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說修真域的神仙眷侶,禦嶺派的祁沉星與唐依當屬其列。
據說兩人自拜入禦嶺派前便已相識,在俗世還是同鄉,一路攜手經曆了許多事情,不離不棄,無論模樣還是實力,都是最絕佳的配對。
唐依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什麼?現在吹人已經這麼不講基本法了?”
祁沉星正站在她身邊,準備落座,聞言,道:“你覺得不屬實?”
兩人剛切磋了一場,祁沉星手上的劍還未放下。
三年過去,兩人的身量皆拔高了些,容貌上產生了些許變化,完全褪去了曾經青澀的痕跡。
唐依抬眸看看他,拿捏著酸溜溜的語調,還特意用起了久遠的稱呼:“論模樣,祁公子愈發好看,當稱天下一美;論實力,祁公子不日前抵達元嬰之境,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修煉速度,我可還在金丹苦苦掙紮呢。”
手上卻不含糊地給祁沉星倒了杯水,順勢遞到他眼前,
祁沉星輕笑一聲:“唐姑娘過譽。外人隻知表象,卻不知這祁公子有一更大的優勢所在。”
“噢?”
祁沉星伸手,卻是直接覆住了唐依的手:“我有唐姑娘。”
“……”
唐依一噎,想撤手裝作無事發生過,卻又顧忌著杯中的茶水不能灑了,一時間竟然被祁沉星把控得死死的,“好了好了,不跟你鬨了。”
祁沉星另一手來拿走茶杯,握著唐依的手仍舊不放,力道不至於弄疼了她,卻就是不好掙脫:“唐姑娘這是害羞了?”
唐依咬著牙和他較勁,想要把手抽回來。
方才他們之間的切磋她就輸給了祁沉星,這會兒嘴上功夫又失利,還反被對方捉了個正著,簡直是大丟臉!
祁沉星看準時機,手指往上移了幾寸,用了巧勁將唐依往自己這邊一拉,趁著她重心不穩,展臂把唐依抱到了自己懷裡。
突然坐到祁沉星大腿上的唐依:“……”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祁沉星抱著她,將那杯水喂到她嘴邊,小心又溫柔,沒有貿然灑出來,一麵道:“十天後你便要下山去曆練,我想與你同行。”
“嗯?”
唐依喝了口水,疑惑地側首,“曾曆練過的弟子不用再行此項,何況你剛得機遇,一躍元嬰,當務之急是要穩固自己的修為,短時間內不可操之過急。”
三年便從金丹到元嬰,在修真域聞所未聞。
祁沉星作為男主角,機遇必不可少,他在任務時得到了助益修為的珍寶,又增長了心境,這才能行非常人之事。
祁沉星就著唐依喝過的茶杯,將杯中剩下的水一飲而儘,隨手放到桌上:“你獨自去,我不放心。”
他說不出更多合情合理的根據,隻因這事確實如唐依所說,他不去才是最好的。
唐依打趣道:“你是不是選擇性忽視了其他同門?我們一隊也有十幾人了,怎麼能說是我獨自去,你這樣會被其他人邀請切磋的噢。”
在祁沉星眼裡,把唐依托付給其他人,就和唐依獨身一人沒有任何區彆。他從心理上不信任任何人,就算是把洛蘊搬出來,也不過是暫且安他的心,何況這次隻是一堆同門弟子。
祁沉星沒有正麵回應唐依的話,腦袋與她的相抵:“我想一想。”
“想什麼啦,不用想了。”
唐依擺了擺手,要從祁沉星懷裡離開,被他一下扣著腰抱回去,兩人的姿勢比剛才更為曖昧親密,她一下明白了什麼,沒再動彈,“你特彆擔心嗎?”
自三年前他們說開了某些共識後,祁沉星在她麵前偶爾會表現出以前從未顯現的一麵,比如會直白地吃醋,會在不高興時拉著她不讓離開,亦或是感覺到對某件事無法接受,他會試著告訴唐依。
祁沉星悶悶地:“嗯。”
“為什麼啊?”
唐依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聲音軟了幾分,和他湊到一起開始說兩個人私下裡的話,“是因為你之前去山下曆練的時候很危險嗎?可是,任何事都會有風險,這句話你也讚同的呀。”
兩人好歹談了幾年戀愛,有一定的默契。
聽唐依這語氣,祁沉星就知道她是要聽真話,不是想周旋,他便如實道:“曆練確有風險,如生變故,他們護不住你。”
唐依眨眨眼,敏捷反問:
“所以,你也不認為我能保護自己?”
祁沉星沉默地看著她。
唐依“撲哧”笑出聲,伸手來摸摸祁沉星的臉,眼中的驚豔毫不掩飾:“彆這副表情嘛。我們一人贏一局,扯平了。”
祁沉星沒好氣地道:“我是為了來和你爭輸贏的麼?”
“你是擔心我,我知道。”
唐依親了親他的唇邊,腦袋一歪靠在他肩窩,動作嫻熟自然,行雲流水,“可你現在剛突破境界,又是因機遇而得,若不好好閉關,我也要擔心你。屆時不論我在哪裡,怕是都不能安心,時刻記掛著這件事,沒準兒遇上點什麼,分了心,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