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橋雀和林嘉北一起下樓。
走到小區門口,即將過馬路時,他們才發現不遠處圍了一圈警戒線。裡麵站著不少人,除了刑警與法醫外,還有一個穿著黑西裝、神色冷淡男人。
橋雀腳步一頓,多看了兩眼,身旁忽而走過幾個聊天路人。
“造孽哦,老子剛死,大兒子也沒了。”
“趙家是不是風水不太好。”
“聽說不是車禍......”
“監控裡全是雪花,身上又沒病,不知道怎麼死。”
不遠處黑西裝似有所覺,驀然抬頭,目如鷹隼看過來。
橋雀躲避不及,與他對視個正著。
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歲,五官英俊身材高大,烏黑眼眸極為深邃,大步走來時雙腿修長而——嗯?大步走來?
橋雀回神,正想後退,男人卻已經強勢逼到他麵前,沉聲道:“你是附近學生?哪一所高中?”
“A大。”
回答是林嘉北。
他把橋雀拽到身後,俊秀地眉眼滿是冷靜:“我們住在清河小區,每天都會從這裡經過,這次是因為好奇才多停留了幾分鐘。”
男人斂眉,定定看了橋雀好一會,才冷漠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嘉北麵不改色插話:“他叫曲俊,我叫鐘平,我們都是大一新生。”
男人嗯了聲,冷硬道:“最近晚上不安全,你們年輕人少出來鬨騰。”
話音剛落,他便直接轉身,重新回到警戒圈內。
橋雀與林嘉北對視一眼,繼而默契地離開了馬路。
清晨空氣極為清新,太陽尚不足以炙烤大地。
微風卷著不知名地花香路過,頭頂上樹葉聲沙沙作響。
橋雀湊近林嘉北,隱晦暗示道:“那個人似乎不是警察。”
林嘉北頷首:“刑警和法醫對他都很尊敬,現場又沒有他能出手地方,我猜測他應該是專門過來負責處理怪事人。”
橋雀讚許地點點頭,進一步提醒道:“官方都派人下場了,網上流言肯定有一部分是真,雖然每個聽起來都很荒謬,但你——”
他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林嘉北心思一直放在他身邊,聞言當即停下腳步:“怎麼了?”
橋雀揉了揉眼睛,再看向林嘉北身後牆上,已然看不見那隻雪白色貓。
他懵了懵:“我剛剛......好像看到雪團了?”
林嘉北頓了頓,無奈抬手揉了揉他腦袋:“知道了,畢業後肯定給你買貓。”
橋雀:“......我不是這意思。”
林嘉北:“買兩隻。”
橋雀:“我說認真!”
林嘉北:“三隻。”
橋雀舉手投降,閉上嘴不再談小貓貓事,直接往不遠處學校走去。
林嘉北失笑,大長腿一邁,輕輕鬆鬆地追上他。
兩人臨到班級時,卻被個陌生人攔住。
那人是個身材瘦小少年,厚重西瓜頭下是大大黑框眼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橋雀有些莫名,忍不住詢問道:“有事嗎?”
少年微微抬頭,極快看了他一眼,隨後又飛速收回目光,動唇道:“我叫孫澤。”
橋雀看了眼身旁目含探究林嘉北,遲疑道:“孫澤......你好?”
孫澤身體一震,豁然抬起了頭,雙眸緊緊盯著橋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小、小橋學長,我——”
“砰!”
一句話尚未說完,孫澤身後便突兀冒出兩個身穿黑西裝男人,他們一把將孫澤按在地上,發出令人牙疼撞擊聲。
然而孫澤看似羸弱,還被兩個成男人死死扣在地上,但他卻猶有餘力,抬手就想抓橋雀腳踝。
橋雀常年玩黃金礦工,敏銳力極其強大,往後一退就避開了孫澤攻擊。
孫澤睜大眼,眼中滿是不甘,咬著牙將要發狠時,一塊板磚從天而降,嫻熟又精準將他砸暈。
橋雀順著板磚往上看,隨後驚訝道:“是你?”
出手男人赫然就是之前在馬路上人,他從容站起來,對著兩個屬下示意。等黑西裝將孫澤拖走後,他才將板磚放到一邊,回身看向橋雀,目光深深道:“又見麵了……曲俊同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