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與太監守在庭院外,將門一關,院內便隻有他們兩——不對,還有個啞巴琴師在。
橋雀回神,趕忙道:“琴師隻是個路人,陛下不如先把他趕出去,再說正事。”
殷朔走到他麵前,目光在他身上繞了圈,隨後看向房門緊閉的屋子,意味深長道:“琴師?”
橋雀以為這是再問自己,點點頭小聲道:“琴師是蘇公公派來的,平日裡隻在屋內彈琴,你......你不要誤傷路人。”
殷朔沉默半晌,臉上笑意漸深,深的莫名駭人:“蘇公公倒是有心了,隻是這種拙劣的手段,騙的了朕的小美人,卻騙不了朕!”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聲音陰沉的能擰出水,目光淩厲的盯著屋門,嗤笑道:“蘇仲朝,給朕滾出來!”
橋雀聽的怔忪,懵逼間隱約覺察出什麼,不由睜大眼看向屋子。
庭院內寂靜少頃,繼而響起‘吱呀’一聲。
隨著門被打開,一襲白衣的蘇仲朝平靜走出來。
他容貌清俊,狹長的眼眸裡沉著冷清陰鬱,站在滿眼凶戾的暴君麵前卻絲毫不怵,隻淡淡道:“見過陛下。此時正是早朝之際,陛下身為君主,怎可私自退朝?”
聽著這話,橋雀不由扶額。
大哥。
不會說話就閉嘴吧。
你這是在教暴君做事??
他小心去瞅殷朔,果見暴君怒極反笑;“若非今日退朝,朕倒是不知蘇公公如此自輕自賤,身為先帝親封的‘少將軍’,居然如教坊裡的伶人一般,
隱在幕後給朕的愛妃彈琴取悅。”
橋雀:“......”
得,這位也是個不會說話的主。
他內心歎氣的看向蘇仲朝,意外的發現蘇仲朝神色未變,隻側頭看過來,彎了彎唇輕柔道:“能取悅娘娘,是臣的幸事。”
橋雀怔了怔,想起對方一言不發的在屋內為自己彈琴,忽而便有些無措。
沒等他壓下這份莫名而來的心動,站在他旁邊的殷朔驀然衝上去,眼神凶狠的一拳砸出,精準的對著蘇仲朝的臉。
橋雀被他突然發瘋嚇一跳,趕忙上前去拽。
許是察覺到他的靠近,殷朔狠揍了蘇仲朝兩拳,便隨著他的拖拽鬆手,嗤笑道:“蘇公公,人貴有自知之明,你一個低賤的宦官,也配——”
說到半途,殷朔陡然止住話語,彎腰將地上的香包撿起來。
垂眸看了半晌,他麵無表情的看向橋雀,扯了扯唇角,眼神冰冷:“我當愛妃是被奸人脅迫,未料......這原是一場兩情相悅的戲碼?”
他尾音上揚,似笑非笑,攥著香包的手卻深深掐進了血肉裡,一雙眼陰鷙的似是下一秒就能把人的皮剝了。
橋雀被他看的發毛,弱弱道:“這玩意我有一箱子,不止送了蘇公公,還送了雲妃......”
聽到解釋,殷朔不僅沒消氣,反而笑道:“愛妃雨露均沾,前朝後宮都端的平,比朕厲害。”
橋雀愣是沒聽出他在誇自己還是在自嘲,懵逼道:“你要是想要——”
殷朔的笑容霎時陰沉,抬手扣住橋雀纖細的脖頸,將他壓倒在樹下的桌案上,一字一頓道:“朕想要的東西,不需要你施舍,朕自己親自來拿。”
“來人!”他一聲厲嗬,喚來門外禦前侍衛:“將蘇公公請出去!”
蘇仲朝直起身,抹去唇邊血跡,神色清冷道:“誰敢。”
侍衛們頓時僵在原地。
殷朔低笑,手掌始終扣著橋雀脆弱的頸處:“蘇仲朝,你若是不走,我就當著你的麵......掐死她。”
蘇仲朝的臉色頓時變了:“不準動他!”
橋雀張開的口頓了頓,瞥見殷朔釣魚成功後的陰沉臉色,不由內心哀嚎的閉上嘴。
殷朔雖然掐著他脖頸,手上卻沒用半分力道,隻怕連個紅印都留不下來。
而他之所以這麼說,目的很顯然——故意試探他和蘇仲朝的感情。
如此鉤直耳鹹的手段,蘇仲朝居然沒看出來......
看來是天要亡他。
橋雀自閉的躺平了。
院門打開又合上。
蘇仲朝最終答應了出去。
庭院中的安靜沒持續多久,橋雀躺著躺著突然詐屍,驚悚的看向身上的殷朔:“你乾嘛???”
殷朔單手扣住他的兩隻手,俯身在他耳邊開口,聲音又低又冷:“愛妃看不出來嗎?”
橋雀慌的一批。
正是因為看的出來,他才炸毛啊!
再這麼扒下去......就要扒到他裙子下的小弟弟了!!
橋雀百忙之中看了眼魔力值,發現值數不知何時衝到了滿百,頓時掙紮了更厲害了。
然而他的修行天賦點在精神力與靈魂上,身體沒有得到增幅,隻顯的更膚白貌美,這會在桌案上再怎麼亂動,也逃不開殷朔的禁錮,反而讓殷朔誤以為橋雀厭惡極了他,手下一時沒了力道,直直探入了衣裙內。
橋雀的小身板僵住。
殷朔初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捏了捏,爾後跟著僵住。
風吹花動。
場麵尷尬到凝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