多了一個特彆助理——沈顏。
特彆助理就是特彆閒的助理,上班時間看看書碼碼字一天就過去了,工資待遇還特彆好。
沈言對這份工作特彆滿意,並打算長期混下去。
結果有一天蘇總表示:你整個人都特彆符合我的審美,跟我結婚,以後我的財產都是你的。
沈言嚇的二話不說卷鋪蓋就跑。
開玩笑,誰不知道他蘇雲哲是個鋼鐵直男,而且最討厭同性戀。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被個女裝大佬欺騙了感情還得了?
半個月後,沈言在自己的新書簽售會後台被蘇總抓了個正著。
接下來就是扛回家關小黑屋……
第二天渾身跟被車壓過的沈言躺在床上咬牙切齒:不是說好了是鋼鐵直男的嗎?原著他喵的坑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