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替暈過去的橋雀洗漱了一番後,他將人放回乾淨的床上,戀戀不舍的吻了吻少年的指尖,隨後返回禦書房。
桌案上堆滿了奏折,他隨手拿起最新的翻了翻,入目便是大寫的‘君王不早朝’、‘白日宣淫’、‘妖妃禍國’。
殷朔心情不錯,倒是沒和這些迂腐還緊盯著他後宮的老臣計較,正準備合上時,卻見這折子是大學士呈上來的。
思及橋雀的身份,他沉吟半晌後提筆,說起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愛卿可還記的橋家嫡子橋和息?你當日稱讚他書法極好,朕近日翻來想去甚為讚同,特準奏翰林院一事。]
滿意的放下折子,他命人送去學士府,隨後才拿出暗衛送來的密信。
信件不多,往日他不消片刻便能處理完。
然而這會橋雀不在,他又剛剛開葷,盯著白紙便想到少年欺霜賽雪的肌膚,看到筆墨便回憶起少年烏黑的長發如水波輕蕩,再一瞧見桌案旁的葡萄,分分鐘勾勒出少年伸出殷紅的舌尖,靈活的剝開葡萄外衣,最後滿口汁水舔了舔唇。
直到平華從外進來,殷朔才從走神中清醒,僵硬的調整了坐姿,麵無表情的繼續辦公。
燭火燃了沒多久,殷朔又放下筆,揉著眉心道:“平華。”
平華趕忙應了聲。
殷朔垂眼:“傳朕旨意,從今日起,後宮妃子不得擅入文煙宮。”
平華呆了呆:“陛下這是......要禁足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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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朔眉頭一皺:“你聽不懂人話?朕是讓你禁足其他人!”
平華噎住:“......奴婢明白了。”
他轉身欲退下,殷朔忽而又叫住他:“等等,你再去趟廣儲司,取出落霄送入文煙宮。”
平華應道:“是。”
殿外夜色深濃。
宮女太監們無聲走動,搖曳的燭光形成長龍,最終彙聚到文煙宮。
第二日。
橋雀睫毛輕顫,緩緩睜眼,盯著床頂的繡花紗帳看了半晌,恍惚道:【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麼一點知覺都沒有?】
係統幽幽道:【你們昨晚用了我五支潤滑劑。】
橋雀一個激靈,反駁道:【明明隻用了兩支!】
係統:【哦,還沒失憶啊。】
橋雀又蔫了:【最討厭你們這種釣魚的。】
他忿忿咕囔,同時打開了麵板。
【當前魔力值:20%】
哇哦。
啪一夜掉這麼多?
那多啪幾夜,淨化碎片不是手到擒來?
橋雀有些蠢蠢欲動,緊接著就見魔力值波動,當著他的麵掉了一點。
他腦袋上頓時冒出問號。
殷朔這是在乾嘛?
橋雀正疑惑,忽聽殿外傳來秋多的行禮聲,很快,殷朔從外進來,對上他的目光後雙眸亮起,上前輕手輕腳的把他抱起來,柔聲道:“睡了這麼久,肚子餓不餓?朕讓禦膳房準備了些清淡的菜式,等會喂給你吃好不好?”
你這都把人抱起來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橋雀內心腹誹,麵上乖乖點頭
不一會,內殿的桌上便布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膳食。
殷朔沒讓宮女服侍,把人全部遣走,獨自抱著橋雀坐到桌邊,舀起一勺清粥吹了吹,遞到橋雀唇邊。
橋雀剛含住,便聽殷朔冷不丁的開口:“朕放你出宮,你意下如何?”
回答他的是一連串的咳嗽。
橋雀被暴君心血來潮的決定整懵了,連粥都忘了咽,好不容易緩住咳嗽後,他顧不上其他,徑直拽著對方氣衝衝道:“你什麼意思?睡完人後不想負責?”
殷朔愣了愣,隨後哭笑不得的替他拍後背,好聲好氣的解釋道:“你畢竟不是女子,苦讀詩書這麼多年,定然心有抱負。朕愛慕憐惜你,不舍你整日鬱鬱寡歡的委身後宮,所以......”
他頓了頓,摟緊了橋雀,歎息道:“所以朕願意打開囚籠,讓和息去該去的地方施展拳腳,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橋雀神色怔忪,萬萬沒想到向來小心眼的碎片會這麼善解人意,他心頭一軟,攥了攥殷朔的衣袖,正感動的想開口,卻見殷朔又微微笑道:“當然,前朝也是朕的天下,若和息與哪家姑娘越了界......”
他意味深長的停了話語,並未說出什麼恐怖的內容,然而橋雀已經無師自通的聽懂了他的潛台詞,不由啞然。
——大魔王果然還是那個虎視眈眈的大魔王。
許是以為他被嚇到,殷朔低頭吻了吻他,又給他舀了一勺粥,哄道:“朕命平華送了落霄琴來,等會用完膳,朕彈給你聽好不好?”
橋雀:“?”
他臉色古怪:“你不是說彈琴是自輕自賤,是教坊裡的伶人?”
殷朔放下勺子,與橋雀十指交錯,耳鬢廝磨:“既是彈給你聽,便是當個低賤的伶人又如何?”
“而且......”他悠悠道:“朕的琴技,可比蘇仲朝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