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給自己加流言開始,甚至最開始為天工城布局開始,將一切都引向穩固自己形象和實力即定結果,先下手為強地改變了固有印象,讓人不服都不行。
至少唐依是服他了。
因為從現在局勢、輿論、實力等等來看,祁沉星計謀成果無疑壓過了“天生魔體”事實。
從這個角度來說,祁沉星並非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天生魔體會讓他存在變得略為尷尬,而唐依是板上釘釘明光尊者女兒,自然不可能去和魔修一路。
若要他們順利無阻地相伴下去,此事必定要解決。
與其說祁沉星讓人恐懼,不如說他腦子靈光,一箭雙雕。
祁沉星仔細確認了唐依情緒不是在害怕,便將這句話試探地當作是誇獎意思:“我厲害,便是你厲害,對不對?”
唐依卡了卡殼,語氣虛浮地喃喃:“任何數乘以0都等於0……”
祁沉星:“什麼?”
唐依:“就是說,我智商已經是你厲害拯救不出來等級……”
祁沉星失笑,敲了下唐依額頭:“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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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修士認為再打下去遭殃是無辜人,部分修士認為如果不趁這次乘勝追擊,魔域以後還敢。
各執一詞,各有道理,吵得不可開交。
祁沉星養病愈發嫻熟,拿著本書倚在扶手邊,像幅畫似能一天都不改變動作,偶爾動兩下還是在喝藥。
這天唐依一進來,祁沉星就放下手中書:“不高興了?為什麼?”
唐依對祁沉星洞察力已經開始免疫,動作不變地走進來,將藥碗遞給他,才開口道:“就是魔域求和事情啊,現在分成了兩派意見,還在爭執呢。”
祁沉星本人對這種事漠不關心,但不至於蠢笨到在唐依麵前刻意表露,他想了想,中肯地道:“做決定實際隻有高位幾人,按照他們性格和處理方式,大概還是要打。但也不會打得很厲害,給魔域進一步震懾就行了。”
天湖派有點和稀泥意思,但缺月尊者欠禦嶺派人情,洛蘊性子又擺在那裡,還夾雜著寧衍風當年舊恨,怎麼著都應該是偏強硬結果了。
唐依擰著眉,沒立即應答。
祁沉星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拍了拍她手背:“兩權相較取其輕,這種事沒有絕對對錯,且修真域占儘上風,不必多想。”
他將藥一飲而儘,避開了唐依給他喂蜜餞手,起身去吻了吻唐依唇角。
藥汁殘留苦澀讓唐依瞬間破功,齜牙咧嘴地要去找水漱口:“哇——好苦!”
祁沉星倒像是個沒事人,抓著唐依手腕把那枚蜜餞送到了她嘴裡,又低頭吻過去。
唐依被他這行雲流水一套操作打得措手不及,瞬間被拐跑了愁緒,原本想說話都組織不良,任由祁沉星拿著手帕一點點地擦拭嘴角。
“事情結束後,我們就合籍。”
祁沉星垂著眼眸,看不清楚眼底神色,但整張臉表情卻很柔和,“你想要什麼樣式?”
合籍重點在於敬告天地,歃血為誓。除此之外樣式不限,有最簡潔立誓為證,也有模仿俗世成親禮,十裡紅妝,想要怎麼安排都看本人意願。
唐依原本想譴責他用美人計來轉移話題,結果還是被成功帶跑:“簡單一點就好啦。”
祁沉星問:“你不喜歡隆重?”
“最重要是合籍那個人在啊,我有紅嫁衣穿就可以了。”唐依對婚服還是有點小執著,說到這點,她伸手去拽祁沉星手指,“我想回家去,再成親一次給爹娘看,好不好?”
祁沉星幾乎是瞬間定下了兩邊婚禮不同:“好。”
唐依高興得飛起,隻餘下了最後一件事:“你現在離開了禦嶺派,事情結束後,可有打算?”
祁沉星有點意外她會這麼問,他想過唐依會直接讓他回禦嶺派,畢竟他已經鋪墊好了所有事,掃清了障礙,且先前離開也與師父、掌門都通了氣。但唐依意思明顯是尊重他選擇,這讓他有種……惡意被反向壓製感覺。
因為他們雙方都清楚地知道,唐依已經相當於是拽著祁沉星唯一途徑,甚至於隻要唐依做出要求,祁沉星都會想辦法做到和滿足。祁沉星明白自身並不良善,當他主動把限製權力交給了唐依,唐依卻仍舊如常地對待他。
或許唐依知道,她即便不用特意去做什麼,他都心知肚明那條界限,不敢越界。
祁沉星溫順地伏在唐依肩頭,嗅著她發間香氣,隻覺得寧靜非常:
“魔域中還有我人手,我打算逐步滲透,控製魔域;至於禦嶺派,我要娶你確實已經沒有障礙,你是掌門女兒,我若娶你或被認為是要爭掌門之位。若真要如此,天生魔體便又成了問題,還需更多謀劃。”
唐依捂著胸口,作勢傷心:“原來你娶我是為了做掌門,我看穿你了,男人!”
祁沉星摸摸她發:
“掌門限製太多,我回到禦嶺派,借此一遭,未來做個閒散長老就是了。”
就像現在淩肅真人。
自由度奇高,操心事不足上元真人和掌門十分之一,又有一定地位和待遇,簡直完美。
唐依剛想說,就算你做個長老,真要玩起來還不是能視人如無物,思緒猛地一頓:等等!按照祁沉星這個未來藍圖規劃,他豈不是還是個能身兼兩域高位雙麵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